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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温言说起这些事,虽然已经过去许多年,记忆却久远又深刻。
    她直到现在都记得阿染半夜三更在街道上爬着逃命,也记得阿染为了得到那所谓的亲情愿意为她父亲做任何事。那时她们都还小,谁也顾不上谁,谁也无法完全做得了自家的主。
    等到终于有一天她们都长大了,阿染已经不再对白家有任何奢求,甚至眼睁睁看着白家人一个接一个地死,直到白兴也死了,偌大白家就只剩下她一人。
    四殿下知道我那位朋友后来做得最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尝试自杀。她每天都在想方设法地把自己给毒死,她厌恶整个天下,甚至厌恶自己的生命。我不想我二哥也变成那样,所以我得把他给带出来,那么首先就要放下些怨恨,尝试着去想他从小待我的好。
    穆氏到了,带着夜飞玉和夜清眉。
    她却将人都劝了回去,就连叙明堂里侍候茶水的侍女都只守在堂外。计嬷嬷安慰穆氏说没有事,只是坐在叙明堂里说话,能出什么事呢?何况还是四殿下。
    夜温言看着计嬷嬷送走穆氏三人,便笑着说:四殿下在我母亲眼里是个值得放心的人。
    这话换来权青画的苦笑,所有的事,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她没有问所有的事是指什么,说到底那些事都与她无关,她没有打听所有人八卦的喜好,只算计着那三殿下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到仁王府了。于是将两只手交叠着伸到袖子里,自储物镯子里调出一朵花来,借花摇铃,很快就听到了师离渊的声音:阿言。
    她唇角带笑,是不由自主地笑,师离渊,听到你的声音可真好。
    他不解,何以如此感慨?
    她便答:因为这世间就只有你一身清明,一生清明。没有仇恨,没有恩怨,坦坦荡荡,无牵无挂。也就只有你可以不为难我,随我所想。
    他不同意这说法,谁说本尊无牵无挂了?本尊哪一日不牵挂着你?阿言,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可是有人与你为难?
    没有。她闭着眼,以意念传音,师离渊,你的灵力恢复如何了?
    他答:九成多,与巅峰无异。说完还不忘赞一赞她的聚灵阵,若从前也有你这种花阵,本尊何必苦苦吸收日月精华。
    她失笑,这叫苦你心志,劳你筋骨。好啦,闲话不说,师离渊,我叫你是有事。
    恩?他正色起来,阿言,何事?
    师离渊,你替我走一趟仁王府吧!我二哥可能出事了。
    他不解,那你呢?为何不自己去?
    我脱不开身。
    他便不再问,只同她说:本尊这就过去,但你得保证自己平安。
    放心,我就在将军府前堂里坐着呢!
    音停灵收,她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两口,然后招呼堂外侍女:端几盘点心进来吧,我还没用午膳呢!
    仁王府。
    权青允回来时,一张脸阴得几乎都能打出雷来,所有下人都不敢同他说话,生怕一句话说不好,主子再打个雷把他们给劈死。
    他一路走回书房,推门进屋,夜飞舟还在睡着。白太医坐在椅子上随手翻着本杂书,他隐约看到书上有仙医二字,想来该是一本民间关于仙医的杂记。
    见他回来,白太医立即起身,再往后瞅瞅,便有些失望,四小姐没来啊?
    权青允摇头,再看看榻上的夜飞舟,问道:还有多久能醒?
    白太医答:快了,应该也就是这一时半刻便能醒过来。只是醒了之后就会疼,微臣方才趁人睡着又用了外敷的药,那药药性好,就是劲道会猛一些,很疼。微臣想着四小姐要是来了,这些问题就都不用考虑,若是四小姐不来,实在不行就只能上麻沸散。但那东西功效也不怎么好,还影响药效,最好还是不用。
    正说着话,这白太医也不怎么的,突然就犯起一阵困劲儿
    第261章 唯帝尊之命是从
    权青允眼瞅着白太医在自己眼前晕倒,软绵绵地滑到地上,眼睛一点点闭上的样子像极了深中迷药的那一瞬间。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四周看去,人也移到夜飞舟榻前。想的是不管出了什么事,他总得第一时间把夜飞舟给护住。
    他大喊暗卫,却没有人一个能听到他的喊声。明明能感觉到暗卫就站在房门口,却好像这间书房的一切声音都被隔住了一般,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听见。
    有一种无形的威压席卷满室,他隐约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有一种情况不算太坏的感觉。
    夜飞舟好像醒了,他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因疼痛而起的呻~吟,却无力回头去看,好像整个人都被束缚住,动也动不得,只能盯盯地向前看。
    很快他就看见距离自己五步远的地方有一团红光泛起,只一息就又熄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红袍男子,清贵高华,傲立天下。
    权青允的身体突然就又能动了,他扑通一下跪到地上,从来万事不俱之人也不由自主地打起哆嗦来,额头点地,颤着声道:帝尊天岁!帝尊天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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