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姜茂看她。
葛洲坝问:“都说你妹妹是被浪卷走的?”
姜茂怔了下,点点头,“我们都被卷走了,我爸救了我。”
“为什么?”
“我离他比较近。”
“你很害怕吧?”葛洲坝看她。
姜茂没接话。
“没事了。”葛洲坝安慰她。
姜茂点点头,撇了话题道:“我昨天见你爸妈了,你们在半山的房子要装……”
“他不是我亲爸,”葛洲坝说:“我爸在我九岁的时候死了。他是我后爸。”
姜茂显然不知道。
“你爸妈没在家里八卦过?”葛洲坝笑道:“我亲爸是胡玉良。”
“是很有才华……”
“对呀,是很有才华的那个胡玉良。出过诗集得过奖的。”葛洲坝骄傲地说。
“他很厉害。我念书的时候很喜欢他。”姜茂说。
“谢谢。”葛洲坝笑眯眯地说。
赵平壤盛了饭出来,三个人一面吃一面聊。葛洲坝指着盘里的小龙虾,心有余悸地说:“我跟你们讲我跟你们讲,前一阵我们正趴在街上表演行为艺术,我一个朋友的虾头“咔”地就被她爸给剁了!她拖着一条红尾巴满街跑,她爸拎着大刀在后面追,那场面真是触目惊心!”
姜茂问:“你们这个行为艺术的目的……”
“保护海洋!”葛洲坝打断她:“我们主要目的是要让大家在海边耍的时候,有意识地把垃圾收回去。”
“这和小龙虾有什么关系?”姜茂不解,“小龙虾又不在海里……”
“大龙虾,我们是深海大龙虾。”葛洲坝举着两只爪比划,头一扭,看见赵平壤把剥好的虾肉都给了姜茂,“诶诶我等你老半天了,你不是在给我们俩剥……”正说着,被敲门声打断。
赵平壤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位楼上的阿姨,她先是一脸谨慎地问:“小赵,你家没丢啥贵重物吧?”
“没有。”赵平壤摇头。
“啥也没丢?”
“没。”
“我跟你说啊小赵,这可是阿姨亲眼所见,我前几天看见一女的,摸着你家的钥匙就开了门……”门外阿姨说到这,姜茂不动声色地去了厨房。
阿姨还在说着,“我原先以为是你对象,后来一想你也没谈对象,我就觉得这事不对。”说完准确地指出他家放钥匙的位置,“这大晌午的,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女的,就从这摸着钥匙堂而皇之地……诶,你家有客啊?”阿姨伸着头往屋里瞅,一脸八卦地问:“你对象?”
“不是,她是我朋友。”赵平壤回头看了眼餐桌,拉开了门。
“懂懂,阿姨什么都懂,普通朋友嘛。”
……
“阿姨,我和壤壤真是普通的男女朋友。”葛洲坝捏着腔说。
阿姨眼皮一跳,看了眼赵平壤,你这眼光也不咋地。随即想起正事,打量着葛洲坝说:“不是这姑娘,那女的细高挑儿长头发……我这两天越想越不对,你看看你看看,这寒毛都立起来了。”说完立刻退出了屋。
……
阿姨面色凝重地问:“小赵,你以前谈过对象吧?你没欺负过人家吧?你现在赶紧回去打听她活着没!”
“你这屋,阴、气、重!”
……
阿姨又压低声,神色诡谲,一字一句地说:“这女的就在这屋里。我明天请大师来看看。”说完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
“她啥意思?”葛洲坝生生打了个冷颤。
姜茂擦着手从厨房出来,面不改色地坐下吃饭。
“老姜老姜,你知道刚刚有多可怕!一个神神叨叨的阿姨……”正说着顿住,眼睛在房间角落来回看。
“你们知道非法网站么?”
葛洲坝半趴在地上,往茶几沙发底下瞅,“有人专门潜入家里安装摄像头,拍一些不可描述的视频传上去,跟酒店偷偷在房间安装摄像头的目的一样。”
赵平壤剥着龙虾,不怎么上心道:“没事,估计是阿姨看错眼了。”
葛洲坝找了会儿,坐过来说:“去年不是有一则新闻,一个小偷去偷东西,反被女主人给……那啥玷污了!”说完朝着他肩膀戳了一下,意味深长道:“年轻人,你可要保护好自己呀,社会险恶人心叵测。”
“没什么所谓的。”赵平壤把剥好的虾给姜茂。
“你、你不介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男人。”葛洲坝震惊,随后跟姜茂对视,淡定地喝了口水,难为情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我不介意被拍,但介意被玷污。”赵平壤看她。
“哦哦哦。”葛洲坝直点头。
姜茂事不关己地喝汤,不参与他们的话题。
“小心没大错,浴室跟卧室都要检查,尽量去门卫上看看监控。”葛洲坝又正经道。
“好,”赵平壤应下,“我也感觉有人偷窥我。”
姜茂放了汤勺,侧脸看他,“你有被害妄想症,偷窥你干什么?”
赵平壤不接话,不接话,就是不接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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