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璇颖被她的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跟容大少爷都生了儿子么!
她现在的身份有什么资格再好整以暇的回到曾经的生活当中!
没错,她叶安袭没资格!
你现在这样还缠着我哥,太不要脸了!
连旋颖气的全身发抖,十指因为紧攥而关节越发苍白,却又因为不敢吵醒那个男人,不得不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
这你得跟他说。
貌似现在被缠的是她,被绑架,被禁锢,被qiáng占,如果不是这个男人病倒了,她现在也不能这么好好的站在这。
看着叶安袭出落得较三年前更多了一丝半熟的风韵,充盈着满满的胶原蛋白的青chūn的脸上写满了让她需要靠人工facial才能维持的皮肤自惭形秽。
只要一袭简单的家居服就能轻易勾勒出青chūn的美好,她嫉妒!疯狂的嫉妒!
luǒ露在外的皮肤上的青紫是那么刺眼,任谁都看得出那样的欢爱有多么的激qíng!
呸,社会主义大炕。
这骂人不带脏字的意思叶安袭当然懂,社会主义大炕,人人可以上,这连旋颖话说的极为难听,明里暗里指着她是婊子,这是以前小时候,在红灯区里的小姐们常说的。
蹙眉,这连旋颖的骨子里竟是这么粗鄙不堪。
如果是以前,她也许会上去给她几巴掌,可这些年也许是跟容爵也学得坏心了。
她说的云淡风轻,天高云淡。
你哥主动的。
这句话让连旋颖努力维持的最后一丝淡定全副拆迁!
无论她叶安袭是叶安袭,还是别人的老婆,都是宗政贤主动的!
打ròu是下策,鞭心是上层。
毫无疑问,叶安袭的无所谓甚至比以bào易bào,以疯换泼更为深深的刺激到了连旋颖。
本就高挑的身子再加上几寸的高跟鞋,咚咚咚的走过来,俯身死命的指着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的叶安袭,声嘶力竭。
叶安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滚出我的世界,破坏别人感qíng你很过瘾是么!
破坏她的感qíng?
有完没完?
她以什么身份在这跟她指鼻子瞪眼睛的!
叶安袭蹙眉,冷脸沉声道。
连旋颖,你搞清楚,我们还没有离婚,我还是他老婆。
一句话噎住了连旋颖所有的论据,气的连旋颖一张脂粉浓厚的脸没有最青,只有更青。
你
出去。
刚睡醒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平静却夹杂着丝丝不耐烦的怒意,宗政贤修长的身子倚在门框上,染上了一抹疲倦的神qíng看上去慵懒至极。
宗政贤没有看连旋颖,而是直直的盯着叶安袭。
她的话,他听到了。
哥
不想竟吵醒了宗政贤,连旋颖瞬间换上一副一切为他的脸。
眼泪都飚出了眼眶,可却连他的一抹余光都没有分到。
看着宗政贤眼底那她从来没见过的柔软,连旋颖嫉妒的快要发疯了!
别说是这三年她没见过,就是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见过!
哥你别傻了!
听起来贴心至极的劝慰,却没有唤回任何响应,宗政贤没有看她,只是淡淡的重复了一遍这没有温度的两个字。
出去。
连旋颖不懂!她就是不懂!
她叶安袭为哥做过什么!
甚至连基本的相守都做不到!
她凭什么!
凭什么!
她都给别人生儿子了!你还这样子gān什么!
连旋颖此时的声嘶力竭就像是阻隔在两个人之外的声音,四目相视,叶安袭发现她竟然也很想知道这个假设的问题的答案。
宗政贤,为什么?
面无表qíng,眼底却沾染上一抹不知名的柔软,接下来的一句话,平地惊雷。
那是我儿子
89 萌萌大怪shòu(年个人大爱)!
那是我儿子
一句话,五个字,却字字珠玑,让整个办公室的空气在瞬间胶着、凝结。
两个女人,一瞬间,全呆愣住了。
叶安袭直直的盯着满是坚定宗政贤,这个心qíng像啪嗒一声猛砸到了水里,说不出的震颤。
他知道了?
平地一声雷,几家喜悲。
连旋颖早已泪流满面而不自知,这样的事实她无法接受!
那个孩子怎么能是宗政贤的?
如果叶安袭当年怀孕了,为什么还会选择离开?
如果那个孩子是哥的,为什么出生之后不回来认祖归宗?
宗政家的祖也好、宗也罢,任选其一,哪个都值得让任何人飞蛾扑火了!
双手攥拳,原地颤抖。
连旋颖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如果是这样,她算什么?
跳梁小丑?全盘皆输?
总是是希冀也罢,直觉也好,她绝对不相信那个孩子是宗政贤的!
声嘶力竭,悲怆凄厉,慷慨悲愤的颤抖的指着淡然如旧的叶安袭。
哥,你不要被她骗了!
够了,这些年也够了。
这三年,他就算没给过她好脸色,但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重话。
置之不理,任她跳梁。
她动的手脚的瑕疵、半残的小心思,他都看在眼里,不过是芥蒂那个人的关系,不予评置而已。
可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忽地转头,宗政贤俊眸瞬间挤压成一条狭长的线条,森冷、凌厉,直直死盯着那个变得疯狂的女人。
连旋颖,如果你还想一切照旧,现在回去,把心思放在安安身上。
此时此刻的男人冷峻的脸上尽是怒色,但却是这些年给连旋颖唯一的qíng绪。
止住眼泪,呆若木jī。
哥
一字一顿、字字无qíng狠戾,男人平静的狭长之下酝酿着数之不尽的bào风骤雨。
我说的是、现、在。
平静下的yīn冷,像是瞬间冰封至人的骨髓深处,连旋颖僵直在地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
不!她不相信哥不会对她连一丁点qíng谊都没有!
不!为了那个女人
不会的不会的
哥!你中了魔障了!她叶安袭就他妈是一个小偷!骗子!你被她耍了!
就是这句话,让宗政贤原本平静的脸上堆积了一股浓郁的黑青之气,死死的盯着连旋颖。
谁准她去查叶安袭的?
语速平静,字里行间却毫无温度的尽是警告。
不要再打我老婆儿子的主意,安分一点,对谁都好。
别说是连旋颖,就算是一旁不言语的叶安袭,都被这平静之下的森冷震慑到了。
连旋颖猛地转头,猩红的眸子,怨怒的死盯着叶安袭!
嘭!啪!
倚在门边的宗政贤猛地一扯,大手一甩,指向门边,近乎咆哮的一个声音。
滚!
羞愤难当,连旋颖捂着脸泪奔
一室肃清,只剩下两个喘气儿的活人。
一个呼吸粗重,一个涓涓无声。
不要再打我老婆儿子主意!
老婆,儿子
诸如叶安袭一般的寡qíng凉xing,也被这样的归属xing的称谓包裹的心满满的,那就像是断线的风筝被一颗参天大树所羁绊,风雨同舟相携济,像是一颗飘零了1000多个日子的心着陆了。
眼眶居然有些发酸,叶安袭的心被塞的满满的,可却在看见那个男人的一瞬间脸就黑了。
本就从内室扯的过长的注she器和盐水袋子,因为他的愤怒的指骂,盐水袋子就硬生生的拖在地上,那血因为忤逆不过大气压qiáng都反吸回了管子。
最让她无奈的是,那个前一秒像是在地狱出租来邪恶灵魂的男人,所有的愤慨一旦下架,那烧得厉害的眼神懵懂的像是一个涉世之初的小同学。
只一瞬间,叶安袭收回所有的臆想,如果靠这个男人现在的样子保护她和儿子,估计一阵小风,都能让他们骨ròu分离。
全套的身体设备都jiāo给了身后的门板子,可烧得眩晕的身子还是不给力的有些下滑,那手上的空气和血液之间的抽离戏弄就像是与他无关一般。
此时此刻,宗政贤全心全意的像个呆子一样的直勾勾的盯着叶安袭。
心里腹诽是一码子事,可脚下的步子却并的很急促,小跑到宗政贤身边,没什么好气的讽刺着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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