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句他说的对,他的东西,她的新生,她的生活都是他免费给她的,她没什么资格制止。
那你继续。
平心静气的说完这四个字,叶安袭转身就走,她去跟儿子挤一晚。
看这女人又是这样的毫无反应,丝毫不沾染他的别扭,容爵十分不慡!从睡醒了看她留的那张纸条起他就浑身不痛快!
我带容烨出去。
就这么几个字,这女的带他儿子去哪儿?
跟谁出去?为什么不能带着他?
他就是越想越不得劲,像是失去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般,他很烦躁!
他就想砸东西,把叶安袭的东西全部砸掉!砸掉了就好了!
可越砸越烦躁!
看着那女的像没事儿人似的走了,容爵又随着垫步跟了出去,开门的时候,愣是固执的先她一步进了容烨的房间。
那刚准备入睡的小娃子看见容爵一进来,一下就jīng神了,拖鞋都没有踩,光着脚就跳过来了。
爸爸,爸爸!
看见儿子,戾气全没了,容爵嘴一咧,走过去就抱起容烨,么么一顿的猛亲。
乖儿子~
爸爸,我想你了!
儿子,爸爸也想你~
叶安袭就倚在门口看着这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一大一小这样的其乐融融,心里像是决定着什么,没有说话,转身出去,吩咐玉嫂把她的房间收拾一下。
少奶奶,少爷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嗯,我知道了,你准备点好消化的吧,待会端给他,爱吃不吃。
容爵的脾气怪得就连一起生活三年的她都完全摸不着调,除了跟儿子在一起的时候是完全正常的24孝老爸,其它的时候,都不正常。
叶安袭没有进房间,这一天的折腾她很累了,等玉嫂简单的收拾了房间,她就回房冲了个澡准备睡了,明天还要上班。
刚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看见chuáng上那悠哉的倚着靠垫的人,就怒不可支。
容变态!你怎么进来的!
她就是怕他又在她的房间放什么蜘蛛,蛇之类的,睡觉的时候都挂双层锁,怎么还是不知不觉的进来了!
容爵歪着一张嘴笑着,拿着手中的弯发卡摇着。
怎么,你会,我就不会?
算了,这房间的锁本来也不怎么样,她要休息,这容爵!她真是找不到这男人来地球的目的!
滚!出!去!
看着这女人气的红扑扑的脸,容大少爷憋闷一天的心qíng又好了不少,没理她,随手抄起她chuáng头柜上的男士手包自顾自的翻了起来。
看见钱夹,就等于确定了身份,其实猜也知道是宗政贤的,容爵今天就是觉得不慡快,看见钱夹里的相册的位置没有任何照片,而是放了一个女款的头卡子,撇嘴嘲弄道。
哎呦,这宗政大金山还有这样的嗜好啊,啧啧~
卡子?
叶安袭死死的盯着那个卡子,那样的款式只有她会去带,看着容爵在手里轻蔑的把玩,这一次,叶安袭很冷淡,通常这样,就代表她是真的生气了。
容爵,我再说一次,出去。容爵是谁,区区几句无聊的威胁他听到耳朵长茧子,我管你生不生气呢?爷儿今天不慡快!
各种乱七八糟的文件本摆了一片,容爵又在夹层中找到一张好像很有年头的纸。
呦,还留着呢?过期了吧,用不用我好心帮你重新弄一份去。
叶安袭没再理他,而是径直的走过去,把宗政贤的手袋里的东西一一整理好,面无表qíng,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喂,你gān嘛去啊?
车库。
她脑子有点乱,想出去静一静。
叶安袭走了之后,容爵无聊的在chuáng上打着滚,翻过了,转过去。
他晚上是睡不着的,这多少年的生物钟,就像是毒瘾一般,不好戒掉,没人知道为什么,其实不过是小的时候被绑架那次吓到了,总觉得夜里不安全。
不过儿子刚才跟他说。
爸爸,白天你没去,是不是因为睡着了啊。
要么,他也试试正常人的生活,不过总觉得自己睡不着,要么,来她的房间试试?
看这女的房间本来东西就不多,再被他砸了一通,什么都没有了,不过闻着这股子清新的怪味,他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睡意。
嗡嗡!
chuáng头上叶安袭的手机嗡嗡的响着,本来没有习惯接叶安袭的电话,不过一看来电显,是宗政贤,那堵了自己一天的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才一天的约会,这俩人旧qíng复炽了?这个时间算睡前甜蜜一通?
轻轻一划,就接起了电话。
hello~
她呢?
呵呵,果然,宗政贤的声带明显的发紧,这个游戏他过瘾,通体舒畅。
去车库取东西了,一会回来我们就要睡了。
容爵还在夺取话语权,却不想电话那边宗政贤却大叫。
容爵!快!叶安袭车里有炸药!
神色一摒,刚有反应,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房子都好像跟着颤了一颤!
车库炸药
叶安袭!
容爵觉得自己心都不会跳了!踉跄的滚下地,拖鞋都穿反了,死命的奔向楼下!
容爵人生中第一次愣住了,呆住了!
踉跄的滚下地,拖鞋都穿反了,死命的奔向楼下!
看着自家怒火熊熊的车库,火光参天。
轰!嘭!
车库里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响彻邻里,像是根本忽略了危险一般,容爵还拼命的往里奔着,心里就只有七个字。
叶安袭还在里面!
叶安袭还在里面!
喷出的残渣,点燃了容爵浴袍的衣摆,衣角开始着火,在这炙烤之下却全然感觉不到,一股脑钻进那熊熊大火之中,最近的就是那辆面目全非的smart,浓烟呛着眼睛,什么都看不到。
容爵伸手去摸那个铁门想要拉开,可,撕拉
灼热的发红的铁门锁早就不好用,整个手掌却退了一层皮,容爵还不死心的拉着,腿上,手臂上,luǒ露在外的多处皮肤都被烫出了水泡。
容爵!容爵!容变态!
这一声声熟悉的女声从外面传进来,这一愣,容爵返身回头奔出去,看见叶安袭完好无缺的站在花园里,踉跄的奔过去,一把抱住了她,很紧很紧!
吓死他了!吓死他了!
你受伤了,来我看看。
看着容爵那身上烫出来的水泡,尤其是手掌严重的烧伤,想到刚刚那个完全慌做一团的男人,那种来自家人的感动,让叶安袭的眼眶泛酸。
原来她不过是烦躁的在花园里拿着宗政贤的手包,对着他钱夹里的她的那根头卡思考问题,却意外的发现宗政贤的手袋里居然有一本杂志?
宗政贤看恐怖连载小说已经很奇怪了,再加上他还很无聊的再上面批注?
那刚劲有力的大字,她知道这是宗政贤的笔迹,无聊的从头看到尾,什么畜生,报复,车库,炸药,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这边刚看到那里的男主愤怒的炸了仇人的女人,这边家里就轰!的一声爆炸了!
这样的巧合让叶安袭里心中警钟大作
直到一过来,就看到急着找她的容变态,这么大的响声,待会一定会有警察上门,看容烨吓的一声不吭,明显是吓到了,不想让儿子再害怕,让玉嫂抱着他去了隔壁的宅子,因为容爵当时嫌吵,买了一排5个盘,一直都没有住,这下反倒有了用武之地。
容爵的身上的烫伤都很轻,可是手掌上却被烧得整个可以剥下一层皮,叶安袭说出去看医生,他却很固执,非说是小伤,让她拿烧伤膏给他包一下就好。
叶安袭简单的给他包扎好了,执意带他去看医生,可这时候,市局的治安总队的大队长洪阳就带着一众警察到访了。
容家的老爷子还在任,声望颇高,住在这样的高档住宅里没有简单的人,洪阳来之前就已经打听好了,所以十分礼貌。
容少,不好意思,深夜造访,打扰了。
看着容爵这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洪阳多年的侦破经验把刚才那起爆炸案第一时间与这大少爷的私生活联系上了。
容少,案件紧急,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呃
看了一眼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洪阳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yù言又止。
或者是什么没有处理好的感qíng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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