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做事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
他已经动手开始解披风,然后是袍子,就这样扔在地上。韦姌瞪大了眼睛看他,他赤条条地站在那里,厚着脸皮说道:“蒙夫人贴心,已备好了热水,我们便一起洗了吧。”
……
韦姌早就知道萧铎向来如饿狼,是不会放过她的。一坐进桶里,便抱她坐在身上,强行要了一次。这还不够,又将她反转过来,从后面进入。她最是吃不消这个姿势,整个人贴着桶壁,手指紧抓着木桶的边沿,忍不住摇头叫了出来。
这声音仿佛更加刺激了身后的人,他愈发兴奋卖力。韦姌感觉魂魄都要被他从身体里撞出去,几下之后,便抽动着瘫软下来,再无力气。
萧铎这才老老实实地帮她清洗,但净室里早就一片狼藉。水洒了一地不说,原本放在旁边的澡豆和干净的衣物,也因为他们过大的动静而遭受牵连,统统被打湿。
萧铎从桶里站起来,水哗啦啦地从他身上落下,男人疲累尽扫,精神百倍。他轻松地跨出桶去,拿布裹住下半身,低头亲了亲靠在桶边眯着眼的韦姌,柔声说:“乖,我还有事,出去一下。让阳月进来帮你。”
韦姌抓着他结实的手臂,缓了口气才红着脸说:“下次……能不能不要后面……我受不住……”
萧铎忍不住笑,轻点了下她的鼻尖:“别的事都可依你,这件不行。我就喜欢听你那样叫。”
“你!无耻!”韦姌气恼,用水狠狠地泼他。萧铎大笑,抬手挡了:“夭夭,我可还没吃饱,只是暂且饶了你。你若想我回桶里继续,尽管招惹我。”
韦姌听了,肩膀一松,连忙爬到桶的那一端去了。
萧铎站起来,笑着看了她一眼,阔步走出去,脸上笑容尽收。有笔账,该算算了。
“夫君!”韦姌忽然在身后叫了他一下。
萧铎停住脚步,侧头问道:“怎么了?”
韦姌轻声说道:“别带着怒气去,莫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萧铎愣了愣,正视前方,轻声应好,然后便走了。
未几,阳月捧着新的澡豆和衣物进来,看到韦姌的样子便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动静太大,连她守在外面都听见了。那两个没经过情/事的侍女,更是面红耳赤,阳月让她们先回去了。
韦姌整个人都压在阳月的身上,双腿虚软地走回床上。她静静地坐了会儿,问道:“他出去了?”
阳月回道:“嗯,换了衣服就走了。”
韦姌叹了口气:“月娘,去把我的药拿来吧。”
阳月迟疑了一下:“小姐,您还吃……”
“三叔公说,是之前服用药丸时,这香囊已经放在我身边,才产生了毒素。现在香囊已经拿走了,吃那个应当没事。”
阳月劝道:“恕奴婢说句逾矩的话。顾先生也说过,那东西吃多了终归对身子不好。现在军使一门心思都在小姐身上,身边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女人,瞧着是个专情的。小姐若能为他生下麟儿,地位只会更巩固,何苦……”
韦姌伸出手,拉着阳月,牵她坐在身边,然后头靠在她的后背上:“月娘,我不敢,真的不敢。我怕孩子以后会变成我的牵绊。他要我,不过贪图新鲜,因为我年轻貌美,若过几年,比我更美更年轻的人出现,或者周嘉敏唤起了他心中旧时的情愫呢?爱慕他的女人那么多,以后更是不会缺,我又算什么呢?我阿爹那么爱阿娘,死生契阔,最后也娶了继母。孟灵均也说要娶我,要我等他,可最后却因蜀国之事将我放弃了。我不能说他们不对,男人的世界里,女人本就微不足道,随时可弃。我想有一日他厌倦不要我了,就了无牵挂地离开。我不想那么卑微,只做个祈求他眷顾垂怜的女人之一,更不想用孩子去套牢他。至少在我未确定以前,我不想冒这个风险。你明白吗?”
阳月叹了口气,她怎么会不理解韦姌?女人生而为男人的依附,要三从四德,男人高兴了便宠爱,不高兴了便抛弃,这样的事在九黎尚且常见,更别说在萧家,在萧铎这样的男人身上。
她起身走到八宝架那边,打开暗格想去拿药瓶,心中一吓,里头赫然空空!
***
高墉提着灯笼在前引路,领着萧铎到了关朱氏的柴房,上前去开锁。
萧铎沉着脸站在后面,一只手捏着香囊,另一只手在袖中握紧了又松开,松开复又握紧。
他一回府便去看了柴氏,柴氏安然,并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他,要他好好安慰韦姌。他本想看过韦姌就来这里,却实在是想她,又情不自禁地被她诱惑,直到现在才过来。
朱氏对他是有恩的。在他来萧家之前,她庇护了他,养育了他。冲着这份恩情,就算她卖了他送的庄子,要偷府中的银子,他都可以原谅。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竟然无视母亲性命垂危,竟然利用他的信任放置那种香囊去害他所喜欢的女子。她就算拿刀捅了自己,自己也甘愿受着,可为什么要去伤害他在乎的人!
高墉打开锁,走回萧铎的身边,唤道:“军使,可以进去了。”
“你把灯笼给我。在外面等着。”萧铎沉声说道。
高墉依言把灯笼递过来,等萧铎接了,才走远了几步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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