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的欧式大床上,仰躺着定定看着他的林序,是最诱惑的花。
盛星燃毫不犹豫地俯身下去,要把那朵花印上自己的气息。
林序却又抬起手,抵住了他的肩膀。
距离近到双唇堪堪贴上,却又差着那么一点点距离。
林序微微张开唇,舌尖探出,在盛星燃的唇上慢慢描绘而过,却在每一次盛星燃想要捕捉的时候狡猾地逃走。
“林小序。”盛星燃的声音里带着很多渴,渴到哑得摩擦出了小火花,“你怎么这么甜?”
痒到了极致,不得不强硬地贴紧,追上那狡猾的舌尖,席卷禁锢。
“你这么甜,怎么舍得这么晚才让我尝到?”
甜吗?林序想。被融化的,分明是他自己呀。就连不得不停下来呼吸的间隙,盛星燃的视线也须臾不散,连凝视也像在热吻。
林序动了动抵在盛星燃心口的手,贴合他的心跳:“你的心跳得好快。”
“只为你。”
夜如潮汐,月色落进历史久远的窗棂,融入交缠的热吻里。
手机定好的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林序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就被盛星燃的唇压住了。
“我没骗你吧?有我抱着你,你就会睡得很安稳。”因为清晨而沙哑的声音磨过耳边,“回家以后,你别再躲着不让我一起睡了。”
昨晚,盛星燃很隐忍却也很坚决地,没有更进一步。
“什么都没有准备好,太草率太仓促了,不行。”他把林序拥在怀里,手轻轻地拍着林序后背给他哄睡,也借机说些两个人没来及说的悄悄话,“我们现在是在正正式式的恋爱了,而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不着急。”
他要给林序最有仪式感、最被尊重的,第一次。
林序确实睡得很好,大概是枕着的手臂,靠着的肩窝,和不离耳边的呼吸太好,好到曾经追着他从不消散的梦魇不敢近前。
闹钟延时五分钟后再次响起,盛星燃依依不舍地坐起来,“我得回房间了。 ”
闭上眼,把脸侧埋在枕头里,林序淡淡应了声“哦”。
“你又勾我。”盛星燃又贴过去,沿着林序侧脸一路细吻,“再不让我回房间,我们就要就地公开了。”
林序举起两只手示意自己的清白:“我是无辜的。”
“你才不无辜。”盛星燃咬着牙下了床,“你别看我,你再睡会,我走了啊。”
话是说出去了,但直到闹钟第五次延时响起,盛星燃才终于走出了那道门。
古堡的婚礼确实浪漫又盛大,几百只白鸽在白色花束中放飞时,气氛更是烘托到了顶端,第四天的录制也顺利而完美的结束了。
离开古堡,回到住地,大家都疲惫不堪了,加上第二天一早便是返程,忙忙地洗澡清理后便都回了各自房间。
走廊里有监控,盛星燃应该不至于真的摸着墙根跑来,林序收拾完行李,看了看不算早也不太晚的时间,拿出手机,下意识地打开了WLAN设置。
“可用WLAN”列表里,“好想回家抱对象”的热点映入眼帘。
手指无意点击了“连接”,输入密码的界面跳出来时,林序饶有兴致地把家里大门的密码输入了进去。
竟然不对?
再跳出来的密码界面上,他输入“linxiaoxu”。
连接成功。
吃了褪黑素,把连接成功的界面截了图发给盛星燃,附言一句:“今天的睡前故事也很动听,晚安”后,林序安稳地躺在了床上。
心里饱满又安稳,似乎入睡也简单多了。
手机铃声急促响起时,林序正沉眠在深睡的好梦中,尖锐铃声像是一道黑色的利箭,穿透了梦境。
迟疑迷糊地睁开眼,林序在几秒钟的现实与虚幻的迷茫后找回了心神,确认了声音的来源,抬起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
是叶沁沁。林序心里一紧,赶快接通了电话。
瞬间叶沁沁带着哭音的声音传过来:“哥,崽崽病了!”
什么?林序心里一紧,掀开薄毯便立刻下了床,他下意识地向门外走去,边走边听叶沁沁描述情况。
崽崽晚饭后忽然发烧,儿童院的阿姨立刻通知了林风来和叶沁沁,林风来立刻赶去了儿童院看情况,吩咐叶沁沁等消息。
到了晚上十点,儿童院的医生判断在儿童院保守治疗不安全,林风来便和儿童院的阿姨一起带着崽崽去往医院,还没到医院,崽崽就高热惊厥了。
林风来正在连闯红灯尽快把崽崽送到医院,叶沁沁也正赶往医院,在一边开车一边给林序打电话。
“你先开车,自己注意安全,到了医院马上给我电话。”林序边说着边在走廊里加快脚步跑起来。
他下意识地往盛星燃房间去。
走到一半,便看到同样握着电话神色紧张地盛星燃向他对向跑来。
一把抓住林序的手,揽住林序的肩膀给他支持,盛星燃用力抚着林序的背脊,连声安慰:“没事的,林风来刚跟我说已经看见医院了……”
感觉到盛星燃的身体也在颤抖,林序反握住盛星燃的手:“我知道,高热惊厥没有前兆,他们已经处理得很好了,还有私人医生随车,只要到医院,到医院……”
走廊两边的房门打开了几扇,被动静惊醒的人不解的看着在走廊中彼此扶持的林序和盛星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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