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力大涨的里修理所当然的打败了恩锐,为自己报了仇,成为了新的魔皇。按照传统,他可以杀掉那个小孩,享有纬莎。毕竟这里不讲贞操,只看血脉和契约。
女性的契约伴侣死后,影响再嫁的绝对不是是否嫁过人,而是血脉,从头到尾都是血脉。
纬莎作为血脉最强的女性,也心甘情愿委身,住在宫里没有挪动,平时仍以王后自居,等着里修来娶。所有人都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里修既没有动那个小孩,也没有立纬莎为后的意思。纬莎给孩子改了名字,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他在漠河边小憩被对面的天道踹进河里。
……
金蟾听完解释,“哼”地一声不高兴了:“你肯定对她有想法。”
不然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就这么默认事情的发生。
里修叹了口气:“阿潺,纬莎是我们女性血脉最强者,得到她是能力的象征,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哪怕我后来对她心存芥蒂,也根本没明白那些芥蒂是什么。直到遇到了你。”
金蟾怪异地看着他,难道他需要一个能和他同归于尽的伴侣?
里修笑了笑,没有解释。
我想要的,不过是无论我变成何种样貌,有过什么遭遇,你都至死不渝,不离不弃罢了。
明白了原委,金蟾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我要失恋了。”
里修闻言笑了,不是平时的勾勾嘴角,而是笑出了声音,低低朗朗:“喜欢我?”
金蟾毫不扭捏地点头:“喜欢。”
有个强大的美男对她这么好,换谁谁能不心动啊。她觉得自己也真是够胆大的,和长着尾巴的非人类谈恋爱,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第68章
“里修, 你怎么这么香?”金蟾抽抽鼻子,觉得这味道还有点熟悉。
人蛇瞅了她一眼, 没说话,“噗通”一声扎进河里,长长的尾巴在水里摆动着,好不自在。
金蟾也没在意,继续躺在河边的草地上晒太阳。
她没放在心上, 但是周围人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整个王宫弥漫着一种隐秘的喜意,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明显。
伺候她的人蛇丫鬟贝丽还对她道了声恭喜,搞得金蟾莫名其妙。
这天晚上金蟾刚睡下,就有人来通报, 说王找她。
“这么晚了, 什么事?”她问, 觉得有些奇怪。
传话的侍卫支吾了一下,不肯明说, 只推说有事,金蟾心里有些怀疑,但一向谨慎的贝丽也红着脸让她去:“主子去吧,是好事呢。”
多的再不肯多说。
那侍卫的确是里修的亲信。金蟾认识他, 于是跟着人去了里修的寝宫。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么晚了,这寝宫居然灯火通明。
侍卫停下脚步:“娘娘进去吧。”
金蟾莫名有些紧张,也没心思注意这改变的称呼,伸手推开了殿门。
满室香味扑面而来, 屋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人影,她往里走去,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蛇。他的眼睛是闭着的,尾巴烦躁地摆动。
“里修,你怎么了?”她走过去,把手放在他额头上:“生病了?”
他的眼睛终于睁开,和平日里宛若深海的宁静不同,就像平静的水面泛起涟漪,倒映着凌凌波光。
他抿了抿唇,突然握住她放在他额上的手,一把把她拉入怀里,在她耳边道:“只有你什么都不懂,倒让我这般难堪……”
金蟾一脸懵逼,她做什么了吗?
里修叹了一口气,把她搂在怀里,尾巴缠绕过来,在她身上磨蹭,与此同时,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
在那天晚上之前,金蟾给自己的标签一直是乐天派,胆子大。在那天晚上之后,她又加了一条,重口味。
这里的人只有人蛇和鸟两种形态,里修无法变成人样,金蟾不仅不觉得膈应,反而还觉得……挺爽。她觉得自己没失忆之前搞不好是个变态。
她问贝丽:“你们之前一直在高兴这个?”
不就是“啪啪啪”么,搞什么那么神秘兮兮的。
贝丽的脸又红了,支支吾吾地道:“王若有后,该普天同庆呢,这么多年了,这是第一次……”
魔王们有属于自己的领土,强大的领主有后就代表这里的人有了庇佑。就好像里修称皇后这片土地就水涨船高了一样。所以他们高兴也是理所当然的。
金蟾郁闷:“那之前的封后大典就不算数了吗?”
那时候众人反应平平。里修那晚也没碰她,他们还是分开睡的,让她一度认为他们有生殖隔离,只能进行柏拉图式精神恋爱。
大概这种事让人羞于启齿,贝丽脸色通红,却是再不肯开口了。
金蟾不好意思问别人,只能自己观察揣摩,发现这件事情吧,对这里的人来说估计比那些虚头巴脑的仪式更重要。
因为封后大典之后,纬莎依然对她不屑一顾,对里修势在必得。但是那天晚上之后,就彻底偃旗息鼓了。
她嗅着身上同样的香味,去找了里修,他正躺在一棵淡紫色花树下闭目养神。金蟾走过去:“你这两天老这样……好像被采阳补阴了一样,嘿嘿。”
里修掀开眼皮瞅了她一眼复又合上,没说话。金蟾在他旁边坐下,从他披散了一地的头发里捞起一把,乐滋滋地编起了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