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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讯出来查的将军夫人惊呆了,愕然回头问小姑子:怎么了?这些都是什么人啊?
    金胜玉脸上一派淡漠,开国侯府的妾室登门找我,想搅黄亲事。
    将军夫人啊了声,这妾室好大的胆子。
    可开国侯府确实家规严,区区一个妾室,什么府门都敢入,什么人都敢,什么话也都敢说金胜玉拖着长腔哼笑,有意思得呢!
    江珩居住的小货行街与将军府相距算远,这厢把话传到,大约两柱香时间,他策马赶来了。
    一进门,匆忙顾,本以为是是金家弄错了,结果发亭子底下倒吊了三个人,定眼一瞧,头一个是柳烟桥是谁!
    她挂了好一阵子,又挨了巴掌,那张脸又红又肿呈猪肝『色』,江珩一,心灰透了,直呼家门幸,忙迭向廊子上凛凛而立的人赔罪。
    是我持家严过,纵容妾室来叨扰娘子,万望娘子谅。我这将人带回去处置,请娘子息怒。他的声音里透出绝望的哭腔,垂首道,我是前脚走,她后脚跟了出来我实在没想到,没想到
    连将军夫人都出了他内心的无奈,便向小姑子求情:脚长在她身上,她想往哪里去,想什么人说什么话,都是她的主意,别人能奈她呢。
    金胜玉着台阶前的男人,他站在日光下,鬓角汗水氤氲,形容有些狼狈。一个能哄得县主下嫁的人,论相貌必定是出众的,但眼下身上毫无精神,整个人都被抽空了底气似的,显出一副回乏术的可怜相来。
    她竟然有些同情他,将小妾捧上,结果自己管束住了,最后遭殃的还是自己。
    江侯,你这小妾了我胡言『乱』语一通,诋毁公爵夫人,又一口一个侯府亏空,据说是奉了你的令,来问我陪嫁少,催促着我年前出嫁,好拿陪嫁替你置办新府我今日想求证求证,这些话究竟是是你江侯说的,普下是是果真有这等无耻的人。
    江珩垂头丧气,已经对柳氏的所作所为,再也没有任惊讶了,垂着袖子颓然说:我的心,苍可鉴,弄了个这么没脸的婢妾,还有什么话可说。若我否认,想来娘子也能相信,我一路走来一路被她坑骗,要是瞧着她生了三个孩子,我真连掐死她的心都有一面说一面摇头,罢了,事已至此,说无益,今日叨扰将军夫人与娘子了,人我这领走,待回去处置完了,再来向位赔罪。
    他深深长揖下去,几乎没了抬脸的勇气。那个被倒吊着的人,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在她身上倾注了这些年。以前的她温婉柔顺,在县主手下谨小慎微活着,每每让他感到怜惜,从而愈发心疼她,也愈发和县主水火容。
    如今想想,是自己没透她吗?她这些年的一切好都是装的?可笑实在可笑他总觉得她虽没有才情,但身上有种清幽和寂寥,像一首念完的诗。结果在再,竟是一点灵气都没有了,大头朝下挂着,人变得陌生又蠢相。张着嘴想呼救,又觉得没脸,那模样简直像一条死鱼,让他难以直视。
    金胜玉一直想一他脸上神情的变化,可惜没有,从头至尾是一脸灰败,没有愤怒,没有急于辩解,甚至已经随波逐流了,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觉得忍。
    亭子下五花大绑的柳氏被放了下来,她敢哭出声,只是嗫嚅着:郎主是你想的那样
    他木然着她,是谁把你抬到将军府来的吗?
    柳氏的风流体态在是半点也没有了,她衣衫褴褛,头发散『乱』,慌忙拿手去捋,却怎么捋都捋顺。
    将军夫人和金胜玉交换了下眼『色』,着江珩落寞耷拉着两条胳膊,朝门上走去。女人有悲悯人的『性』,这会儿也终于品咂出了王妃口中,所谓的救苦救难。
    江侯,金胜玉忽然唤了他一声,请江侯预备过礼,你的妾室已然来闹过了,你若敢下聘,我打到你侯爵府上去!
    江珩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回头,脑子好容易重新转动来,一瞬喜出望外,匆忙拱了手,好、好一定一定!
    柳氏傻了眼,都闹成这样了,还能结亲?自己原是拼着撕破脸,也要闹得他们婚事成的,结果这么一来去的,他们竟还说定了?那自己成了什么?枉做了一回小人,反变成他们的红娘了?
    郎主她捂着脸哭来,这样的悍『妇』,妾日后哪里还有活命的余
    江珩瞧都没瞧她一眼,大步走出院门,她无计可施,只得提着裙子跟了上去。
    出门江珩便顿住脚,冲她吼过来:你好大的本事啊,竟敢闹到将军府来,还嫌我丢人丢得够,瞧着我死,你甘心?
    是的是的郎主。柳氏痛哭流涕,试图辩解,我只是来给金娘子请安,没曾想她倒打一耙,借机立威整治我。那些话那些话都是她编造的,妾怎么能在个外人面前说小娘子的是,明郎主要和她结亲,怎么万般讨她的好,还来揭侯府的短。
    原来你也道人家是外人,我且问你,既然道是外人,你上将军府来做什么?凭你的身份,避让还来及,你倒好,摇着膀子登了人家的门,你想干什么?江珩怒斥了她一顿,伸出手指从上指点到下,快你自己吧,自己如今是个什么鬼样子!让你掌家,家掌好,教导儿女,儿女又教导好,纵得雪畔活像个霸王,如今我都要管她叫老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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