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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溟。司溟勾唇,眼底蕴开一抹难得的温柔。
    阿迷迷糊了,抗拒着,微微与他拉开了距离
    那么,我是谁?这是她无数次午夜梦回会问自己的问题,她是谁?没有过去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她想,在过去的岁月里,她也会有父母疼爱,会兄友弟恭,姊妹情深,或许她还会有个心上人,悄悄地放在心上,默默地思念,浅浅地爱恋。
    既然眼前这个人或许是识得她的人,她也想知道,知道自己的过去。
    荼靡你叫荼靡我的荼靡司溟眸底的温柔更甚,差点让她沉溺进去。
    我是你的?阿迷不信,她虽然不知自己的年岁,却也知道自己年纪并不大,应当是还未嫁娶的。
    嗯。司溟用仅有的温暖,去蕴暖她,让阿迷有些不知所措。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还不能硬碰硬,估计是在落下的过程中耗费了心里,才致使她浑身没劲,现如今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还被无耻地轻薄了去。
    我不是人。司溟坐起了身,怀里的阿迷被他轻拢在怀里,眼看着那坚硬无比的寒冰棺材一点点融化掉,棺材边角上开着的大朵的艳色花朵也随着寒冰的融化一点点消融
    阿迷浑身僵硬,吓得不轻
    一世一世的轮回,变的是身份,不变的是爱,她是他手底种出来的荼蘼花,再怎么轮回千回百转也是逃不了他这个主人的手掌心的。
    在这里云罗以为是一个梦境,实则全都是真的,是她的一个个过去,也是穆枭最是难以忘怀的过去。
    他的女孩儿,经历千万年的等待,魔界和神界都覆灭了,但是他对她的执着永世长存。
    一个个的,以为她穆云罗提不动刀了?
    这是一个靡长的幻梦,也让云罗知道了很多很多的真相,再回首,她终于知道自己自始至终找的那一份挚爱其实是穆枭早早就定下的。
    女孩纤足雪般皓白尖端一点绛朱,落在纯黑的丝绒被褥上,如同莲生乌池,是足以魅惑人心的妖娆。
    阳光懒懒散散地漫过窗帷,床上熟睡的人儿玉臂横陈,娇软的身子挂在床边,仿佛下一刻就要掉到地上了。
    门外有些响动,云罗皱了皱眉头,睁开朦胧的睡眼,她发现这里的一切格局居然跟她的家一模一样,这里分明就是爆炸前的云家别墅吗?
    可是她分明记得,云家别墅已经毁了,迟尽也没有死,那么她现在是在哪儿,为什么她会听到外面有人在哭泣。
    貌似还是男声,而那若有若无的啜泣声她分外熟悉,应该是她认识的人的声音,云罗掀开了被子想要下床,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受伤了,手臂上的伤口被爆炸得十分稳妥隐隐还有血丝溢出来,只是她自己却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这样诡异的场景,窗外昏黄的阳光照进来,让她有种仿若来到了末日一般的寂凉,她利落地拆开了手臂上绑着的纱布,居然发现里面藏了血包,实际上她的手根本就没有受伤,在那场与温恒的对弈里她明明就受了伤的。
    哦,对了,她还见到了穆枭,她曾看过一句话: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总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云彩,身披金甲圣衣来娶我。
    而她不同,她的意中人不是英雄不是将军,而是一个从小就觊觎自己的小野狼,长大以后干脆直接化身暗夜孤狼飞奔而来,将她狠狠地揉进血肉里。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太诡异,她的记忆只停留在了那天她被穆枭救下来以后,之后发生的事情她就彻彻底底不记得了,她的记忆这般错乱难不成又是穆枭在搞鬼,抹去了她在那天的记忆,就如小时候那般因为怕吓到自己所以把自己的一切从她的记忆里抹去吗?
    真是用心良苦,不过她已经什么都记起来了,也该去找他了。
    云罗掀开被子下床,看见了床下的那双熟悉的粉色兔耳朵棉绒拖鞋,一时间居然鼻尖微酸,她回来以后除了见到了陆隐,云家的九哥,云敖还有徐伯他们她都没见着人,反而见到了突然又出现在她生命里的地狱之主温恒。
    踩着粉色兔耳朵拖鞋走出去,云罗这才发现这里根本就不是云家,只是那个房间的格局跟她的房间一模一样,走出去她终于看到了在啜泣的人是谁,只见沈从云脑子上拴了个白条,穿着孝衣,面前搁了个烧纸钱的火盆子,火盆子里的飞灰四处飘散。
    他跪在蒲团上,不远处的天际看起来十分昏黄,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绑在哀痛里,这样的场景着实让穆云罗懵逼了。
    沈从云?你在干嘛?我还没死呢你烧什么纸钱?
    云罗轻飘飘地走到了他的身后,忽然拍上了男人的肩头,笑意嫣然,她以为沈从云是因为担心她所有才哭,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哭心里也一紧一紧的难受。
    沈从云在她的生命里也算不上过客,而是一个值得深交的好友,她喜欢同这样有趣欢脱的男生玩耍,至少她心是苦的,见他笑的欢快也能被他勾出几丝甜意。
    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更没有见过这个从来喜欢欢笑的男孩儿哭得这样压抑,她都能够感受他的隐忍和压抑,他定然也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这一幕的吧,只是她还没死,沈从云这又是烧纸钱又是穿丧服跪着哭的到底是闹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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