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白眼,“我们才不会干这事。”他拎着装鸡蛋的筐往进走。
“婶,不用给我,我不用吃。”二丫小声拒绝。
“小孩子家家的,给你你就接着,赶紧回家去,我也要进屋做饭了。”苏愉摆手让她赶紧走,她拍小黑探出来的头让它进屋,她随后也推车进屋,用脚关上门。
苏愉淘米,平安烧火,小远择菜,苏愉听他俩说中午热了早上没吃完的粉条和饼子,总觉得没这么简单,她追问:“还有呢?”
“粉条泡烂了,不好吃,所以我跟小远又一人打了个荷包蛋。”他嘿嘿作声。
“打就打呗,这还要什么要隐瞒的?”苏愉把米下锅里,让他烧大火,从兜里掏出两个两分钱分别交他俩手里。
啧,真是花钱求人家好好吃饭,这么美的事她咋就没遇上呢?
“妈,我们班的小蛋也要有后妈了,他昨晚才知道。”平安的嘴闲不下来,他又开始叨叨白天在学校发生的事。
苏愉噢了一声,没追问,但习惯性的继续等这孩子继续叭叭。
“我给他说后妈好,吃好喝好玩好还给零花钱,还白得了个兄弟。”他接过小远递过来的葱开始剥皮,剥下来的老皮直接扔锅洞里给烧了。
“不是所有的后妈都像我一样好,遇上我是你小子走运。”苏愉毫不心虚地夸自己。
“应该是的,二丫妈对她就不好,还不如换个后妈呢。”
“不是后妈都像我一样好。”苏愉强调。
“好吧,你最好。”平安瞥她。
“本来就是我妈最好。”小远不满他的敷衍。
第50章 050 矛盾
橘子树山包上很顺利地浇了兑好比例的酸水, 但在北山坡一角,苏愉给留了三棵橘子树没动,浇第一遍酸水的时候都忘了留下样本做对比, 还好给树干刷石灰的时候想起来了。
为了避免有人使计抹掉她的功劳, 这三棵没浇第二遍酸水的果树苏愉谁都没告诉。
这事了了她继续忙活果树长虫的事, 有法治标,本—土壤里的虫卵,还没解决。
“刘泉, 你们这边土里面的虫卵杀的怎么样了?有没有办法?我来借鉴一下。”她翻了两座山包,找到了不知道在干啥的刘泉。
“能有什么办法?火烧还是水淹?都伤果树根, 就连俞哥都没办法,我能想到什么办法?”他蹲下抓了一把土, 完全发现不了里面混的有没有虫卵,“现在只有让村民门闲下来把土翻一遍, 让太阳给晒死算了。”
“我只听说下雪冻死虫卵的, 这时候的太阳能晒死?而且还在树荫底下。”苏愉服气, 这么多山包,用锄头刨地, 土翻一遍一年都过去了,他干脆说等冬天下雪把虫冻死算了。
“那也没法。”刘泉顾忌邱、俞两人对苏愉对夸赞, 收敛了语气里的不耐烦,开玩笑说:“反正能上树摇虫, 十天半个月摇一次也就行了,比往年生虫了一部分树绝产好。”
苏愉嗯了一声,决定以后不来找他了,这人是一推二五六的性子,他不会直言承认他没办法, 就像他说的,俞哥都没办法,那他想不出法子也正常,遇到困难的时候就开始思索脱身的理由,还安慰自己反正已经比往年好多了,并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别人。
缺乏开拓性,适合守成。
苏愉回到自己管辖的橘子树果园里,短短几天的时间,桃树已经开始谢花了,这边橘子花还开的正盛。
“树满坡,你有没有杀死虫卵的办法?”她问。
“撒农药,撒杀虫药。”
“乡土一点的。”苏愉追问。
“无,土法子已经被淘汰了。”它语气有些傲娇。
“……”
虫卵一时她也解决不了,尝试过割一捆青茅草和稻草混在一起堆在土上闷火,参照烧农家肥的方式烧土,当天下午烧的,火灭后第二天下午她问树满坡虫卵有没有少。
“这片没虫卵了,但土壤酸性发生变化了,草木灰是碱性的。”
好嘛,酸碱中和了。
“那我可不可以堆火把土烧一遍,然后再撒酸水,达到橘树要的酸度?”她坐树底下大胆推测,话落又摇头说不行,“要是冬天还行,树冬眠了,需要的营养不多,现在开花又结果,火一烧,土里的有机质都烧没了。”
“我说的对吧?”她问树满坡。
“橘子树不会冬眠,还有,植物是休眠,动物是冬眠。”树满坡听着她用不专业的词试图说专业的话,忍不住纠正她,还催她说:“多看几本书,说出来的话我都替你脸红。”
“你嫌弃我?之前你还脆生生地喊我喊主人。”苏愉摸向右耳,捂住揉了揉,精神层面上惩罚它。
“干啥呢?”俞远安四周瞅瞅,“我听到你好像在给谁说话,这是闲的自言自语了?”
“哎呦,俞哥你走路都没得声,吓我一跳。”苏愉拍裤子上的灰站起来,解释说:“想到家里的狗了,太调皮了,忍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树满坡每次跟她说话,声音直达她耳朵内,她如果不出声,在心里默念感觉挺别扭的,特别是带有情绪的话,不说出来她会觉得憋屈,所以没人的时候她会出声说两句。
俞远安没多想,他家闺女有时也这样,突然来一句,搞得像说梦话一样。
“走,跟我去其他果园走走,葡萄藤开始结果了,西瓜苗甜瓜苗也开始栽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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