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贝眉梢一挑,这是什么特殊的强迫症?
这些玫瑰看起来数量不少,郁忱川种下来应该挺累的吧。
“这些玫瑰大概有多少棵?”她随口问了一句。
管家指着面前的玫瑰:“这些玫瑰每棵都标有编号,今天的那棵先生还没有种,在园子里的这些应该是一千零八百二十棵。”
“还有编号?”桑贝好奇地走到玫瑰花丛边,半蹲下来,果然看到每一棵玫瑰的茎上,都缠了一圈编码。
她面前的一棵玫瑰,根部的泥土很新,恰好就是郁忱川昨天刚种下的。
上面的编号是1820。
第一千八百二十棵玫瑰。
第5章 拿去花
管家打电话给郁忱川说桑家大小姐来访时,郁忱川刚健身结束,冲了个热水澡。
劲瘦的窄腰间堪堪挂着一条浴巾,水珠在腹肌间蜿蜒滑落,郁忱川握着手机走到卧室的阳台上。
远处停车坪,停着一辆冰莓粉色的保时捷。
晨光似一层轻纱温柔地拢着美丽的庄园,桑贝穿着一条裸粉色的无袖薄纱裙,头发半挽在身后,身姿窈窕,和管家一起往这边走过来。
男人站在阳台上看她,桑贝似有所感地抬眸,和他的视线对上,她粲然一笑,冲男人挥了挥手。
她是不速之客,来时没有告诉他。
郁忱川没有给她回应,转身离开阳台,去衣帽间挑衣服。
他的衣帽间很整洁,纤尘不染,所有的衣物都分门别类收纳,一目了然。
在那一排熨烫平整的男士衬衫中,一条性感的酒红色吊带裙格外醒目。
郁忱川站在衬衫区前,修长的指尖从吊带裙上滑过。
吊带裙是真丝质地,面料带有珍珠般莹润的光泽,十分柔软,凑近一点,便嗅到那一缕淡淡的玫瑰香。
郁忱川取下吊带裙旁边的一件银灰色衬衫,换上。
楼下会客厅,桑贝坐在沙发上,听到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她立刻起身,看向走进会客厅的郁忱川,眉眼一弯。
“郁忱川。”
她今天的打扮偏甜系,唇色是水润的草莓红。
郁忱川的目光平静无波地从她身上掠过,嗓音很淡:“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桑贝走过去,美目盈盈地看着他,“你今天休息吗?”
他昨晚说要看情况来决定今天休不休息,那她现在站在他的面前,算是哪种情况?
郁忱川垂眸整理了一下袖扣,说:“休。”
桑贝眸光一亮:“那今天可以陪我去看电影?”
郁忱川:“嗯。”
“我现在就订票。”桑贝欣喜地拿出手机,立刻打开购票APP。
在选择影院时,她犹豫了一下:“郁忱川,你还记得梧桐西街的那家电影院吗?我们订那家的电影票吧?”
那家电影院很小,位置也比较偏,五年前,他和她偷偷去那里看过一次电影。
郁忱川显然也还记得那家电影院,清冷的眸中划过一道情绪,嗓音低沉:“你决定。”
“那就订那家,订下午四点的。”桑贝算好时间了,电影两个小时,散场后,刚好可以和郁忱川一起去吃晚饭。
郁忱川没有异议,问她:“吃过早餐了?”
“还没有吃。”桑贝订好电影票,收起手机冲他甜甜一笑,“可以陪你一起吃。”
郁忱川颔首,抬脚往餐厅走:“过来。”
今天的早餐是芝士烤肠和溏心煎蛋。
清晨的阳光从落地玻璃斜照进来,映在餐桌对面的男人身上。
郁忱川手边放着一份财经报纸,他一边浏览着新闻,一边安静地吃着早餐。
他十指修长,骨节明晰,握着刀叉的手背青筋凸起,完美地戳中桑贝的点。
即便是在休息日,他也穿着正经的衬衫西裤,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他情绪内敛,不苟言笑,他身上的气质很沉稳,仿佛泰山崩于前也能面不改色,天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场。
但其实,他不过只比桑贝大一岁五个月。
桑贝五岁时,桑家那片别墅区里和她玩的比较好的几个小伙伴都去上小学一年级了,只有她年纪小一点,还要去幼儿园,她不乐意,闹着也要上一年级,所以她后来才会和郁忱川同一个年级。
餐厅里很安静,郁忱川正在切芝士烤肠的动作忽然一顿,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桑贝一眼。
桑贝单手托腮,眨了眨漂亮的眼眸,无辜地看着他:“怎么了?”
餐桌下,她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地伸到对面,脚背贴着男人的西裤,似有若无地蹭过去。
郁忱川没有说话,收回目光,继续看报纸。
桑贝把一缕碎发撩到耳后,白得像牛奶一样的脚背绷直,再次贴上男人的深色西裤。
隔着一层高档的西裤面料,她能感受到男人肌肉的温度和硬度。
桑贝的心跳有些快,悄悄地观察郁忱川的反应。
郁忱川这次眼皮也不抬,只是将餐桌下的脚向旁边移了一下,避开她的接触。
桑贝却不肯善罢甘休,一只脚追着缠上去,像鱼儿离不开水,她离不开他的腿。
郁忱川没有动,放下刀叉,若无其事地将报纸翻到另一面继续看。
仿佛得到纵容,桑贝的脚背紧贴着他的西裤,一寸寸地往上摩挲,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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