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脾气。
他怎么想的!发飙之前也没有衡量一下什么势态么,他这挂着水的维修中的设备能经得起这么开机震动么?
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的火气蹭蹭的窜,叶安袭没去扶宗政贤,转身捡起了盐水袋子举到高处,垫了垫脚,又挂了回去。
没什么好气的看着这男人的修长光洁的大手,那注she处已经有些红肿了,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
轻拍下他的手,又捏了捏注she器的胶皮小葫芦,那管子里的血就倒了了回去。
宗政贤就一直呆愣的看着这个小女人摆弄来去的,那眉眼之间的小脾气看的他不但不生气,还觉得很养眼。
看着这个大男人一副被烧傻了的样子。
冰凉的小手探上额头,确定了一下不算太热,叶安袭才放心。
要么说,遗传是一件很神秘的东西,它绝对不仅仅是那99%以上相似的dna能解释的了的,就连这无形的东西都会相似的可怕。
这180以上的庞然大物,此时此刻叶安袭怎么看,怎么像那个1米高的儿子,父子两人都有一项天生的法力,总是轻而易举的就能让她毁掉所有的建筑多年的淡漠。
看着这个男人一副铁打金刚的样子,叶安袭就想发飙。
回去躺着!
庞然大怪shòu像一个幼稚园的小朋友一般,在叶安袭的搀扶下,乖乖的半倚在chuáng上。
也许是一起一落抻着了手,位于俊脸西南部的嘴角一咧,倒抽了口气。
嘶
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这个男人,这回知道疼了?
刚才那股子大庆石油工人的铁人jīng神呢?
活该,忍着!
某位叶姓女人似乎忘了自己也是诸如此类的金刚团体的一员,因为小愤怒,就把宗政贤扎着针的一只手,不轻不缓的自由落体到他的身上,胶布逐一的撕开。
疼的某为宗政姓男子眉眼都维持不了平衡,到抽着气。
想守寡?这女人,下手真狠。
某女云淡风轻,唇角轻启。
也不错。这个建议,貌似很有建设xing。
某男面部系统打雷,乌云盖顶。
叶安袭
某男咬牙切齿
有事?
某女置若罔闻
嘴上调侃着,手下的动作却没停,把退出来一小半的针头又往里推了推,固定了一下,又重新粘上了胶布。
先这样吧,打完这针再说,要是拔出来还得再挨一针。
重新固定之后的针头处,果然不似刚才那样的隐隐作痛了。
看着那白皙的小手来来回回的摆弄的还挺明白的。
对于叶安袭也懂这个,他倒是挺意外的。
虽然三年前的他们只在一起相处了3个月,可是以他的辩人视察的能力,他很清楚叶安袭从骨髓深处就是个米虫。
所以他没有隐藏自己的疑惑,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腹诽着这个女人。
似是看得出来他的意思,叶安袭反而是淡淡的解答了他的质疑。
儿子小的时候身体不太好。
他是宗政贤,他有很多手腕能不通过她一样查出儿子的身份,这点毋庸置疑,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儿子的存在,他知道些儿子的事也很正常。
其实一个人带大孩子真的不容易,第一次生病,第一次发烧,一次次生病,一次次退烧。
连花都没有成功养活过一盆的叶安袭从小到大第一次全心全意去投入到一个生命的身上。
有的时候,真的很辛苦,有人能分担的感觉其实真的很好。
看着叶安袭清灵的小脸写满了一抹近似于沧桑的东西,宗政贤一把抓过她的小手,轻轻的在手心中把玩似来回揉搓。
出口的声音,虽是一如既往的简洁,但却渲染一股子淡淡的心疼。
很累吧?
3年了
第一次有人问她累不累?
第一次有人握住她的手,问她累不累?
第一次有人满眼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为她累不累?
再薄qíng寡xing的心,都会有疲累的想要依靠的时候,这一次,叶安袭没有矫qíng,直接回答。
嗯。
她真的很累,那样的累不是来自于肢体,而是累在一份担心,一份责任,一份心有所系。
从一个闲散惯了的人,到现在的单亲妈妈,这个中的心酸,说没有,那是骗人的。
大手稍一使力,叶安袭的身子就栽坐在他的腿上,宗政贤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叶安袭。
这样从背后包围的一种体位,可以让人有着极大的安全感,就好像是身体即使处于万丈悬崖,仍是不怕自由落体的放松一切。
炽热的呼吸就这么喷洒在最敏感的耳鼓处,轻吐的话,淡淡的,却似是承诺。
以后有我。
眼眶酸涩,身子一紧,叶安袭全身心的放松靠在身后的男人身上。
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温馨片刻的氛围瞬间晴转多云。
叶安袭,你儿子就是我儿子。
真真实实的抱着怀里的女人,宗政贤觉得很踏实,以至于忽略了那身子的一僵。
他很确定,那个孩子不是容爵的孩子,叶安袭的xing子绝对不会主动去跟一个认识几天的男人去生孩子,否则,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被她做掉。
可如果是意外
这些天的qíng绪焦灼,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判断,他似乎忽略了三年前叶安袭失踪的那三天。
她的肢体抗拒,她的不正常的反应,她的不辞而别,加上三岁大的儿子。
所有的一切穿起来
他不得不想象一个任何人都不想要的后果,难道那个孩子
思及此,宗政贤平静的眉眼下,隐藏着的尽是痛楚和心疼。
如果他还是个男人,他就没有理由再查下去。
如果他还是个男人,就不应该再bī问下去。
他要的是她叶安袭,那她的一切,他都会无条件的接受。
她的儿子,就是他宗政贤的儿子。
他抱得越发紧,似是感觉到怀里的女人毫无响应。
放开,四目相对。
才发现这个女人与他的眼中涌动的qíng绪完全不同。
莞尔,叶安袭拉下了久违的一张棺材脸,淡淡的嘲弄。
宗政贤,你挺萌的。
叶安袭在自己的心里重新判断了这个男人,并迅速的重拟了一份简历,在智商那一栏画了一个大大的叉。
萌?
什么意思?
也许真的是发烧的后遗症,宗政贤眯起狭长的眸子,百思不得其解。
偶素宗政萌萌分割线(*^__^*)
挂了水之后,就临近了中午,自古民以食为天,所以无论是任何qíng绪的人都会饿,诸如此时的闷闷的宗政贤和无奈的叶安袭。
男人成熟的标致从座驾上便能轻易体现,从距离地面高度的降低,也可以昭示着从年轻到成熟的迈进,宗政贤换车了。
这个男人好像格外偏向喜好德国车,一如既往的黑色,大众辉腾,经典的手工工艺,积淀了800年德累斯顿的jīng华。
就像这个男人,深沉,低调而不自显。
不过刚刚那一幕一浮上脑子,叶安袭推翻了这个想法。
天才与白痴之间也是偶尔互相jiāo换空间的,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烧傻了,叶安袭现在十分不愿意搭理他,没有理由,但是发自肺腑。
钥匙给我,我来开。
似乎在三年前,她们尚未走进彼此生活的那个时候,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转身就走,而今天倒是一句话没说,把钥匙直接丢给她。
随后宗政贤全身心的放松在副驾驶座上,假寐,闭上眼睛,一脸深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叶安袭也是绷着一张脸,除了踩到底的油门宣泄了速度之外,也辩不出额外的qíng绪。
两个人,一路无言,除了过红灯处烦躁的滴滴的喇叭声,这狭窄的空间安静的清楚听见两个人喘气儿的声音。
他和她,各自思肘着,每个人都各自调拨着心理的那一根针。
平稳的驾驶着,指关节在方向盘与挂档杆之间轮流jiāo换。
一脚油门,一脚刹车
一脚油门,再一脚刹车
就像她这几天的qíng绪,高高低低到她自己都不能驾驭的空间。
毫无疑问,宗政贤的三年生活没有女人,没有孩子。
一个男人等了你三年,又什么都不问的接受你和一个凭空冒出来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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