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羽声转到袁在途面前,袁在途的双目紧闭,气息微弱,似乎感到祁羽声到来,还抬眼看了他一眼,眸子里情绪复杂,随即还是垂下眼,不敢正视祁羽声。
“你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祁羽声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沉默许久,袁在途闭上双目,艰难地开口,声音喑哑难听如乌鸦,道:“我对不住义父,我愿一死。”
苏岩过去查探他的气息,哎呀了一声,“他发了高烧两天两夜了,这会子晕过去了。若是不医治,恐怕明早就不行了。”
祁羽声看了眼晕死过去的袁在途,挥袖离去前,说了句:“给他医治,别让他轻易死了。”
苏岩有点失望地应下,回头看了看晕死的袁在途,本来还以为他不用再做费力的活呢,不过看来义父还是在途有点感情的嘛。
出了门,新义子的脚却有点软,他隐约感觉到苏岩口中的易冷或许就是义父的逆鳞,也可能是他为何穿着青衣让义父高兴的原因。
但同时也感到手脚发冷,若是那人回来了,他就要被丢弃了。说不定哪□□刑房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写到这里才觉得祁羽声真的一点也不讨喜……
当然戚明理也没好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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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心中有人
赫州封城,以戒备北漠军队的偷袭,但接下来的十几日,并不见北漠人的踪影,城门外一片风平浪静,而赫州内的百姓除了一开始封城预感到北漠人可能到来会打战的紧张之中,随着时间过去,在生活的忙碌中,渐渐消磨了这种焦虑,城内仍然是一片风平浪静,甚至觉得北漠军队不来更是好事一桩,他们宁静的生活得以继续。
然而北漠人不来这件事,却对于赫州的将领来说却不是一件安心的事情。副城守薛义本就是奉命下来守城的,如今见北漠兵并没有动静,心中是侥幸大于焦虑,这表示他在守城的时候没有想到北漠军队会来偷袭这件事算不上他不够聪明,而是北漠兵真的没打算来。
但与薛义的放心不同,安然在却显然更加担心了。
若是北漠人没有打算攻打赫州,那必然有下步的动作,莫非当真是要攻打垚城?
薛义却劝着安然在,言语颇有不屑之意:“或许北漠人真的以为他们能打下垚城,这般狂妄自大,还以为垚城能被他们这般轻易打开。”
安然在蹙了眉,却没说话,他觉得北漠人不会这么蠢地明知道垚城没有那么轻易攻下的情况里去攻打垚城,但是北漠此番这么平静又让他觉得北漠人肯定有大动作。
见安然在愁眉不展,明显不放心的样子,薛义却认为安然在这是担心自己因擅自带兵回了赫州后,北漠人并没有攻打过来,忧虑会被朝廷里拿此做文章。
毕竟这件事违抗圣旨不去驰援的事情可大可小,总之免不了责罚。更何况他父亲手握重兵,难免会有人以此做文章。
与安然在的忧虑的心情明显不同,安然在一踏进府邸里,就见着易冷带着陈小公子在庭院的大愧树下晒太阳,陈小公子在石桌上爬着,易冷时不时还漫不经心地伸出手指逗他一下,陈小公子便发出“咯咯”的孩子笑声,试图站起来,结果站的不稳就差点从石桌上翻下去,易冷随意地伸手一捞,陈小公子笑得更乐呵了,他便将孩子重新放在石桌上,孩子觉得有趣继续重复刚才的行为。
总之易冷这遛娃遛得十分顺手且随意,姿态优哉游哉,十分惬意。
青衣墨发,由于被困在府邸里尚未易容,侧面看去,在阳光下与孩子嬉戏,褪去了几分往日可见的冷淡,在自然的光线下竟有柔光,倒像是岁月静好的错觉,这让安然在不由停驻了脚步。
易冷侧首,手指还被陈小公子抓着,他看向安然在,看到他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不由奇怪,主动开口:“怎么了?”
安然在这才回过神来,对上易冷的眼神,下意识地就觉双颊发烫,未免有种对着人看入神后被抓包的羞,但易冷的表情却是未察觉,未免心中有所愤懑,出口便带了点情绪,道:“你倒是挺悠闲的,一回来看你这带着孩子的样子,倒有几分丈夫晚归,妻子辛苦带孩子的光景。你这莫不是带孩子带出了感情,才不想跑了吧?”
听了这话,易冷正想辩解,手指却被陈小公子抓着一把要塞进嘴里啃,他只好松开陈小公子的手和嘴,将手指抽出来,然而陈小公子见没有了玩具,嘟嘴就要哭起来,易冷见此只好再把手指给他,但是留意着不给他啃手指。这番举动做完,易冷刚刚想要辩解自己不是什么孩子他妈这种的话,完全站不住脚,安然在见着他这样也甚是觉得有趣,甚至莫名地觉得有种温馨。
易冷张了张嘴,干脆就不提孩子这种事了,只是说:“不跑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你也不用派人老是盯着我,我困在这府里也会觉得闷,要出去透透气才行,不然这么闷下去,我也会跑的。”
其实易冷得知赫州封城了,就算他能跑出安然在的府邸那也出不了城门,更何况,说不定封城对于他来说,是更加安全的地方。虽说他现在出不去,但是祁羽声还有祁门厉害的人物也进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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