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来,我会在的。”
他还要再等一等阿鸾。
桑成林得了答案,高兴道:“那到时候,我必会再来拜会大师的。”
师隐没有拒绝:“好。”
说完话,桑成林就要走了了,他明日便将返乡,还有行囊尚未收拾,不好再多留。
师隐没有送桑成林出去,还在茶室里。
桑成林也不拘礼,向师隐告辞后,便自行离开了。
正巧,归云和归雨也从念佛堂回来了,在门口碰上了要往外走的桑成林。
桑成林也是意外,立即向归云和归雨行了一礼,笑问:“两位小师父,好久不见。”
归云见是桑成林,便就高兴叫了起来,没有半分在念佛堂里规规矩矩的样子:“呀!是你啊!”
归雨也叫了人,只是略沉稳一些:“桑施主。”
桑成林看见他们两人,就指指门上套着的挂锁,问道:“两位小师父,我早有好奇——这门上,为何套着这把锁呢?”
前些日子他来过几次,看见门上套了锁,不过只是挂在那里,并不是真正锁了门,但他也没有再敲门了。
而今日路过,他见门上虽有锁,门却是开着的,所以才进来的。
他方才也想将这事问师隐的,只是见师隐似乎兴致不高,就按下了没有提起。
归云有些迷糊:“锁?什么锁?”
还是归雨记得牢,一听见桑成林的话,就赶紧走过去取了门上的锁。
归云这才恍然想起来:“哦,锁!差点忘了……”
桑成林见状,便又问了一遍:“小师父,为何门上要挂着这锁?是……大师吩咐的吗?”
归云点头,说:“是呀,就是师隐师兄叫我们挂上的。”
桑成林心下一动,接上问道:“那你们可知大师……为何要挂锁吗?”
归云摇摇头。
归雨拿着锁,也是摇头:“不知道……”
“不过师隐师兄昨日吩咐了,叫我们今天记得把锁取下来的。”
桑成林似是想到了什么:“昨日?”
归云抢答道:“是呀。”
桑成林回首看向精舍,皱眉沉思片刻,最终还是收了心思,没有再深究,只向归云归雨又行了一礼,便转身走了。
归云一脸疑惑地目送着桑成林走远,才回头去看归雨,问道:“他……怎么这就走了啊?”
归雨还拎着锁:“你管他干什么,师隐师兄……”
但还没待归雨的话说完,忽然就从屋内传来一声碎裂脆响。
归云归雨闻声,具是一惊,再顾不上旁的,急忙齐齐往里跑去:“师隐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啦!
然后这几天会好好更新的!我保证!宝贝们要乖乖在家里待好呀~
第26章 知我相思苦
师隐垂着手,有血顺着指尖滴下去。
一滴一滴,落在那堆碎瓷片上。
归云和归雨跑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景象。
他们站在门口,不敢再往里去,只怯怯地叫道:“师隐师兄……”
师隐握起手,将血埋进掌心里。
好像不是很疼。
师隐转过身,看向归云归雨,神情平和,他甚至笑了一下,回他们道:“没事,只是碎了个杯子。”
方才他是想拿杯子去清洗的,但没成想却失了手,陡然一滑,那杯子就掉下去。
蹲身下去要捡,有意无意,手便伤了。
不深,只是几道口子。
但血却流的很凶。
归云归雨担心不已,一看见地上的那一堆碎片,还有那些血,不由便慌慌乱了起来。
到底都还是孩子。
师隐就攥着那只手,不再管它,先温声将归云和归雨安抚好,又自己把茶室里收拾了,最后才要去处理手上的伤。
归云和归雨去打了水来,放在前院的树荫下。
师隐用左手舀了一瓢水,然后挪开在不远处倾倾浇下去。
沁凉的清水淋过伤处,带着微凝的血往下滑,也变得有些混浊。
师隐冲了很久,直到一丝红都看不见了,才停住不再继续。
看着略略泛白的伤口,师隐想,倒是巧,上次伤的也是这只右手。
归云和归雨就蹲在旁边,很担心地看着师隐,问:“师隐师兄,你右手受伤了,那……吃饭要怎么呀?”
师隐将瓢放回去,说:“没事。”
“我左手也是惯用的。”
两个小和尚听见便立刻转移了注意,转而露出有些崇拜的神色:“左手!师兄真厉害!左手也能用啊!”
他们并不怀疑这话的真假。
师隐笑了笑,接过归雨递来的帕子将手一点一点擦干,又吩咐了两个小和尚将水倒了,就转身回房去准备给伤口上些药。
天太热了,放任这伤不管是不行的。
不过上次阿鸾给的药已经用完了。
但他还有别的药——去年临行前,大师父偷偷塞了几瓶在他的包袱里,不多,但都是很好的。
且就他自己,也是会配一点药的。
大师父精通医药,而他自小跟随,耳濡目染,再加上书读的泛,多少看了点这些。所以不说多可触的多深广,至少也是能摸着皮毛的。
师隐给伤口上着药,忽又想到了阿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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