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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也快疯了,头发在额前湿成一片,什么都叫的出口,“老公。”
    是谁很有耐心地操控着手中的弓弦,漏进来的风根本无法拯救汗津津的两处。
    卓灼仍旧保留着一点理性和温柔,顺着她的呼救声,调整着,克制着,只唯独人的潜意识反应无法预料。
    臣妍如同溺水的人,死死地揽着他,求救着,小声嗫嚅,“哥哥……”
    第56章 C56 芋泥芝士球。
    只有一个人能救她的命。
    乱七八糟。
    之后的头发乱七八糟,精神乱七八糟,情形乱七八糟,人也乱七八糟。
    臣妍发不出声音,有点后悔起来,叫什么都可以,怎么就叫了一声哥哥。失控状态下,她好像一时半会儿失去了理智,引得有些人也有理有据地发疯。
    聪明人实在太可怕,在这种事情上也能适应学习得迅速,抓准关窍,娴熟作乱。
    “……好乖。”耳边的声音低低的。
    他在笑,神色毫不遮掩的惫懒餍足,湿润的指腹掠过她的脸颊,替她慢条斯理地理过面颊上纷乱黏糊的发丝。
    这人竟然在笑!
    臣妍抓着被单,被捞过手掌,又贴住了男人薄而有力的背,心里只不平衡了一秒,便再次被卷入反复的漩涡中。
    第一次体验不可避免地显出些微毛躁,其后就是从容不迫,折磨压迫的……
    臣妍在放亮的天光中醒来,窗户已经没有风再穿入。
    她晕晕沉沉,视线渐渐由模糊到清晰,对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他穿着一件干净的深蓝色长袖,靠在床头,低头看着一本她一瞧就看不明白的天书,似乎是听见动静了,方微微低头,与她对上视线。
    她是有印象的,不过她以为是梦:好像有人抱着她,为她做了善后工作,又低声劝诱着她换了件新的睡裙,窝进沙发里补了会儿眠,现在看来,原来都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连被单全都变成崭新干爽的。
    臣妍想,她应当羞涩。
    可她刚开口,拖着沙哑的嗓音,想着紧闭的窗户,恍然间说的竟是:“……还好楼下住的是我。”不幸中的万幸。
    卓灼微微扬眉,分明读懂她的意思,却只正经安然地问:“有没有不舒服。”
    沉静妥帖的,好像那个将床单弄得一团糟的罪魁祸首不是他,搅得一屋子发热的根源不是他,这会儿甚至伸出手,为她掖了下被子。
    宽大干燥的手掌在她近视的视线内终于清晰了一瞬。
    手臂到指尖骨骼分明,皮薄肤白,没什么脂肪,肌肉是劲瘦有力的,显出些微的青筋,被整个人的气质衬得干净凉薄。
    同样是这样凉薄的一双手,一只就能将她的双手压制住,按压在头顶的枕头,任由人怎么求饶都……
    臣妍后知后觉的害羞终于涌了出来,疲惫和酸麻感渐渐传达到神经,促使她拥有强烈的欲望转移话题。她眨了眨眼,保持平静,说着:“没有……我饿了。”
    这是实话,她好像低看了自己的身体素质,陪人在莫名其妙的炽热中疯了一夜,也还能保持动弹的精力。
    “嗯。”没有就好。
    然后,她看到卓灼将天书放回到了床头柜,整个人俯身下来,亲在她的额头,鼻尖,唇边。
    这种温情的场面,臣妍常常在各种国内外剧集中看到敬业的演员们上演。完成所谓真正意义的在一起后,再霸道邪魅的男方都要在此时温情脉脉,温柔地对待着小白兔一般娇憨羞涩的女主角,有求必应,要什么就有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臣妍知道自己不是娇憨小白兔,更知道卓灼与邪魅二字不沾边。
    他亲在她的唇边,原本也是很温情平和的,不知道怎么,像是成了习惯,又要来咬她的下唇。
    臣妍痛心疾首,呜咽着说:“……禽兽啊你。”
    卓灼就低声回话,似哄非哄的,望着她的眼睛:“不会继续,只是这样。”
    又说着,语气是以前退让似的,极富特点的冷静撒娇,“你要习惯,妍妍。”
    只是‘这样’是什么?
    他喊她妍妍,倒是没有再上演昨日疯狂,却黏人的很,好像之前妥当从容的服侍都是为了等这一刻,贴在一块儿,吻得从容克制,却又密密麻麻的煽情。
    还不如继续让他看天书呢!
    臣妍被亲的脑袋发热,怎么也不肯再叫哥哥了。他怎么低声柔软,怎么压制利诱都没用。她大体能知道他的趣味在哪里,微妙的刺激与不可言说的对比,方才知道,原来谈论过那几回的‘劣根性’还能落脚在此处。
    她在撕扯和怜惜间,颤颤巍巍地,控诉得发自肺腑:“不是禽兽,也是疯子。”
    理智的疯子更可怕。
    人家霸道总裁还会上演穿着浴袍或者围着浴巾秀身材的视觉冲击,轮到她这儿就什么都没了,严严实实的,只剩下一个高冷男神的假象。男神还要本着一副正经的模样,把她欺负个彻彻底底,任人宰割。
    到最后,她已经放弃挣扎了,只胸口起伏着说着自己的诉求:“……我要戴眼镜,我要吃炸鸡。”
    为表诚意,终于肯开尊口,在理智清醒的状态下,补充着道,“老公……”
    城市里,外卖小哥的办事效率一如往常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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