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铎第一个出来,见此情况立刻当机立断:“林序和盛星燃去会客室。我陪着他们,其他人都回去休息。”
把林序和盛星燃带到会客室,梁铎却见徐千姿也跟着来了。
这个时候也没空理徐千姿是八卦还是关心,梁铎问:“谁去医院了?”
“崽崽。”盛星燃答,“我助养的孩子。也是林序助养的。”
“所以你们两个真的助养了孩子?”徐千姿惊讶,“为什么要共同助养?你们……”
梁铎给他们两人倒了水,把水递给林序和盛星燃,同时对徐千姿说:“这个时候,就别问了。助养本来就是好事。”
双手接过梁铎递过来的两杯水,盛星燃放了一杯在茶几上,把另一杯送到林序唇边,“你先喝点水,没事的,已经到医院了。”
林序就着盛星燃的手喝了两口水,点点头,稳定了一下心神:“我知道小朋友高热惊厥很常见,但是……崽崽他本来体质就弱……”
抽起茶几上的纸巾给林序擦了擦嘴角的水渍,盛星燃又抬手揽住他肩膀,“放心,我们崽崽是非常坚强的孩子,林风来和叶沁沁也是靠谱的人,再等等,一会儿叶沁沁就会打电话来告诉你已经没事了。你信我。”
点点头,林序抬眼看已经闻讯赶来的导演:“我能现在就返程吗?”
导演一愣,还没来得及回答,盛星燃马上接话:“我接到林风来电话就查了航班,最早一趟明早9点。”
他看向导演:“我们的航班是最早这班吗?如果不是我和林序先走可以吗?”
导演忙答:“是最早一班,不用改签。”
工作人员也陆续过来会客室看情况。林序到底冷静了下来,看着众人睡眼惺忪的模样,还有默默揣测他和盛星燃关系的八卦眼神,他站了起来,对导演和梁铎说:“既然这样,我和盛星燃回房间等消息,给大家造成困扰很抱歉。都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要出发的。”
梁铎陪着盛星燃回到林序的房间后,留下一句“有事情随时找我”,便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门一关上,盛星燃就把林序一整个圈到了自己怀里,亲吻着他紧张到汗湿的鬓角,温柔安慰:“明天就回去了,回去后我们多陪陪崽崽,我跟林风来协调好拿档期,我们带崽崽去海边度一个月的假,没事,放心啊。”
林序在盛星燃怀里点了点头,抬起手环住盛星燃,把头埋进盛星燃的肩窝,深呼吸着熟悉的好闻的清爽气息,来稳定自己的心慌。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么慌乱。
从前发生的所有事情,爸爸的去世,妈妈的冷暴力,被告知“你离开家吧”,以及一路走下来的所有坎,所有风雨,都是他自己去面对。他能在情绪崩溃前沉稳冷静地处理所有问题,也能在情绪崩溃前把即将溃败的心念导回到笃定坚硬,叶沁沁曾经由衷地说,“哥,我要是遇到事情有你一半的冷静,我一定能打赢你对家的经纪人。”
而现在,他可以慌乱,可以手足无措,可以躲在一个人的怀里紧张不安,可以被安慰。
他不再是自己一个人。他有盛星燃。
闭上眼睛,再次深深呼吸盛星燃的气息,感觉那一下一下轻抚在自己背上的手带来的安稳和安慰,林序只觉自己的慌乱也逐渐平复下来。
他有盛星燃。
二十分钟后,叶沁沁和林风来同时给两人打来了电话。
崽崽的状况已经平稳下来,温度也降下去了,因为送医及时,高热惊厥抽搐没有造成什么损伤,医生表示在如果不再发烧,观察一夜就可以出院了。
盛星燃长长舒了一口气,对林风来说:“闯红灯能申请行政复议吗?”
“为我们崽崽,几个红灯算什么。而且这个我会处理,你就别操心了。”林风来说。
盛星燃应着,看一眼坐在床沿接着叶沁沁电话的林序,他紧绷的身体已经放松下来,语气间也没有了之前的急切。
林风来继续说:“今晚我和叶沁沁都会留在医院,儿童院的阿姨也会在,放心。崽崽已经睡了,睡得可熟了,我今晚不睡守着他,爹你放心。”
“好。”走过去,轻轻握住林序的手,盛星燃对林风来说,“辛苦你了。百分之五,回来就给你加。”
“说的什么话,我还是不是崽崽的风来叔叔了?”林风来振振有词,“但这也是我应得的,这是两件事,你不要混为一谈。”
挂了电话,盛星燃终于放松神经。他躺倒在床上,从背后搂住林序的腰,把脸贴在腰窝上,细细摩挲着。
和叶沁沁又说了几分钟,林序也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后,也躺下了。
两个人安静地环抱住对方,呼吸交融,心跳连通,感知着彼此皮肤的温度,坠入睡眠。
第二天降落在机场,看到叶沁沁和林风来状态悠闲,林序和盛星燃才真的安下心来。
上了车,盛星燃和林序都坐在副驾驶后一排的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盛星燃问:“今晚能把崽崽接回家吗?刚病好,儿童院会同意吗?”
无论如何,崽崽的正式监护权都在儿童院,虽然很想看看崽崽,也恰好是周五,但如果儿童院的医生和工作人员判定不合适,那他们就只能在合适时间去儿童院看崽崽了。
“今晚不行。“叶沁沁答,“虽然今天崽崽去上幼儿园了但是晚上还是建议在有医生的状态下留观,儿童院的医生说如果今晚没有反复,明天上午可以去接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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