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王爷对王妃耳语几句,王妃娇羞地,“讨厌”
几个妾都心怀鬼胎,沈绾珠暗自捏了一把汗,心想,姐姐会不会先整治她,燕夫人都撵走了,是不是该轮在自己身上,又看王爷对自己姐姐的百依百顺,醋意涌上来,姊妹一起这么多年,今儿方看见姐姐是如何抓住王爷心的,欲擒故纵,撒娇撒痴,欲拒还迎,把男人弄得神魂颠倒,欲罢不能,这笼络男人高超手段,又兼着正妻位置,还能不受宠?自己貌美多才,时运不济,受制于她,听凭她摆布,这要忍到何时?沈绾珠活动小心思。
薛瑾看着王爷和王妃背地里的小动作,王爷是被沈绾贞完全拿下,自己不需担心,有家族靠山,太后庇护,沈绾贞这个王妃也不敢拿她侧妃怎样,可是空占着侧妃位置,也无用,得想法子怀上孩子,沈绾贞嫉妒心重,不搬倒她,王爷心无旁骛,再是如花似玉,王爷不理不睬,也是白搭,只有让沈绾贞彻底失了王爷的心,才有机会,但是如何让王爷讨厌沈绾贞,还要好好筹谋一番。
韩侧妃目不斜视,心底对沈绾贞越发不屑,这哪是大家出身女子的做派,举止轻浮,偏王爷喜欢这调调,自己出身书香门第,诗书满腹,空有学问,无人问津,备受冷落,好生憋屈,想到这里,看前面王爷和王妃的眼神盛满嫉妒。
徐氏姊妹走在最后,大徐夫人真看景来着,春一到,这满园子花草茂盛,景色真美,想王府的日子倒也悠闲自在,富贵荣华,比家里缺吃少穿的,不知强过多少倍,可是还是怀念家乡那个小村子,虽然穷,山清水秀,若不是当初有人为了巴结襄阳侯,哄骗胁迫自己父母,卖来送到王府,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她如今也没有旁的心思,既然到了这里,想离开也是痴心妄想,护住妹妹不被人欺负,可是,昨儿的事,让她心绪烦乱,王妃针对妹妹,因为妹妹喜欢上王爷,妹妹单纯,没见过像王爷这样超凡脱俗的男子,心被王爷俘获去,可是王爷喜欢王妃,王爷是成熟男人,怎么会喜欢妹妹,妹妹注定没有结果。
大徐姑娘转头看一眼身旁走着的妹妹,妹妹目光痴痴地望着王爷的背影,大徐姑娘心里可怜起妹妹来。
看妹妹不错眼珠地盯着王爷看,大徐姑娘轻声唤道:“妹妹”
小徐姑娘没有反应,半天,大徐姑娘扯了扯她的衣袖,小徐姑娘好像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她,大徐姑娘一看她像是梦里的眼神,轻叹,“我们家乡比这里还美。”
前面走的萧夫人听见,微笑回头望着她一眼,“徐夫人想家了?”
大徐姑娘遮掩地道:“偶尔想起来。”
萧夫人微笑着转过头去,脸上的笑意高深莫测。
小韩夫人无心赏花,她是和燕夫人一块进王府,互相谈不上亲近,女人又是小心眼,暗地里较劲,燕夫人总是压她一头,她妒忌燕夫人,可是随着王府众多女人加入,竞争对手就不是她们二人,又后来王爷娶了王妃,王爷整个心都系在王妃身上,对二人日渐冷淡,小韩夫人把对她的嫉妒的心,慢慢就淡了。
燕夫人走了,她应该高兴,可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唇亡齿寒,王妃要清理内宅,是不是那日自己也就落得和燕夫人一样下场。
众妾心态各异,各自想着心事,突然,听见王爷差了声呼唤,“王妃,绾贞,你怎么了?”
众妾惊觉,王妃好好的突然摇摇欲坠,不是王爷抱得及时,险些栽倒。
王爷一迭连声喊道:“来人,传御医。”
“绾贞、绾贞”
未等去传御医,王妃那里娇滴滴唤了声;“王爷,妾身没事。”
一旁侍候的闫婆子适时插嘴道:“王爷,王妃大概是夜里没睡好,睡眠不足,王妃总说这园子里有哭声,闭上眼就能听见。”
众妾都不傻,一下子明白,王妃这是要以此为借口,清除异己,不知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第一百二十五回
春日暖和,王府的人都出来走动,午时,吃过晌饭,就都在外面消食,主子过一刻就要歇晌了,这功夫下人们替换着吃饭,比较空闲,下人三三两两的站在院墙下,树根底下闲聊,
就见王府西北方向走来一个丫鬟,众人都识得,这是府里王爷的侍妾大徐姑娘屋里的丫鬟,正脚步匆匆往上院走,众人皆打着招呼,她好似有心事,爱答不理的,身后众人一直目送她进了上院的门,俱是好奇。
就有一个丫鬟悄声道:“听说王妃头晌逛花园子时,差点晕倒,王爷吓得也无心赏花看景,匆匆回来了,几个侧妃夫人花时费力地妆扮,结果还没逛上一炷香功夫,就散了。”
另一个知道内情的说,“听说王妃这阵子总闹着不好,说府里邪性,王爷准备找几个姑子来,给王妃诵经。”
“没准真有不干净的东西,那日我夜里出去登东,眼前一晃,好像个白东西,唬得我魂都散了。”说话的是一个媳妇。
“你眼花了吧?”
“谁知道呢?”
这厢议论,方才那丫鬟进了上院,里外真是两重天,上院里丫鬟出出进进,皆摒心静气,走路脚高抬轻落,生怕弄出一点声响。
厅堂卷起的珠帘里飘出安息香气,就听见里面有动静,王妃的声儿传出来,“王爷出去了?”
“王爷看王妃睡着了,嘱咐奴婢们好好侍候王妃,王爷有事说出去一趟,一会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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