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李秀琴是不放心的。
女儿年纪也大了, 名声可得注意着点。
林晓点头,“我知道了。”
回了家, 林晓便跟巧儿和喜鹊介绍, “这是我刚买的……”说到这里, 她拍了下脑门, “对了, 你叫什么名字?”
“十三。”
林晓抽了抽嘴角, “这叫什么名字啊。”她捏着下巴想了想, “不如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十三跪下,“请小姐赐名。”
林晓扶她起来,“以后不必动不动就跪,咱家没那么多规矩。”她想了想,“不如就叫灵初吧?”
十三念了两遍,很是喜欢。
巧儿酸溜溜道,“小姐,您给她起的名字也太好听了吧?”
喜鹊也醋得不成,“就是。给我起了个鸟的名字。”
林晓指着两人笑骂,“那可不关我的事。”她指着巧儿道,“你的名字是你家人所起。”又指指喜鹊,“你的名字是我娘起的。我可不背这锅。”
巧儿和喜鹊相视一笑,两人不过是逗小姐玩罢了。
林晓早就心痒难耐,赶紧示意灵初给她表演剑法,“你应该会吧?”
灵初点头,“会是会,但剑使得不怎么好。奴婢最擅长使鞭子。”
林晓眼睛一亮,“那就使鞭子吧?”
灵初从包袱里拿出红布绳将自己的脚踝和手腕都缠上,“这样使的时候,不会劈到衣服。”
林晓看着她这动作,缠上后,确实方便多了。只老这样缠着,这衣服放下来得多皱呀。
她脑子刚闪过念头,灵初已经绑好红绳,从腰间取出一根赤红鞭子。
她身姿矫健,那鞭子在她手里好像会活似的,一挥一勾,就缠上物件,再一收,物件就落入她手中。
这鞭子就好像她的手臂,却又多了几分凌厉与霸气。
她手上也有力气,一鞭子挥下去,那墙面被狠狠劈了一道缝。可想而知,要是劈到人身上该有多疼。
哎呀,捡到宝了,林晓小脸兴奋得不成,不停给她拍巴掌,眼巴巴看着她,“你会轻功吗?”
灵初点头,轻点脚尖踩着墙面,几个跳跃就上了房,她挥动鞭子,那房顶上的瓦片唰唰冲着对面的墙钻了过去。
她用的力道极大,那瓦片撞到墙面断了几截,却有一块坚硬,直直插入墙中。
林晓三人看直了眼,这武功了不得呀。
“哎呀!你怎么就上房揭瓦了?咱这是租的房子,不是自己家的。你可真行。”李秀琴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着一地碎瓦,脸都绿了,指着屋顶上的姑娘一顿臭骂。
灵初收了鞭子,下意识低头。只见她脚下站的这片地被她这么一挥,变成光秃秃的木板,又因为年久失修,有些木板已经腐朽,有大大小小的缝隙,透过这缝隙刚好可以看到屋里刘青文正搂着媳妇欲亲。
听到动静,两人下意识抬头。三个人,三双眼睛,桂香一张小脸羞愤难当,猛得推开刘青文,拿帕子捂住自己的脸。羞死人了。
刘青文无奈抚额,他们刚刚圆房,正是情浓的时候,今儿休沐,他想跟媳妇亲香亲香,这肉汤还没喝到,就被这么一通吓。
这也太……
刘青文也顾不得安慰媳妇,径直出了房间。
院子里,李秀琴指着女儿骂,“你唬啊,在院子里挥几下就得了吧?你还让她上房?咋地?这么大的院子不够她发挥啊?”
林晓委屈,她就是想试试灵初会不会轻功,她哪知道灵初直接将房顶都给掀了呀。
看到刘青文出来,林晓赶紧上前告罪,“青文哥,你没事吧?都怪我,没跟她讲清楚,将房顶给掀了。我已经叫人去买瓦片了,待会就给弄上去。”
对着这么一张笑脸,刘青文原本的羞赧一下子全消了,无奈摆了摆手,“没事儿。”
很快到了选秀之日。林晓一大早就梳洗打扮,往脸上盖一方帕子,手一伸,示意巧儿将她娘调的药汁拿过来。
巧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面露纠结,“小姐,要不然您还是别往脸上抹了。以后要是传出去,说你长得很丑怎么办?”
喜鹊点头附和,“对啊。外面的人哪有机会见到您,他们只会以讹传讹,你要真是一脸痘痘,那些人肯定说你像钟无艳一样丑,到时候老爷和夫人面上也无光啊。”
林晓打开小瓷瓶,从褡裢里摸出一面小镜子,左右比划,到底舍不得抹在脸上。
她想了想,在自己手背点了两颗,“到时候就说我早上吃了芋头,过敏了。”
喜鹊点头,“这主意不错。”
林晓将小瓷瓶扔给巧儿,牛车很快到了礼部门口。
这次选秀分为三批,第一批是京官之女进宫待选。第二批是外地官员进宫待选。第三批是三代之内有人当过官的女儿。
林晓是第二批。她之前跟第一批的人打听过,选秀无外乎德容颜功。
又因为不是选皇后,所以容颜就格外重要。当然手也相当重要。
林晓随着一指秀女入了宫,站在院外等候。
由于她是郡主,所以是最早一批进去待选。
此次选秀由太后和荣华夫人两人共同决定。皇上日理万机,没空过来。
进入院子里,由女官过来检查她们的容貌和手。
看到林晓手背上两颗痘痘,那女官皱眉,示意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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