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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事,我是装病的。”汤寅面带歉意道,“中枢令是个水深之处,我不太想去。你是知道我的,我向来不涉党争,没必要去蹚浑水。”
    苏岚听完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嗔怒地给了汤寅一拳,“你没事买什么棺材啊,可吓死我了。我这几日心总是不安,夜云辰前不久离京了,你说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汤寅微微蹙眉,“夜统领离京了?他有没有跟你说他要去做什么?”
    夜云辰身为羽皇卫统领,有护驾之责,一般没有大事的话,萧恕是不会派他出去的。
    “没有。”苏岚摇摇头,一脸困惑道,“他没说,不过有个叫炎月的暗卫前来找他,似乎是去抓什么人。我只是听了一嘴,没太留意。”
    汤寅敛去眼底的复杂之色,又问,“你还宿在他府上?”
    苏岚目光闪躲,支支吾吾道:“嗯……我帮他看门嘛。他家里很好的,人多好吃得也多,我只是暂时住一下的……”
    汤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叹气道,“罢了,随你心意。我可能不久后就要出京了,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还要依仗夜统领。”
    苏岚红着脸点点头,一直陪汤寅待到晚上才回去。他走以后,汤寅饿得不行,几日生病没沾什么油水了,现下嘴馋的厉害,便叫乌寒去弄几个鸡腿来解解馋。
    汤寅啃完两个鸡腿,鸡骨头随手往窗外一丢,不偏不倚地正巧砸在了赶来探望他的萧恕。
    萧恕被一根鸡骨头砸中了脑门,脸色当即黑如锅底。
    “爱卿。”萧恕咬牙切齿,“不是病了吗,怎么还吃得这般香?”
    汤寅险些噎着自己,瞪大眼睛望向萧恕,拿着鸡腿的手微微颤抖,“陛……陛下怎么来了?”
    萧恕冷哼一声,翻窗而入站到汤寅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你主动要辞去中书侍郎一职,朕不解原因,竟还以为你是真的病重,不成想你却欺骗朕!”
    萧恕眼中似有怒意划过,心道你既不愿意入宫,也不愿意做官,你想干什么?你就那么想离开京城,离开朕吗!
    “好,既然如此,朕如你所愿!”萧恕认定汤寅是这样想的,冷声道:“从即日起,你被贬为门下省的书丞,好好反思你自己的过错吧!想要离京远走高飞,朕偏不如你意!”
    汤寅歪着脑袋,“嗯??”
    不是,什么如他所愿啊?陛下,你是不是又理解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即将进入完结倒计时哈哈哈——
    39、情敌因嘲笑我被贬也被贬
    萧恕不给汤寅解释的机会便怒气冲冲地走了,第二天一大早,贬黜的圣旨送到了汤寅,汤寅看完不禁大喜过望。
    病也不装了,身子骨也好了,生龙活虎地跑到院子里蹦跶了几个来回,兴冲冲道,“叫上苏兄,咱们一块到天香楼吃肘子去!”
    在家里躺了这么多天,汤寅早就对那外酥里嫩的大肘子垂涎三尺了,约上苏岚在天香楼包间,一起快乐啃肘子。
    谁知这肘子还没等吃上,麻烦就找上门来了。汤寅人刚上二楼,迎面与一身量欣长,面容俊逸的男子撞上,他刚想主动行礼道歉,男子却突然冷嘲热讽道,“哟?汤大人,听说你被贬到门下省做书丞了?”
    这话听着带刺儿,汤寅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下,顿时不舒服起来,抬头一看,不免惊讶。
    此人名叫李轩思,算是京中李氏子弟里比较出息的才子,似乎是在户部任职。
    汤寅自诩并没得罪过此人,经身旁的乌寒一提醒才恍然大悟,此人是李淑君的表哥,两人青梅竹马,颇有情谊。
    原来这人是把他当成情敌了啊……
    汤寅客气道,“汤某前阵子身体不适,是自愿请辞的,李大人这般咄咄逼人是想干什么?”
    李轩思身量要比汤寅高一些,故意靠上前,藐视汤寅道:“不干什么?只是你这等德不配位,奸佞惑君的小人本就不该进中枢令!三天两头装病也就罢了,还惯会博取可怜,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
    汤寅被骂懵了,还不待反击回去,李轩思又恶狠狠道:“你勾引我表妹也便罢了,还将她抛弃不顾,你这个衣冠禽兽,若不是在下还有几分君子之风,早就给你一顿痛打,叫你无地自容!”
    周围的百姓三三两两地聚过来瞧热闹,李轩思怒瞪着汤寅,嘴上不依不饶却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汤寅嘴角狠狠一抽:“……”
    那你倒是来啊?来打我啊!来啊你别克制,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汤寅冷笑一声,“李大人这话我可听不懂了,我与李小姐萍水相逢,能将「勾引」二字说出口,还说得如此难听之人,恐怕才是那等脏心小人吧,李大人坏人家姑娘名声,又有何颜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李轩思被汤寅怼的哑口无言,气的险些咬破自己舌头,“你……你简直是恶人先告状!亏你这等人还自诩状元,入朝为官,像你这等名声散尽,狂妄自大的恶徒,理应游街浸猪笼才是!”
    最后这句话,李轩思是带了点侮辱意味的。他知道坊间关于萧恕和汤寅的传闻,萧恕还将凤印给了汤寅,他把汤寅比作女子羞辱,只有偷人不洁的女子才会被游街浸猪笼。
    汤寅被他一句话激得眼底冒火,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时,身后突然响起了苏岚的恼怒声,“哎你谁啊你,没事闲的你在这儿胡说八道是吧?要不是我们静时,那个李小姐早就被水淹死了好不好?你才恬不知耻,你才可笑至极,你才衣冠禽兽,你才应该被游街,被禁猪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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