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叫曲老师吧。”阿姨听着过于亲密,展柔与她们四人拉开一些距离。
“今晚我丑话说在前头,展建国是我爸爸,他没担过一天爸爸的责任,说句难听点的,我们之间只有父女名分,没有父女情分,至于您呢,母女名分情分都没有,所以呢,你们尊重我,我自然也会尊重你们,不要以为我从小在乡下长大,就该被欺负,三年里大家相安无事就行,等我考上大学,自然给你们腾出床位。”
曲晓琴和曲莺莺:“……”
一场闹剧终于结束,围观众人见没戏可看,陆续拾起东西离开。
“她吃了呛药了?我又没得罪她!”
刚才有好多大人在,向辉没敢和展柔大小声,展柔先前露的那手擒拿术,明细不是一天两天练出来的,向辉猜测,若他真的和展柔打起来,他肯定只有被揍的份。
陈刚视线还凝在远去的倩影上,眉头拧成川字,“知道她说话冲,下次见到她,你绕道不就行了。”
“嘿——”向辉越听越不对,“我说哥们,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不也是好心吗?怎么就变成我不对了?”
陈刚后悔和向辉出来,平白惹了一身骚,他朝向辉摆了摆手,脚步一转,回家去了。
向辉跺了跺脚,都是什么破事!随后去喊趴睡在石凳上的向阳回家。
展柔等人到家后,展建国已经回来,不过他喝醉酒,躺床上睡着了。展柔没去管曲晓琴等人,径直回房休息,临睡前终于想起一件事,她忘记洗头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展柔在嘹亮的起床军号声中醒来,醒来时还有些发蒙,云里雾里,过了好久才反应身处何地。
她一脸痛苦地捂住耳朵,重新躲进被窝里,忍三年,考上大学就搬出去!
没过几分钟,窗外传来广播体操声,展柔被迫起床,起来找了一件红色波点蝴蝶领衬衫换上,这是蛇皮口袋里最醒目漂亮的一件衣服,尽管颜色已经没有昔日那么鲜艳。
之后展柔又选了一件黑色裤子,她把衬衫塞进裤子里,不是为了好看,纯粹是为了行动方便。
原文女配的鞋就三双,夏天穿的凉鞋,春秋穿的布鞋,冬天穿的老棉鞋。
昨晚那双凉鞋磨脚后跟,展柔果断抛弃它,挑了一双适合走路的黑色白底布鞋,布鞋样式虽然老旧,但是特别耐穿,还不磨脚。
收拾齐整,展柔抄起书桌上的洗漱用具去卫生间,路过客厅时瞄到挂在墙上的钟,原来才六点十分。
原先展柔受生物钟影响,早晨七点起床,没想到大院里的军号声比她的生物钟还要早一个小时。
狭窄的卫生间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洗脸池也不大,洗脸池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椭圆形的镜子,勉强照到全身。
展柔一边刷牙一边怀念现代化的卫浴设施,忍吧,再忍几年,进入九零年就好了。
第7章 、天斩煞
搞定一切,展柔返回房间拿零花钱,准备出大院看看能否捡漏,顺道探一探当地的物价。
曲晓琴等人还没起来,外面静悄悄的,路过厨房时,马桂芬正打着哈欠在揉面,台面上摆放着一盆兑好的肉馅,香菇芹菜的味道飘散在空气中。
展柔吸了吸鼻子,真香,“早上好,三姨婆。”
马桂芬被突如其来的问候吓了一跳,转身见到展柔傻笑着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垂涎地盯着案台上的饺子馅,顿时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
“唉哟,我的小姑奶奶,怎么又是你?大清早地走路那么轻干什么?!差点吓到我,别杵在门口,没事就洗干净手来帮我一起擀饺子皮,你爸昨晚说没吃够,点名早上继续吃饺子,咱俩一起弄,早点包好早点吃。”
昨晚展柔来那么一出,曲晓琴都和马桂芬说了,交代马桂芬尽量顺着展柔,只要展柔别欺负三个孩子,其他随她的便。
马桂芬没当回事,一个从小在乡下长大的丫头能翻出啥浪?能有多大本事?瞧着吧,等九月份开学,要是书念不好,有这丫头罪受的。
“三姨婆,实在抱歉,人有三急,我先去上个厕所。”展柔说完不等马桂芬反应,脚底抹油般溜出门。
“哎——”马桂芬右手拿着擀面杖,嘴里小声骂骂咧咧,无非又是那些尖酸刻薄的骂人话。
五分钟后,展柔在大院里散步踩点,昨晚灯光暗,周围建筑物看得不是很清楚,不利于她判断方位。
现代科技发达,点开手机就知道气候温度,下雨精确到几点。展柔作为风水师,自然也要依靠现代科技生存,能走捷径当然走捷径,风水师也要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
眼下没有手机,大院广播正在播放天气预报,天朗气清,是个好天气。
早起的人不少,大多数是挎着菜篮子出门买菜的奶奶辈,要么就是提着鸟笼遛弯的大爷。有人眼尖认识展柔,问她大清早去哪,展柔逢人便笑,声称早起锻炼。
路过操场,有方阵在列队,围观的大爷大妈不少,展柔简单刷了几眼就走了。
操场和大路的两边栽种着各种翠绿的松树、玉兰花树等,操场前方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中央有一棵起码有上百年历史,树干有三四个人环抱那么粗,枝叶茂盛的大榕树,夏天傍晚纳凉的好地方。
最后展柔花了半小时摸清大院几条主干道,之后爬上一座办公楼,一鼓作气爬上顶楼,凭栏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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