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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慕丰一脸苦笑,危险吗?可是他早就不想活了。如果真的对方一拥而上,他到是可以杀个痛快,也死个干脆。反正就算他死,这道岩浆河也不会撤掉,敌人攻不进北城门,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条岩浆河足够支撑到阿染赶过来,然后由阿染亲手撤去,再将敌军一举歼灭。
    这个大年夜实在难忘,他不知道这样的死法算不算还了皇家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但是他却知道,这个局实在难破,只有他死了,才能真正的堵住悠悠众口,才能让所有人从此闭嘴,不再言论皇家还有一个非亲生的皇子。他不想一辈子遭人非议受人白眼,更不想在面对他的父皇时,两相尴尬。所以只有一死,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是阿染,我很想你,却不能再见一面了。阿染,你可得好好活着。
    他转回身,往后张望着,间殿的人刚好回来,告诉他天赐公主已经往西城门那边去了。
    他的目光便往西方送了去,好像能看到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一般,唇角渐渐带了笑意。
    品松。他轻唤了一声,立即回凌王府去,着管家清点府中财物,清点过之后,将所有财物全部都送给白家三小姐,就说就说是我送给她的嫁妆。
    品松一愣,主子这是何意?就算要送嫁妆也不至于把整座府邸的财物全都送去,咱们跟白家三小姐没那么大的交情啊!
    他说到这儿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因为想到自家主子的身世。如果真的是文国公的儿子,那么白家三小姐就是他的亲妹妹,亲哥哥给亲妹妹置办嫁妆到也是应该的。可还是那句话,就算哥哥给妹妹,也不至于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何况也不是只那一个妹妹啊?
    君慕丰没有解释什么,他只是告诉品松:按我说的去做,我虽不是皇子了,但好歹也还是你的主子,除非你也不再认我,那便不必听从我的吩咐。
    主子!品松赶紧跪了下来,属下永远都是主子的奴仆,永远都听主子的话。
    那就照我说的去做。他一边说一边又将随身的玉牌摘了下来,递给品松,把这个交给天赐公主,就说是我留给他的一个念想。去吧,立即去办。
    品松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升腾起来,他想再说几句,可他家主子绝然的目光让他张不开这个嘴。一咬牙,转身下了城墙,往凌王府的方向去了。
    君慕丰松了口气,唇角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来。皇子玉牌是打出生之后有了名字那日起,就由宫中匠人打制而成的,用的是最好的玉料,每一块玉牌上都刻着皇子名讳,每一块玉料都有所不同,是身份的象征,也是权势的象征。
    他记得老大老二的玉牌曾经坏过,后来重新又打的,他的那一块却是从小带到大,小心翼翼,从来没摔过。玉牌跟了他二十六年,上面早就带了他的体温,染了他的气息。他将那东西留给阿染,是私心里想着,将来有一天那丫头看到这块玉牌,还能想起他来。
    不管是哥哥还是五哥,总归能记得曾经有过他这样一个人。
    可他终究是负了白燕语,做为哥哥,也没有尽到一丝一毫哥哥的义务。他至今能记得白燕语为李贤妃烧纸,被白兴言一脚踹到冰湖里的情景。人捞上来时小脸煞白,死人一样。
    他得承认,那一刻,他心疼了。
    便将所有的财物都留给那个傻姑娘吧,算是一个不称职的哥哥留给妹妹最后的情份。
    他又往东边看了看,再回身时,却是身形一纵,整个人忽然就从城墙上直冲下去
    第1002章 皇家的恩,我还了
    间殿的人都吓坏了,守城的亲兵也都吓坏了,谁也没想到五皇子居然真的就从城墙下跳了下去,单独迎敌。有人疾呼:五殿下,危险!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二皇子哈哈的笑声:他不是什么五殿下,他就是文国公跟李贤妃那个贱人生下的杂种!你们叫他五殿下,就是对我东秦皇族不尊,就是认贼为主。
    五皇子的声音也随之而来:所有人听着,坚守上都城,不许离开城墙一步!
    他留下这话,单人迎敌,飞跃过岩浆河流,手里一柄长剑直冲着二皇子就刺了过去。
    二皇子眼中厉色闪过,仇恨的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我君家养了你二十六年,到头来你却把剑尖儿对准了你养父的亲生儿子。白家大少爷,你的狼子野心终于藏不住了吗?你是不是想要杀光我们家的孩子,然后独霸我们家的天下?君家真是瞎了眼,居然养了你这么一只白眼狼。你该死!
    二皇子也是一肚子怒火,那些曾经过往折腾了他近三十年,到头来他爹却在好好地养着别人的孩子。为什么老天如此不公?为什么明明是他的东西却要分给别人?
    举起刀的那一刻,他忽然又想到白家,想到白惊鸿,忽然又有些明白为何白鹤染那样恨白鹤染兄妹。因为那也不是白家的人,但白兴言却明显的偏心,将原本该属于她们的父亲都给了白惊鸿和白浩宸。所以,白鹤染应该跟他一样,算是个可怜人吧?
    可怜之人就应该站到同一条战线上一至对外,可怜,白鹤染却选择了一条跟他完全相反的路。他曾经爱慕过那个少女,就在她为他治好了腿伤之后,他将那个少女放在了心底好久好久,甚至那份量都跃过了他深爱多年的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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