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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我的那些个师叔师侄们,其实他们的血也可以用来加固那封印,但谁会想死呢?没人想死,所以他们找了个替死鬼,我哥哥死了之后,他们就过上了自己的生活,这件事也被彻底尘封起来。”
    “所以这世上根本不存在名门正派,也不存在所谓的“正道大义”,所有人都是在为自己活着而已,人心虚伪自私冷漠,而且还蠢。”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又有什么错呢,使什么手段都行,只要不被人发现,”思及此处,他又冷笑道,“在我看来,“名门正派”与魔教又有何区别呢?与谁合作不一样,魔教能提供长生不老的聚魄炼形丹,至于这天下苍生,他们又算什么东西?”
    “李掌教,您说得精辟,尤其是这最后两句。”秦鹤洲“唰”地一下将长剑插回了剑鞘,转身看向大殿外的竹林,音调中透着一丝嘲意,“只是不知道,下面的诸位是怎么想的呢?”
    这一刻,李玄坤感觉浑身的血液从头顶到脚凉了个透彻,像是一桶冷水迎面泼了下来,将他一·丝不·挂地展示在众人面前,公然处刑。
    他这一生,这半辈子积累的所有名声,顷刻之间,全部付诸东流。
    听到秦鹤洲的这句话后,藏匿于竹林之中的人也不再闪躲,都从竹林中走了出来,他们一个两个面色愕然,在听闻南山派掌门亲口述说与魔教暗中勾结,放出九婴的真相后,一时间都被怔在了原地。
    他们宁愿九婴的封印是秦鹤洲这个“天煞孤星”给放出来的,这样他们还可以有个名正言顺地理由去讨伐他这个恶人,去维护他们心中的正道大义。
    可这些话却是从,当了半辈子正道掌门,在修真界一直享有盛誉,“兢兢业业”看守九婴封印,的李玄坤口中说出来的。
    他亲自碾碎了昔日一直挂在口上的“正道大义”。
    “怎么,这是都哑巴了?”秦鹤洲的声音一下子将他们从纷杂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当日就在这太清宫之中,我记得诸位罗列的罪证,都是条条在理,逻辑清晰,恨不得将我就地正法,怎么今天却连句话都不会说了?”
    就在此时,九婴的啼叫响彻长空,惊得众人捂住了耳朵,趁着这混乱的间隙,两道黑影从屋檐飞下,将趴在地上的李玄坤一下子掳走了。
    等大殿中的那些人再回过神来时,人已经不见了,他们只能面面相觑地看着站在殿门口的秦鹤洲。
    秦鹤洲忽然勾唇一笑,好似被他们的这一动作给逗乐了,
    “九婴的封印就要破除了,南山派的掌门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魔教的人带走,你们却愣在原地,你们一直挂在口上的‘天下苍生’还等着你们去救呢?”
    说完这句话,他踏上长剑,极速飞往了封印九婴的地底洞穴。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传信给留守在教门中的人,让他们极速赶往南山,与此同时,追随着秦鹤洲的身影而去。
    ·
    在阴暗潮湿的地底洞穴中。
    魔教教主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岩壁之中,“这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瞎了眼又狼狈不堪的李玄坤,出声问道。
    “有人闯了进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先是冒名顶替魔教的名义,在宫殿外散发通告,接着又闯入了那太清宫中。”一旁的黑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道。
    “笑话?”魔教教主拔高了音量,“所以我安插在宫殿中的几十个人手都是摆设是吗?能让一个人,这么明目张胆地闯进来?你告诉我他这难道是有通天的本......”
    他一个“事”字还未说话,一道银光闪过,身旁的两个手下应声而倒。
    “通天的本事,倒也不至于。”秦鹤洲说话的同时,挥起一道凌厉的剑气直朝对方面门而去,“是你手下的这些狗,太不中用了。”
    魔教教主闪避的同时,朝他发出四枚暗器。
    可秦鹤洲却好像能预料到他的动作一般,完全没有停下进攻的动作,他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一样,在步步紧逼的攻势中竟与四枚暗器擦身而过,下一秒,秦鹤洲的长剑直指对方咽喉。
    魔教教主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剑势,在对方招招致命的进攻下,他只有一味闪避的余地。
    “心魔引?”在对上秦鹤洲那双暗红色的眼眸后,他忽然出声道。
    这种禁术实在过于骇人,凡是修炼这种邪术的人,从修炼的那一刻起都活不过五年,以至于连魔教中也鲜少有人会碰这种禁术。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南山派中见识到这种禁术。
    “没错。”秦鹤洲话音落下的同时,将李玄坤一脚踢到了魔教教主身旁,与此同时按下了一旁岩壁上的机关。
    一阵天旋地转,等魔教教主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铁栅栏忽然从天而降落,将他与李玄坤两人牢牢罩住,怎么也无法挣脱,脚下的地面忽然开始不断下沉,下方传来了九婴剧烈的嘶吼声。
    望着秦鹤洲居高临下的冷漠神情,魔教教主这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刚才对方的意图根本不是取他性命,而是将他逼至早已设下的圈套中。
    “你要做什么?”他仰头问道。
    “别急,”秦鹤洲将手指放在唇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等人。”
    就在此时,不断下沉的木板忽然停了下来,悬在了通往地底洞穴幽深的半空中,而一旁是一块刻着符纹的磐石,魔教教主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道,“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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