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往深处走,温度降得越低,在酷暑里,我甚至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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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凉意。慢慢地,我们再没有人说话了,气氛陷入了一种很莫名的情绪里,像是在暗中藏着一只奇诡的手,轻易地操纵着我们的情绪,影响着我们的行?为。
又向上走了一个湿滑的陡坡,应远航最先听到流水声,接着我们也听到了,彭赢说很可能在这附近有?落水洞,或许那水正通向这里的地下河。那是喀斯特地貌非常典型的特征,而遍布在山体和岩壁里的溶洞、坑洼之处,正是这些水侵蚀了可溶性岩石所形成的。
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都非常地想要看见那流淌着的水,就好像它有?着什么吸引着我们的神奇魔力。我现在再想起这些的时候,只觉得那是一个可怕的诅咒,引领着我们一步步地窥探到不该知道的世界。
很快,我们就看到了一处奇异的景观,那是一处藏在深山之中的湖泊,很广阔,水很清澈,但水底的岩石似乎是黑色的,导致整片湖泊都泛着一种诡异的黑,我们向湖水之中望去,一眼就能看见水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所看到的并不是水底,而是一种假象。
在我们站立之处的对面,也就是湖泊的另一面是一面呈九十度的陡峭山壁,上面开了一个巨大的洞,距离地面大概五六米的高度,说这处景观奇异是因为,那竟然是一个冰洞,洞口覆盖着晶白的冰,洞顶垂着一根根的冰柱,因为高度和距离的原因,我们根本看不清洞内的场景,只能看见一团望不见底的深暗。
从冰洞里有?水往下流,形成一个小型的瀑布,水流并不湍急,徐徐地坠入黝黑的湖泊。很奇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所导致的,这湖泊的水竟让我联想起小楼后面的溪水。
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观震惊到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向对面的冰洞望去,想要看清那冰洞到底是如何形成的,里面又藏着些什么。或许是一种错觉,有?那么一瞬间,那处冰洞竟然给了我一种神圣的感觉,让我产生了一种想要立马跪地朝拜的冲动,但是,很奇怪,在这种莫名的神圣感之中,又透着一种不可忽视的诡异感,诡异到汗毛倒立,心底也泛起一阵阵地反常情绪。
我们凝望着湖水,想要找到那种异常的源头,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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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了无比恐怖的一幕。我至今都说不清楚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人,它像是突然从湖心冒出来的一样,全身赤/裸,像一具仰躺在水面上的尸体,它身上的很多?构造都和人非常相似,有?着人的五官,人的肤色,但是它的身体却像是、像是被什么巨大的力气拧转扭曲,让我根本分辨不出它的肢体来。
我知道那并不是身体受到重创变成?那个模样的尸体,那东西生来就长成那个样子了这是一种直觉。我们看到它在湖泊中漂浮,然后逆着向下的瀑布流入了神秘的冰洞之内。就像是在那冰洞之内有?一双手,拖拽着它,硬生生?将它拖拽进了洞里。
我知道这一幕并不是我因为疲惫而产生的幻觉,因为除了我以外,其余四人也都露出了惊骇的神情。彭赢一直在问我们看没看到刚才的东西。应远航显得相对稳重,他让我们都不要太惊慌。
我们都是受过教育的,肯定不会?相信迷信的事物。可就算我是学生?物系的,我也从没听说过那样的生?物。我甚至产生?了怀疑,怀疑那根本不是存在于地球之上的生?物。
作者有话要说:灵感来源《暗夜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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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当时的我们虽然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 但多年来的教育让我们依旧没有往过于不正常的方向想。
姚文从民俗学的角度分析了一下这件怪事。他说那顺水流的东西很有可能是当地山民中一些一出生就畸形的人,他们因为诡异的长相被杀死,再被扔进水里。也正因为这个原因, 山民们才认为这里是不祥之地。
将生长得畸形的人抛尸在此处,加上山民们本身的迷信思想, 久而久之就不再有人往群山深处走了。姚文甚至以此延伸出, 认为附近的山民或许有着某些喜欢近亲结合的陋习, 从而导致族中常出畸形怪胎。他提出的这个猜想从表面来讲,看似是非常合理?的, 但是其中依旧存在着许多不能深究之处。
例如?如?果?要杀死畸形人,应该在婴儿时期就杀死, 可我们刚刚看到的分明就是成年人的体?型。再例如?, 明明是炎热的夏季,那处山洞为何结满了冰。再者, 水流明明是从冰洞内往下流, 形成一个小型瀑布,那个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会逆着水流从湖泊流到冰洞内。
诡异之处颇多,但我们一致认为,这一定是某种以我们现在的学术能力还?没办法完全解释的科学现象。
经历了这段插曲之后,我们再也没办法在深山里待下去了,彭赢提议要不我们现在就回?去, 我们都同意了。往回?走的路上倒是没发生什么怪事,但是气氛却很压抑, 再也没人轻松地闲聊了。
回?到小楼的时候,邓嘉德和覃瑶瑶正在准备午饭,他们见我们兴致不高?的样子,都问我们发生什么了。看见了那么恐怖的东西, 我不太想说话,姚文就把我们看到的和他猜测的内容告诉了邓嘉德和覃瑶瑶。他们没亲眼见过那些东西,听完之后都觉得我们是眼花了。
看到他们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倪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发火,我们劝了他几?句,邓嘉德大概是不想在覃瑶瑶面前丢面子,显得有些得理?不饶人,好在应远航和彭赢帮忙拉着,要不然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想上手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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