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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连绵用力点头,点着点着就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回头一看,夜温言都已经坐下了。
    原本还挂着笑的脸,一看到夜温言瞬间就垮了下去,甚至冲口就问了句:你来干什么?
    夜温言都听笑了,自然是来给祖母请安的,难不成还能是来看你的?
    鬼才用你看!夜连绵气乎乎地站起来,动作大了些,胳膊又疼了一下。夜温言你别太得意,家里很快就要有新主人了,你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也不要以为所有人都会怕你。
    夜温言冲着她笑笑,二姐这意思是,新主人入府就会与我为难?为什么呢?嗯,且不管是为什么吧!反正你们也知道,我绝对不是那种能受得了欺负的主儿,我身边的仆人也一个个都是见不得我受气的脾气。就好比二姐这条胳膊,但凡你那日说话不那么难听,都不至于落得个终身残疾。所以就算新二婶入了门又能怎样?她不惹我怎么都行,一旦她惹了我,那大不了就成为下一个萧书白,于我来说可没有任何损失。
    说完也不理会夜连绵,转头就向外头张望,一边望一边自顾地说道:二婶怎么还不来?我特地早点过来堵着她,提醒她今儿是到了赔偿那一百万两银子的日子了。我得最后再跟她问一遍,这银子我到底是找她要,还是找宁国侯府要。唉,一百万两啊,说丢就丢了?这话说出去谁信呢?她转过头问老夫人,祖母您相信银票真丢了吗?
    老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啊!其实银票八成是没丢,而是已经被她给了萧老夫人。那日萧老夫人不是正好就来了么!肯定是女儿先得了银票,转身就给自己亲娘了呀!要不萧老夫人怎么能说出要替她还钱这样的话,那可是一百万两,她一个不是侯爷亲娘的老夫人,敢接这活儿?
    夜老夫人顺着她的话往下想,越想越生气。合着萧书白在自己家里偷东西,偷完之后转头就给了萧家?那这不是相当于把夜家的银子往萧家搬吗?这跟耗子搬家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家里居然住着个贼,萧书白也太可恨了!
    夜温言勾着唇角笑,二婶嫁进夜家这么多年了,这种事应该不是第一回 做吧?我听五妹妹说,她屋里丢东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大到银票,小到首饰,隔三差五就要丢。她屋里可都是二夫人安排的下人,祖母可听说过她把从五妹妹那里偷来的东西交到公中?又或是拿过来孝敬您老人家?当然,五妹妹屋里也没什么好物件,可好不好的也都是份心意,偷了之后肯定是要销赃的。
    老夫人气得直拍桌子,萧书白她就是萧家养出来的贼!萧家居然把这种女儿嫁到我夜府,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正吵吵着,萧书白到了。
    要是搁在平时,听到老夫人这样骂她,萧书白是肯定不能忍的。
    可是今日她顾不上这事儿了,就一心想着那一百万两银票。
    这些日子她把自己里里外外都翻遍了,银票就是见不着。偷了东西就得赔,炎华宫的账是赖不掉的,也没人敢赖。可是短短三日,让她上哪儿去凑那么多银子?
    第398章 仇不是用来原谅的
    三天了,这三天萧书白一直也没闲着,想尽了一切办法找那张丢失的银票,同时也想尽一切办法去筹赔偿的银子。可以说但凡值钱的物件儿她都已经打算进去了,甚至连手里几处私产也计划着要卖掉。
    可私产要卖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卖得掉的,贵了没人买,贱了又舍不得。只卖首饰字画之类的东西,又凑不齐一百万两。
    偏偏昨儿个夜温言又派人到她屋里说,盖着炎华宫天印的银票,虽然只有一百万两,但也不能跟平常的一百万两比。这种东西要是放在别人家,那肯定是当做传家宝供起来的。
    所以这次盗窃事件她就得重视起来,不是只赔一百万两,而是要计算银票的实际价值。
    实际价值?出自炎华宫的东西怎么算实际价值?那就是人家要多少她就得给多少。
    可她一百万两都凑不出来,上哪还能有更多?
    别说她没有,萧家也没有。而且这个事儿还不能让她那个庶弟知道,只能母亲悄悄去凑,那怎么可能凑得出来?夜温言这是在要她的命啊!
    萧书白面如死灰,你就是把我给卖了,这笔银子我也拿不出来。
    这话是跟夜温言说的,但夜老夫人倒是先听急眼了,当时就质问道:萧书白我问你,那银票怎么说丢就丢了呢?就算是走路掉了,也该是掉在我们府里,这些天你几乎掘地三尺,丢到哪都该找到了吧?
    萧书白还是一脸绝望,我不知道,明明就放在袖袋里,怎么一眨眼就没了?怎么找也找不到。她说话时,下意识地就往夜温言那头看了去。
    夜温言就不乐意了,你看我干什么?东西是放在你身上没的,我当天又没接近过你,你可别怀疑到我头上。
    老夫人也帮着她说话:没错,那天老身瞧得清清楚楚,四丫头一直在屋里坐着,离你老远,你的银票是怎么都赖不到她头上的。倒是你那母亲一直同你在一处,你二人亲亲近近的互有往来,你几次都俯在她膝上,你二人还一直握着手。萧书白,你都干了什么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吧?事到如今还想抵赖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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