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今天在游泳馆,有个女人要抢早早,我怀疑她是任红兵的同伙儿,沈林琪看到了她的真实面貌,她会素描,她画出来那个女人的画像,大家一起把这个女人给找出来?”
郑局长说不出的失望,这个梁宏杰果然是个木头疙瘩,他给他创造了那么有利的条件,他竟然没有任何的进展,真是丢他的脸。
不过言归正传,梁宏杰反应的这个情况非常重要,他不敢耽搁,赶紧让人拿来纸笔给沈林琪,让她画画像,早早依靠在妈妈的身边,看着妈妈画。
一个女人的面容在沈林琪手下慢慢地诞生,小姑娘见怪不怪了,她经常看妈妈画画,但是梁宏杰却是第一次近距离地看着一幅画在沈林琪的手上诞生,看着纸上和真人不差分毫的画像,梁宏杰审视地看了眼沈林琪,没有想到不知不觉中,她的长进这么大。
“好了,梁宏杰,你看看我画的像不像?”
梁宏杰刚才一直看着呢,所以沈林琪一问,他立马就回答道:“差不多,能够保证照着画像,认不错人。”
沈林琪白了这家伙一眼,承认她的才华有那么难吗?不过他不承认没有关系,郑局长可是很捧场的,拿着画不住口的夸赞:“不错,小沈啊,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咱们公安局急需你这样的人才,要不要考虑考虑,毕业后来公安局工作?”
沈林琪摆手,她可是还要养闺女呢,有着出版社画册的收入,她并不想找一份忙碌的工作,对她来说,陪伴闺女是第一位的。
“谢谢郑局长好意,梁宏杰忙,我再忙,我家早早可就没人管了。”
话一出口,沈林琪又一次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这话说的,好像和梁宏杰一家人似的,太有女主人的既视感了,要不是这会儿在人前,她都想给捶自己的脑袋一下,说话之前怎么就不能过过脑子。
而梁宏杰则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扯起了一个弧度,这才是一个家里该有的样子,家里女主人照顾孩子,男主人在外面努力挣钱养家糊口,努力挣社会地位,让家人受人尊敬,保证家人不随便任人欺辱。
郑局长自然看到了梁宏杰的表情,他们在一起多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家伙的荡漾表情,都这么在意人家了,还端着架子,小心人被抢跑了,他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唉,谁让他是自己带出来的兵呢,回头少不得要跟他谈一谈心了,他真是个操心的命,自家的儿子还管不过来呢,还要管梁宏杰,回头要是真复婚了,他非得要一个大大的媒人红包不可。
而京城郊外的一个四合院内,一个女人正在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身前低头认错:“红兵哥,我错了,我不该打草惊蛇,你不要赶我离开,我不走。”
“立刻,马上离开京城,你办的蠢事,让我先前的计划全部夭折,如今你又在公安面前露了相,难道还要公安顺着你找到我,你才开心吗?”
女人含泪摇头,她出身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爸妈因为一百块钱的彩礼,把她卖给了一个爱打老婆的男人,就在她被打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是任红兵救了她,把她送去医院,帮她离婚,又给她找了一份工作,让她彻底逃开了被打被骂的命运,可以说自己这条命就是红兵哥救的,所以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
“红兵哥,我听你的。”
任红兵的表情这才缓和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面上柔情,眼里无情,当初救她不过是一时心血来潮,没有想到收获这么大,真是个蠢女人,不过蠢点也好,要不然他就缺了帮手。
不过想到她被梁宏杰看到了,心里就烦躁,本来他报复梁宏杰和沈林琪就困难重重,这女人还给他找事儿,憋屈得他,恨不得把这女人拖出去打一顿才好。
“小静,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的订单做完了吗?”
从公安局回到家里,就发现温静已经在家里了,沈林琪有些奇怪,不说她自己接到的单子,就是她替她接到的单子就不少,按理说,她今天不用上班,这个时候也应该在她裁缝师傅家里赶做订单啊,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唉,别提了,我师傅的小儿子新处了一个对象,因为没有工作,所以就想着跟着师傅学裁缝,可是师傅一次只能收俩徒弟,大师兄有后台,家里有些门路,她不好撵他,只能撵我了。”
所以人生在世,不仅仅要有钱,还得有社会地位啊,这个她目前正在努力争取中,总有一天,不管她,还有温静,她们绝对不会再是那个被人随意放弃的人。
“又不是你被撵了,你哭丧个脸干啥,再说如今我也算是出师了,就算师傅这回不撵我,我也在那里呆不了多长时间了,所以对我来说,除了没有缝纫机用,倒是没啥损失。”
可是就是一个缝纫机就够她们为难了,谁家里的缝纫机都是个宝,她们偶尔过去借用一下还可以,但她们是用来做生意的,谁家舍得给她们整天用啊,可是买缝纫机,就得要票啊,她们去哪里弄票去?
“我如今手里倒是有一千多块钱,可以去黑市上高价买缝纫机,缝纫机有票一百三十块左右,我没有票,出两倍的价格,就不信买不到。”
沈林琪也没有办法,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却对她说道:“现在恐怕不能去,张公安每天都跟着你,你怎么去黑市,我看不如先租几天别人的缝纫机,等任红兵抓住了再去买,如今什么都没有安全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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