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已经是五月初五。因为之前尸潮一事,来玉清观祈福纳祥、压邪攘灾的人比往年要翻了一倍。本是道观最缺人手的时候,无鸾却被观主勒令不得踏出后山半步,只因陆诩和苏州刺史之女赵氏要来玉清观求签,问卜成婚的吉日。
陆家对他的死本就隐瞒的很好,现在外界都以为陆诩是大病初愈,谁能猜到他是一爪子就可以削掉人脑袋的活尸呢。
若说她一点都不挂念他自然是假的,毕竟在一起生活了叁年,而且是极为默契的搭档。从清虚道人的表现来看,陆诩应该是记得她的。
但他既然愿意成婚,显然已经做出了选择。
况且,她也找到了另一条恢复法力的路,不如就让他的命运回到正轨,做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她摸了摸袖袋中的五枚洗髓丹,是昨日刚刚从炼丹室偷出来的——她拿不准要在后山待多久,只好多拿了一些。再有十日她就能洗筋换髓,不必担忧法力消耗了。
已是黄昏,她将阴哨挂到无识僵尸身上,然后解开了它的束缚。陆诩可以感知到阴哨的位置,她一定不能把此物带在自己身上。
做完一切,她快步往山下的守林木屋走去。远远的便看到张之唯长身玉立在屋前,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盒。
“去哪里了?”他温柔地拂去她肩头的叶子,“是不是饿了?”
“还没饿呢。”她忽略了第一个问题,拉着他进了屋子。这木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经常有弟子来轮值所以生活用品也是齐的。
他扫了一眼桌上那个只空了一层的食盒,眉头轻皱,“午饭剩了这么多,是不合口味吗?明天我会多准备几样。”
“别别别,”无鸾赶紧出声制止,“非常合我口味,只是我吃不了那么多。”
为她准备的午饭足足有叁层食盒,但他对自己的食物却不甚讲究。与他在一起的日子,她几乎不用操心任何事。他如同一阵春雨润物细无声,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不自觉地产生依赖。
而她不喜欢这种依赖,总让她联想到凡间的夫妻。
“你那么忙就不必给我送饭了,这厨房的食材不少。而且,观主应该也不喜欢你与我接触。”
他将手中的饭盒放到桌上,把散着热气的美食都推到她面前,才温柔地开口:“师尊让我监视你,我与你待在一起越久他反而越放心。”
“……原来如此。”她悻悻地扒了一口饭。
张之唯往她的碗里又夹了些肉,“有件事,我一直想问问你。”
“你说。”
“鬼门是如何操纵僵尸的?”
她微微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鬼门被称作邪道,正道人士对他们的术法避之不及,就算是想了解也没有途径。
“喂僵尸喝自己的血。”她隐去了冥婚一事,男人眼里的探究令她不安。
“你的血与别人的血有何不同?为何陆诩非喝你的血不可?”他看着少女脸色微变,心也渐渐悬了起来。
回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
“那不如我换个问题,”他依然在笑,但笑意抵达不了眼底,“师妹和陆诩,是什么关系?”
张之唯一直清楚,师尊喜爱陆诩胜过他,即便他是最有天赋的弟子。他本以为师尊一直竭力阻止无鸾与陆诩见面是害怕她重新掌控陆诩,对正道不利。直到今日见了陆诩,他才有了另一种想法。
陆诩生的极俊,眉眼间带了股玩世不恭的邪气,像是他封印过的精魅——勾人魂魄至死方休。女香客们对他趋之若鹜,离他近一些的道姑也都红了脸。如此妖孽的脸,哪个怀春少女能不动心?
“……”无鸾放下筷子,努力做出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 “主从关系。”
男人微微挑眉,沉默了片刻才道:“这样啊。”随后指尖点在她手背上画圈,“今日听到许多人在议论我与陆诩孰美,师妹认为呢?”
他今日是怎么了?竟会问这种问题……
“自然是大师兄更胜一筹。”她抽回被他弄得有些痒的手,挂上真诚的微笑。反正陆诩不在,她用不着考虑那么多。
听到少女毫不犹豫地作答,他绷紧的心弦终于放松下来。长臂一伸将人揽入怀中,狎戏她洁白的耳垂,“乖……”
气氛陡然暧昧起来,她很快便感觉屁股下面抵着一根烙铁似的硬物。炙热的吻很快落在她唇上,撬开舌关长驱直入,灵活的长舌不断地摩擦她嫩滑的舌面,细碎又让人难以忽略的麻痒从敏感的舌扩散。
直到口腔中汇集的湿液顺着嘴角低落,他才终于抬起头,舔了舔樱粉色的唇瓣似乎是在回味:“今日卤肉的酱汁好像有些甜……”
她的脸刷得一红:这人总能一本正经得说些羞人的话。
无鸾的衣物不知何时被除了个干净,而他雪白的道袍却只是敞开着,若是从后看便瞧不出任何端倪。任谁也联想不到那高高翘起的凶器,正抵着她的肚脐生气勃勃地跳动着。
男人将她抱到床上,然后倾身覆了上来。大手包住她不断颤动的乳,捻住顶端的红梅,直揉搓得她身子发麻,蜜壶受不住似的吐了一大股淫水,将他布满青筋的性器根部浇得湿淋淋的。
这般娇软滑腻的手感让他欲望成倍增长,他眸中满是温柔和迷恋,手上的力道却愈发重,狠狠地蹂躏着绵软的乳肉。
“别,别揉了……”她软着腰想往床塌里面缩,下一秒就被他扣住脚腕。
修长的手指如藤蔓般顺着她的脚腕一路抚摸至大腿根部,然后勾出花穴中亮晶晶的淫液举到她眼前,“瞧,师妹总是口是心非。”
他将手指放入少女微张的小嘴中,嗓音染上沙哑,“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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