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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书白咬了咬牙,在心里把个老夫人给咒骂了一万遍,您的意思是,我偷了银票给我母亲?哼!我倒真希望是给了她,若我给了她,她知道那是炎华宫的银票后,就会马上拿出来,说什么也不会闹到如今这般田地。可惜,银票我看都没让她看过。
    老夫人的话愈发刻薄:原来你这个贼当得,连娘家都不知道贴补,只管自己享受。
    萧书白做了个深呼吸,不停地劝自己不要跟这老太太纠缠。今日是要解决事情的,不是来吵架的。她又把目光往夜温言那处投去,脑子里不停地回想着刚刚老太太说的话。
    那日夜温言没有接近她,根本没有取走银票的机会。
    是啊,那日的确是这样的,银票的丢失肯定跟夜温言没有关系。
    可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事儿是中了夜温言的圈套。可这个套是何时下的呢?
    丫鬟锦绣从外头匆匆进来,都来不及跟老夫人行礼,直接就走到萧书白身边,俯耳小声说了几句什么,萧书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更白了。
    老夫人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话,急得不行,一个劲儿地问身边的君桃:她们在说什么?
    君桃也听不清,于是直接就喝斥锦绣:没规矩的东西,当着老夫人的面耳语,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了?要说什么就大大方方的说,你家主子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成?
    锦绣看了君桃一眼,完全没理会她这番喊叫,只是又对萧书白说了几句话。说得老太太真是抓心挠肝,就恨不能扑上去仔细听。
    但她没听着说的是什么,夜温言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那锦绣说的是:夫人,不好了,炎华宫的连时钦天监的云臣一起去了宁国侯府,同行的还有咱们家五小姐。后面补的那句是,侯爷今日没出门,就在府里呢!
    萧书白急了,温言,温言我求求你,这事儿萧家担不了,我母亲她没银子,她就是卖了全部家当也是赔不起你的。还有宁国侯,他不是我同母的弟弟,他是庶出的,从小就跟我不亲,根本就不可能帮忙。温言你行行好,放过我们好吗,我给你跪下了!
    萧书白这次是真害怕了,说跪就跪,不但跪了,还哭着去抓夜温言的衣角。
    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温言你就饶了我这一次,你让我慢慢还,我今后所得的每一文钱都会攒起来送到你跟前去,我一定说话算话。温言你可怜可怜我,放过我吧!
    啪!
    夜温言对着萧书白,一个耳刮子就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真是一点儿都没留情面,用了十足的力气,直把个萧书白给打得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半边儿脸一下子就肿了起来,牙都掉了一颗。
    夫人!锦绣惊叫着扑上前去,同时还回过头来质问夜温言,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你怎能说打就打?这个家还有没有家法了?
    这话说完,一直站在夜温言身后的坠儿蹬蹬蹬就走上前,揪着锦绣的衣领子啪~啪~啪~啪一顿狂扇。大概得扇了十几二十下吧,直到把个锦绣给打得脸肿成个猪头,再说不出来话,这才作罢。然后就听坠儿说:既然你论家法,那家法里也没有奴才质问主子的规矩。这几巴算是给你的教训,主子之间的恩怨自有主子们自己解决,你要是再叨比叨的,下回我就把你满口牙全掰下来。听清楚了没有!
    坠儿这气势直接把个锦绣给压得哭都不敢哭,只下意识地点头,表示自己听清楚了。
    不只锦绣被压住了,萧书白也被压住了,甚至她竟觉得比起坠儿的暴力,夜温言只打她一巴掌真是好太多了。
    只是这一巴掌打得实在狠,她眼瞅着地上自己掉的那颗牙,想捡,又不敢捡。
    萧书白,求我放过你啊?夜温言终于又说话了,可是当初你把夜红妆塞到我的喜轿里时,怎么没打算要放过我呢?你那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萧书白已经顾不得脸面了,她现在一心就想着连时云臣去了宁国侯府,满脑子都是她那个庶弟听说这些事情时的表情。她实在是慌,温言,我道歉,我给你磕头都行。你不要再计较从前的事了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把手给我撒开!夜温言瞅瞅萧书白抓上来的那只手,满眼嫌弃,道歉都有用的话,这世上就没有报仇这两个字了。萧书白你给我听着,仇是用来报的,不是用来原谅的,脚下十八层地狱也是用来审判和惩罚的,不是用来洗你罪孽的。我再说一次,把手撒开,否则我就把你这双沾满人血的手爪子给剁了!
    萧书白吓得一激灵,一下就把手给收了回来。
    夜温言这才满意地点头,别委屈,这都是报应。
    而就在这时,穆氏来了,正好走到门口,正好听到夜温言说把夜红妆塞到她的喜轿里。
    穆氏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情绪几次翻涌,都被她压了下去。
    的确是报应。她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拉着夜清眉进了屋,坐到了夜温言身边。
    老夫人看着这一幕心里很不舒服,明明是晨昏定省,可一个个进了屋也不说给她问安,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管各忙各的,她在这个家里存在感是不是太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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