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萌摸了摸自己眼底的青黑,已经顾不上应对唐黎的嘲笑,她长长地叹出一口气,“就不能细水长流吗?”
“这个啊,我觉得你得主动跟她沟通。”
俞萌捂了脸,闷声道:“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
“这有什么?有问题就要直面它,解决它,哎!我可不开玩笑啊,这事儿你要是真觉得不舒服了,要严肃地和她谈谈,我想她也会体谅的。”
“可是......”俞萌放下手,又是一声叹息,“有时候我稍微表示出累了的情绪,她就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她不爱她了,然后委委屈屈地掉眼泪,我怎么敢提?”
“靠!”唐黎听到这里突然坐直了腰身,正义凛然地瞪大眼,推了不争气的俞萌一把,“你是不是忘了她三岁就能自如控制泪腺?亏你还是她演技老师呢,这都看不出来?丢不丢人?”
俞萌一愣:“什么?”
“我说这臭丫头把演技用到床上去了!”
俞萌吓得伸手去捂她嘴,“你小声点!”
“好好好。”唐黎掰开她的手掌,而后看了俞萌一眼,“你真不打算用文明人的方式和她沟通一下?”
“......嗯。”
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我教你个法子......”
74、番外三(下)
饭后,一行人开车去了附近的农家乐村庄玩了一整个下午。亲自捉鸡捉鱼,又摘了水果,吃了地道的鸡锅、蒸鱼,还有当地老乡自己种的菜,聊着天,不自觉到了夜深,才捧着肚子开车回到别墅里来。
余以弦牵着俞萌上了二楼,还是之前她们睡过一回的房间,只是这回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锁好门后房里就只有俞萌和自己了,她先洗好了澡,衣服浴袍也不穿,光溜溜地从浴室里裸.奔出来,往床上一躺,笑眯着眼看向俞萌。
晚上是俞萌开的车,她其实有些累了,这会儿见余以弦咧嘴一笑,心下便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她想起唐黎给她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箴言,强撑起精神,难得地没有避开余以弦的视线,反倒回以一个微笑。
拿好毛巾进了浴室,她咬着牙想:让你笑,等会有的你哭!
从浴室出来后,她只围了一条浴巾。眼见着余以弦眼睛发亮发光,甚至开始瞄些不该看的地方,她把手腕上的发圈拨下来,将长发扎起在脑后,而后恶狠狠地直奔向床榻,一把掀开了被子。
房间里开着空调,皮肤接触到冷空气惹得余以弦浑身一震,她不自觉两手环住了胸前,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莫名有些慌起来。
“俞老师......今天这么热情啊?”
俞萌已经跨坐到了她身上,冷笑道,“你再叫一次老师?”
余以弦舔了舔唇,俞萌的脸色晦暗不明,语气也不大能让人分辨出是该叫还是不该叫。
她尝试性地在底线边缘探了只大脚拇指,“......俞老师?”
俞萌又哼笑一声,“叫几次今晚就几次。”
“啊?”余以弦先是一愣,然后很惊喜地扬起嘴角,她把脸贴在俞萌的锁骨上蹭着撒娇。放低了嗓音:“你今天好主动哦?”
手刚贴到俞萌的腰,就被俞萌反手抓住叠在一块,不知俞萌从哪里摸了根已经系好的细绳出来,一下套在余以弦的两个手腕处,将多出来的绳头一拉,绳子口就收紧了。
......玩儿这么刺激的?
余以弦惊得说不出话了。
俞萌将她抵在床头,也柔了声,“你乖一点,小声一点,隔壁还有人。”
这下余以弦算是明白了。
俞萌今天时不时就跟唐黎凑在一起讲小话,中途还抽空出去了一趟,神神秘秘的也不准她跟着。晚上还热情主动得跟平常判若两人,原来闹了半天,只是想翻身啊?
她觉得好笑。又不是没让俞萌碰过,至于还用计划这么周全吗?
“你剪指甲了吗?”
“剪了。”俞萌乖乖地张开手展示给她看,还用指尖在她手臂上划拉了两下,“疼不疼?没有刺儿吧?”
“没有。”余以弦自觉地躺倒,扭动两下,给自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把后脑勺陷进软枕里,发话道:“成,那你开始吧。”
“?”
俞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看余以弦如此听话,线条漂亮的年轻身体陈于眼前,谁还愿花时间深想有的没的。
她附身,吻了吻余微凉的唇。
“如果有不舒服,要告诉我。”
这句话通常是余以弦对她说的,这会儿她直接拿来了。
农家乐村庄里卖的质量不太过关的细绳在不知不觉中被蹭落,余以弦任她胡来了几次,趁俞萌揉捏胳膊的时候反身将她摁到了床面上。
俞萌呀的一声惊呼,搂住余以弦,摸到她汗湿的背脊,“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宝宝好棒。”
搞得俞萌反倒是脸上一红,“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
余以弦满意地听着她突然跑气儿了似的声音,亲上她的耳垂,“都怎么了?”
“......这么有精神吗?”
说好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这其人之身的精力根本不是她能比肩的。换她自己,这会子已经瘫成软泥,恐怕连蹬腿的力气都耗尽了。
俞萌撩开余以弦额前的头发:“小弦,我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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