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兴致勃勃的样子,周之南有些后悔给她讲这个故事。
“死掉了。”
她愣了下,接着就听到房间里传来阮萝大叫声,“周之南,你给我出去!”
他觉得她这般样子可爱的紧,“下楼吃早餐。”随后贴心的关了门。
晚上,阮萝关了灯躺在床上,刚有了些睡意,周之南摸进房间上了床。
她嘟囔着冲他说话,“周之南,你最近来的有些频繁。”
“嗯。”
“你的份额没有了,便不许再来了。”
“嗯?”
“就像你去进货,都是有要限额的,超过额度了便不可以。”
他听罢嘴角翘起,忍住了笑意,手伸了进去,心头畅快得很。
不理会她的推搡,附在她耳边开口,“可我周之南提货,从无限额一说。”
“唔......”
她毫无反抗之力,被周之南封住嘴。
“周之南,我才想起来。”她用了全身力气推开他,非要把话说完。
“唐曼是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怀了你的孩子。”
周之南刚起的兴致,被她一口“唐曼”和一句“孩子”浇灭。
他恹恹地起了身,扯了被子把她盖住,自己衣服开的扣子却不理。
手轻轻扯起她脸蛋,“你怎知晓唐曼的?”
“哼,大上海前阵子人尽皆知,是周老板新欢。”
“这些浑话你也信,愈发蠢笨了。”
阮萝在被子里踹了他一脚,“你好好说话,解释清楚。”
周之南叹气,“我和唐曼无事,孩子也不是我的。是谁净在你耳旁讲这些上不来台面的话,告诉我。”
“美珍告诉我的,她也是听说的嘛。那唐曼哪去了?”
周之南沉沉看了眼阮萝,她双眸仿佛有光,满脸皆是天真纯粹。
“汉声同她有过露水情缘,那阵子他整日失魂落魄没个主心骨。我恰巧路过大世界,便去给了唐曼些好处,两人算是断了。”
“孩子不是汉声的,更不是我的,她不知怀了谁的种,便来找我。”
“可以了?”他鲜少一口气说这么些话,阮萝觉得有些满意。
“你见了她怎么说的啊?为什么她不见了。”
“这些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很晚了,娇萝儿。”
阮萝若有所思,眼睛提溜转着,忽的想起,声音有些大。
“陆汉声......他不是已经结婚许多年?怎的同唐曼扯上,周之南你不要把自己做的事情放在陆汉声身上。”
周之南同她说不明白,关了床头台灯把她塞到自己怀里,“在你心里我就是这般无耻之人了?”
他想到前阵子林晚秋同他说,阮萝从外面怒气冲冲地回来,让人告诉他决定不再上学了。当时是怎么叫他来着,林晚秋咳了好些下才说出口,是“老不要脸的”。
“我是老不要脸的?”
如今这般情形,阮萝不敢惹他。
“不不不,你不是。”
怀中的人手感极好,“我老吗?”
“不老不老,周之南你年轻的很。”
他哼了哼,如今时间有些晚,他明日再同她算账。
............
阮萝都快要睡着,迷迷糊糊中周之南问她,“薄荷烟也是程美珍拿给你的吧。”
“唔......是美珍,我和她都觉得新鲜。”
第8章 情人诘
太阳升起,又是寻常的一日。
梅姨从外面进来,手里拿了封信,给了客厅里坐着的林晚秋。阮萝坐在旁边看到了,嘴里嘟囔了句“老土”。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写信。不知道电话是什么吗?”
林晚秋笑了笑,当她面拆开了信,只刚看第一眼,脸上的笑霎时没了。阮萝趁林晚秋没看她,整个葡萄扔进嘴里嚼,这样吃才畅快。要林晚秋看到,必又要催她先剥皮,再入口。她忍不住眼睛转啊转地看林晚秋,没成想她竟然落泪,拿手帕紧着擦拭。
阮萝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林晚秋,起身上了楼,还不忘带上装着葡萄的琉璃盘子。
可没一会,她觉得林晚秋果真是个体面人,这份体面让她一个旁观的都觉得累。
因此时林晚秋上楼叩她房门,“秦记送来了新裁的旗袍,你试试看,我帮你瞧瞧。”
打开门,她又是端庄笑意,阮萝心里暗暗赞叹“道行高深”。
晚上陆汉声做东,他家有喜事,定要先请上周之南一家,地点就在陆家公馆。阮萝穿新旗袍要配卷发,样子看起来堪堪比她本身年龄大了五岁,可她自己心头喜欢,便没人敢说个不。
到了陆汉声家里,才知是陆太太怀了孕。阮萝看着陆汉声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默默摇头。陆太太看着就是个比林晚秋性子还软弱的,陆汉声偏偏又是风流面相,就算有了孩子他未必会安生。
说起面相,她再看周之南,只觉得比起陆汉声满脸的精明与风流,周之南内敛踏实多了。只一想想她就忍不住敲自己的头,内敛踏实,她怎么想到这些混账形容词的,真真该死。
恰好对上周之南投来的目光,周之南只看到阮萝小手攥成拳头敲自己。阮萝觉得周之南眼神之中满是关爱,忍不住心头有些暖意。
夜里两人上了床,阮萝再不许他带那本破童话进房,就差进门之前要搜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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