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早已注定,譬如小穆枭对小云罗原本就存在的特殊吸引,那是万万年后也难以割舍的痴妄。 入眼是一望无际的深红,她躺在一方宽敞的冰棺上,这里仿佛是一处寒冰天地,四处是冻结成各种形状的冰,最诡异的是那冰仿佛是可以孕育生命的土壤,自冰上长出成片成片的不知名的花。
大朵大朵的血红色的花,将整个冰川映成血海一样的无间地狱。
阿迷撑着冰面坐起身,手低的寒冰刺得她手掌发麻,她忍不住低头呵气给暖暖手心,却惊觉她躺着的冰面有奇异之处。
她的身子下是一片暗色,冰面仿佛也染成了夜色。她忍不住好奇心,趴在冰面上看下去。
咔擦~冰裂开了
掉下去的一瞬间,阿迷忍不住想,她很重?
嘶~阿迷轻呼,没有想象中的坚硬冰冷,居然还是软软的,略有温度的尸体?阿迷吓得开始挣扎,想要爬起来,奈何冰面太滑,而且冰棺是一个封闭的空间,只是上面破了个大洞,里面可是依旧完全封死的,她觉得怎么挣扎也没有什么用。
这么一想她居然也不怕了,她落下来刚好在那具温凉的尸体胸膛的地方,是怎样的人的尸体才会放在这种地方?她可没忘记这里是陌崖谷底,这里寒冰累累,绽满冰面的血色花朵,着一袭夜色长衫的冰棺尸体?
太过诡异了,这一切。而且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还是因为她已经死了?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所以才毫无痛觉?
你要压到什么时候?伴着寒冰的凉意,这冰冷的嗓音更是摄人,让阿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尸体说话了?还是身下的这个人是无间地狱的使者,然后被落下来的她砸中了?她承认自己想得比较离谱,但万事皆有可能,她胆战心惊地抬起头,终于敢正视这具温凉的尸体。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恶鬼大哥。阿迷虽然心思缜密了些,但到底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一抖,竟然一下子爬上去了一些,正好跟那具尸体,头对头~
就是这样一对,阿迷才发现她居然能跟身下的人对视,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如果说师父的眸蕴着温和细腻的暖意,那么这双眸便是卷着寒冰般坚硬且化不开的森冷。像是深不见底的潭水,表面平静,里面怎样的暗流涌动也无人可知。
你身下的男子原来是这样的惊为天人,如此娇嫩细腻的肌肤,那样裹挟着寒冰白雪的深眸,还有那没入鬓角的剑眉,抵着她俏鼻的高岭雪山这世间原来竟然有这样冷清幽暗,冷却世间万般颜色的绝色!
恶鬼大哥?身下的男子宽大的墨色衣衫下,修长白皙的指一点点爬上阿迷的细腰。
你你干嘛?阿迷感觉到有一双泛着寒意的指一点点一点点顺着她的腰轻抚而上。
她想挣扎,却已经吓得没了力气,腿也麻了,就像是一只可以任人宰割的鱼,死愣愣地躺在那儿~
吻你凉凉的嗓音刚落,那只爬上她细腰的指刚好落在她的脑后,将她往下一压,正好唇齿相接!
阿迷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第一次吻她的男子居然是一个素未谋面,刚刚见面且诡异至极的男子。还有,虽然从这张惑人的皮相来看,是她赚了。但是,这身子底下压着的男子到底是人是鬼啊?
你你啊~阿迷到底是个烈性的女子,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这般轻薄,她已经愤怒了,虽然腿麻却还是极力地挣扎。
在她开口想要骂他之际,身下的男子忽然一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还乘机将微凉的舌探入她的檀口。
他的吻霸道而不容置喙,冰凉的指紧紧地箍着她的脑袋,不断地加深这个吻,仿佛在汲取这世间最美好的甘泉,沉醉而迷乱。
阿迷只觉得自己的舌尖被轻轻地啃舐,那充满寒意的唇齿一点点地席卷着她的口腔,根本不给她一点拒绝的余地。
而另一双大手也没闲着,修长的指摩挲着她的细腰,竟是毫不费力地解开了她的腰带,衣衫散开,嫩雪般的肌肤渐渐映入眼帘。
靓丽的蝴蝶骨美丽动人至极,映得男子的眸光愈加地炙热深邃。
阿迷被吻得意乱情迷,本就没什么力气,此刻更是乱了思绪。
趁着男子渐渐细碎地亲吻上她的脖子,她这才得空可以说话,刚想开口,又觉得舌头发麻,竟然一时失声。
空气愈加稀薄,阿迷觉得四周火红的花好像都是一簇簇火焰,烧灼着她的肌肤。
住手,登徒子。若不是她此刻浑身无力,毫无反击之力,她定要这个男子后悔刚刚做的一切,巴不得重新投胎
你来了,终于来了男子没有在意她眸子里燃烧的抵抗,细心地为她裹上衣衫,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
他说:你终于来了。那么她从前是否有负于他?她忘记了一切,连为什么忘记都记不清了,只是有些感觉却忘不了。就像他凉薄的唇猝不及防地与她唇齿相依时,她愣住了,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推开他你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