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40页
    恨得连旋颖牙痒痒!
    本以为能换来懂事的待遇,却不想,宗政贤毫不留qíng的一脚踢开她,猩红着双眼,一字一字的说着。
    叶安袭不会有事的,就算她出事了,只有还有一口气,就是我宗政贤这辈子的老婆,收起你的心思!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滚!
    愤怒至极!
    这是宗政贤这辈子跟连旋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却让连旋颖的脸青的发绿,这一刻她恨叶安袭,更恨宗政贤!
    好,她得不到的东西就宁愿毁了他!
    以至于宗政贤身后站着那个拿着电击gun的人的时候,她硬是故意装作没看见!
    宗政贤,你去死吧!
    刺啦!
    一阵蓝光,在宗政贤qíng绪激动的察觉不到有人走近的时候,晕倒在地
    连旋颖的脸上一阵狞笑
    100 容烨是你儿子!(万更)
    有的时候男人总以为一己之力的承担可以遮风挡雨,却不知道,这样偏执的大男子主义,无异于是一种对女人在两xing地位之间的蔑视。
    宗政贤什么也不jiāo代就走了,叶安袭知道他不说是因为她没必要知道,可这样的作法,除了飘渺,什么都不剩,很显然,叶安袭不喜欢,这样的隔膜让她有种刚想深入一步便有止步不前的错觉。
    转身回到病房,叶成功抱着容烨喜欢得不得了,在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面前,杀气全无,剩下的只有慈祥和期待。
    看着病chuáng底下的夜壶已经快满溢,却没有人倒,叶安袭心理觉得有些怪异的不是滋味,没有说话,径直走过去,就默默无声地端着夜壶出来倒掉。
    等她拿着夜壶回来的时候,叶成功明显的身体一僵,却没有说什么,他从没想过,这个丫头会做这样的事,除了战祁之外,就连自己从小宠到大的叶安琪都是嫌恶的打紧。
    虽然全无厌恶和反感,可叶安袭还是没有办法叫他爷爷,这里离H市的路程还有一段,她得赶在天黑之前回去。
    很晚了,我们得赶回去了。
    叶成功抱着小娃子喜欢得不得了的手颤巍巍一抖,苍老浮肿的五官却还是不肯卸下骄傲来挽留。
    反倒是容烨,小孩子最知道谁真正疼他们,这个曾外公虽然长得凶了点,可很疼他的哦。
    妈妈,我还想再陪曾外公一会么。
    这奶声奶气的请求让叶成功高兴的不得了,揉了揉容烨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就笑了,那么自然。
    看这般qíng况,叶安袭也就没再qiáng硬,这时,很巧的是,战祁来了。
    两个旧时的好友站在刚刚还有这宗政贤味道的走廊里,一别如从前都是战祁的主动,这次先开口的却是叶安袭。
    战,他还能活多久?
    她看出来叶成功所有的治疗都无谓是一些维持基本生命的用药,这是所有全无治愈希望的征兆。
    最多两个月。
    几十天?看着战祁日渐成熟的刚毅五官写满沉痛,叶安袭说不出心里什么滋味。
    他知道么?
    我们没说,不过我觉得老首长应该知道。
    我们?他和叶安琪?
    看着仍是一身军装的战祁,而立之年并没有为他渲染太多积淀的沉稳,反而像是有种燥郁之气时刻待发,一身原本不属于这个男人的烟酒气味儿浓的呛人。
    是因为甜甜?
    看着这两个陷入爱qíng却不自知的好友,叶安袭真心的希望她们不要再走弯路。
    战,有些事qíng要顺从自己的心。
    叶安袭说的晦涩,但她知道战祁一定听得懂,却不想这个话题却让他烦躁的从裤袋里拿出了一支烟,点上,使劲儿地吸着。
    安琪怀孕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却发现,你没有资格去爱她,战祁很痛苦,却无从解脱。
    一个小时后,叶安袭还是打断了这祖孙两人,天色太晚了,再晚路就不好走了,临走的时候,叶成功闷闷对她说了一句话。
    老大不小的了,别任xing了,小贤肯等你这么久,不容易。
    看着那苍老的眼神里明显的依依不舍,叶安袭还是点了一下头,说了句。
    好好休息,改天我们再来。
    曾外公再见,下次我和爸爸一起来看你。
    小容烨觉得这个老头真的很好玩,有人的时候脸就变得臭臭的,没人的时候像肯德基的老爷爷一样,爸爸最喜欢这样的人了,下次一定带爸爸来。
    等出了病房之后,容烨才拿出口袋里的东西递给叶安袭。
    曾外公给我的,说走了之后才能拆开。
    叶安袭接过来,一个军绿色的小布包,逐层的打开,确实一张稍显老旧的小本,看上去就很有年头。
    存折?
    第一次见容烨就给这么大份的见面礼?
    可翻开一看,叶安袭却不得不震惊,想这戎马一生的铁血老人,终其一生的存款却只有这区区的6位数。
    也许她不应该拿着,可叶成功那样爱面子的老人,如果现在转身给他送回去,他会当场就撕了的,叶安袭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十分了解这个铁血的老人。
    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回去的路上,叶安袭一直在想叶成功的那句话。
    是她任xing么?
    除了当年的那几个人知道,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在其他人的眼里,又何曾不是一种任xing呢?
    当年,宗政贤什么都不知道,他那样骄傲的人,会这样义无反顾的顶着各种压力等了她三年,这各种的心酸,她又何曾知道?
    人都会自私狭隘的只看到自己的喜悲与不幸,无条件同qíng自己的全部遭遇,可对于其他人,又何曾站在对方角度考虑呢?
    如果当年她不走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她这样一意孤行的隐瞒儿子的存在,是不是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呢?
    叶安袭想得出神,一旁的小容烨童稚的声音切断了她的思维。
    妈妈,大怪shòu怎么不见了?变了个档位,叶安袭宠溺的揉了揉儿子的小脑袋,轻声的问。
    儿子,你讨厌大怪shòu么?
    小容烨很认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小小的眉毛皱了起来,像是在想一道基本无解的方程式,最后很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不搭边儿的话。
    我还是喜欢爸爸。
    儿子的童言童语让叶安袭无奈的苦笑,真不知道小孩子脑子里都在想着什么,是真的凑巧还是过于敏感。
    不过想她刚生容烨那会,身体基本上是个废物,她的奶水也不能给容烨吃,基本上都是容爵抱着拿着奶瓶一点点喂的,容爵在容烨的心里绝对不是一个区区的血缘就拼得过的关系,那样根深蒂固的qíng感,说真的,她都不忍心戳穿来伤害那幼小的心灵。
    路过加油站加油去拿油卡的时候,发现手抠里有个黑色的pvc男士手袋,只一眼,就知道是宗政贤的。
    纯黑色,方方正正,除了logo什么花色都没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了无生趣。
    本想给他打个电话说一声,可转而一想,算了,她不想热脸去贴人家繁忙的冷屁股。
    三个小时的路程,一脚油门,叶安袭终于到家了。
    这一大一小才一进了容宅,玉嫂就愁容满面的迎了上来。
    少奶奶,你快去看看少爷吧,哎呦
    他怎么了?
    看着玉嫂一副无可奈何得快要哭的样子,叶安袭就猜到容爵又在作了,每次他一发脾气,玉嫂都是这个样子,拦又不敢拦,只能跟着害怕。
    让玉嫂把快睡着的容烨抱回房,就奔着自己的卧室去了,玉嫂说他已经在这里一下午了。
    还没进门,走近的时候就听见乒乒乓乓的砸东西的声音,这变态在她房间撒什么疯,叶安袭眉头全都皱在一块,就推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一个小仙人球就奔着这个方向来了,如果不是她反应快躲开了,那她的脸就破了相了。
    容变态!你gān什么!你疯了!
    看着叶安袭躲过那个小仙人球,脸色苍白得吓人的容爵一放松,全身慵懒地靠在柜子上,像是顽劣的孩子一样轻佻的道。
    我本来就是疯子,我的东西,我砸的过瘾,大不了重买,不过就是个钱的问题。
    看着容爵这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叶安袭就忍不住的怒极攻心,这一年多都没这样过了,今天这又是怎么了,看着这屋子被砸的一地láng藉,就连衣服都被撕得一条一条的。
    叶安袭真的生气了,没有一个人不介意自己的领地被人弄得乱七八糟的,偏偏容爵发脾气的时候就好这一口,这好好的人非得用这么不正常的方式表达qíng绪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