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见他长得真是英雄模样,身高体阔,膀大腰圆,二十多岁的人已经长了满脸络腮胡子,气质开朗又洒脱,甚是喜欢:“好啊,鲁达,朕当年看你就很有气魄,现在一见,果真长得好。你今年成亲了吗?”
鲁达有些无语:“回官家,没成亲。刚出孝期不久,习武之人打熬筋骨,不近女色,娶老婆做什么。耽误了人家青春。”
他单身也知道娶了老婆得花心思在家里,什么画眉之乐、鱼/水/之/欢,多浪费时间,若不在家里浪费时间,那妇人还孤单的可怜,干脆不娶,轻松简便,无牵无挂。
林玄礼快快乐乐的站起来,抓着他的胳膊捏了捏,又捏到肩膀,粗壮坚硬,如同牛皮包裹着铁锭:“来,让我瞧瞧你如今有什么长进。”
鲁达:“口渴得很,官家赏我一碗酒喝。”
喝了两碗酒打了一架。十分舒爽。
李进又来求见,很不赞同的看着光膀子、胸口和手臂上都被打的微微发红、浑身肌肉充血壮大的官家:“官家,臣以为以天子之尊,不应该在筹措军阵大事时,和几个小官厮扑游戏,还喝酒。一时热血上头,恐怕不能公允”
林玄礼打断他的话:“听说你武艺也不错,过来陪朕玩玩。”
“恕臣无礼。”李进挽起袖子,露出缠着绷带的大臂:“臣难以从命。上个月在丹州与人口角,臣被砍了一刀。伤口刚刚愈合,现在还有些不便。”
尤其是拱手作揖时有点胳膊疼,得用左手抓着右手。
林玄礼顿时大怒,朕这么想打你都没有打,呃只是让童贯打了你一次,后来就一直忍着了,谁敢因为你嘴欠就砍伤你?“砍你的是什么人?治罪了没有?伤在右臂上,你还能写字吗?”
李进神色淡然:“官家请放心,罪犯已是斩监候,臣双手能写小楷。”稍微停顿了一下,就开始劝谏官家,不要在决定是否发起战争的时候跟人打架,热血上头冲昏头脑会做出不理智的决定,而大宋需要官家冷静。
“此言差矣,不可以怒而兴兵,朕跟人打一架,怒气消散出去,才好慢慢想这次作战该如何安排。”林玄礼有些无奈:“你来求见就要说这个?”
“不是。臣是为了兰州嘉禾而来。”李进:“官家何时动身查看?”
……
京城,皇城司中,西门虎兴奋的握拳:“你真是西夏奸细?”
高俅翘着兰花指坐在旁边掏耳朵:“啧啧啧,还能这样不打自招?”
一被带进来还没用刑就吓尿的王多宝和赵老实懵了:“二位差爷,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你们抓人的时候…不知道?”
西门虎啪啪啪的拍自己肌肉大腿:“害!这个事儿呢!主要是你们招的太快了!别的被抓住的奸细,到了衙门里都得三推六问,好好审一会子,你们俩还挺乖。”
这可真是万万没想到,本意是为了应付官家的命令、镇压谣言,就抓着造谣的就说是西夏奸细,反正被抓的全是些不三不四几进几出的混混,别说达官显贵了,连一个普通百姓都没有,拿进来拷问一番,就按照造谣诽谤治罪。没想到这俩货居然是真的!
俩人自陈这不是西夏王的命令,是他们自己觉得有机可乘,就跟风造谣,想要搅乱局势。
高俅心满意足:“那不重要!嘻嘻,只要你们是西夏的探子就够了。”官家原本就师出有名 ,不需要抓更多的奸细,之前西门探事使不愿意把人屈打成招,高俅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也没把普通的流氓屈打成招,现在总算逮着真的了!
是政绩!
赶紧进宫禀报娘娘和太子。
王娘娘和太子都在勤政殿里,太子被奏本淹没,正在一本一本的认真阅读,竟然到现在还有人上奏劝皇帝不要出兵。赵森喃喃自语:“时间错开的太多了。他们收到消息晚了数日,上奏,奏本到达时又晚了数日。倘若能让消息瞬息千里,那才真是神仙手段。”如果能那样,国家疆域还能继续扩大,能被统治的范围就广泛的太多了。叔叔想的真好,可怎么能做到呢?
王繁英在窗口的美人榻上盘着腿,丢新制的‘大观通宝’占卜这次出兵的吉凶。分析没有准确的结果,占卜也没有准确的答案,这次还真是扑朔迷离。但现在卦象变了,可以用大吉来形容。
但她又不是全然相信占卜,得知道是什么导致了卦象的转变才能放心。
……
凤翔府中,又开了两次小会,决定派魏季礼出使西夏,前去问罪。料西夏不敢谋害大宋的丞相,副使也安排了两个精明强干的文武全才,一旦西夏想要谋害使团,凭借他们的战斗力有能力保护魏相公突破重围,回归大宋。
“你们就说是从京城来的,前往别透露朕已经亲自领兵抵达凤翔府的事。各地关隘都已经加强戒备,禁止百姓通过,他们要想得到朕在这里的消息,难了。”林玄礼研究了一下现在的兵力安排,略一沉吟:“西夏奸细给太子的身份造谣的事,不要写在国书里。直娘贼,被人泼脏水反而不能明着骂,要不是我年纪对不上,我就说李乾顺是我儿子。凸(艹皿艹 )!”
[同龄人没法玩年龄梗。]
[你他妈给我跪下来叫爸爸!]
[诅咒他在死后穿越到bl□□里作受。]
[六哥:太恶毒了!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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