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两天的时间已经足够把人工制品从遗址发掘出来并且打包装上船了。几天以后我们会派一个复原小队去,并且在一周内最后做完内室壁画的照相工作。
你整个期间都呆在那儿吗?
聂鲁达扫了一眼手表,和安德鲁斯的会见已经晚了。ZEMI的数据出来了,而且他急着要看。不,我会往返,如果能打开光碟,还要看从光碟中发现了什么东西再定。
你的感觉呢?我们能打开么?
我该去见安德鲁斯了,聂鲁达又看了他的表回答,10分钟前就该走了。
介不介意我跟着去?她问道。
当然不介意。
当他们到达计算机分析实验室的时候,安德鲁斯正在翻着电脑打印出来的一堆彻夜检验结果。我还没看到任何显示为进入点或是数据流的线索,能够传输到我们配置的无论什么常规的方法上。他们把这东西扣得跟那个破烂归航装置一样紧。
我得上午9点向15报告,聂鲁达说,而你是在说什么进展都没有吗?
真倒霉,我什么都找不见,安德鲁斯抱怨道,我在这儿呆了两个小时,一遍又一遍检查数据记录。索引轨的接取点被加了密,这是ZEMI以前从没遇见过的。大卫在今早五点,就在我刚到前几分钟留下了这些信息。
安德鲁斯打开信息屏幕,ZEMI操作员大卫的脸像处理盘中的照片一样开始物化。随着他点击了播放键,面孔摇曳开始变得生动。嗨,安德鲁斯,我刚刚按照你的要求完成了检验。花的时间比我料想的要长,因为这张光碟处在保密的模式,至少对我们的技术来说。我在我们的技术规格和你的参数之内做了各种尝试,但是都没有效果,抱歉。
你可以看看10秒循环的时间检验。参考数字,905,看起来有趣。突出的一点是,至少它和碟片本身产生了共振。
并且当我说共振的时候,看看碟片振动速度的增加。分子扫描显示出速度增加率接近在542%。这非常罕见。对ZEMI来说,激光不知怎么地刺激了分子改变,但是当ZEMI能够锁定导致的因素时,数据却踪迹全无了。
我们唯一能确定的一件事就是,循环周期时间和螺旋角度都不是相关变量。好像是渗透进索引轨的激光柱直径才是关键所在。要是在平常,我得说这是制成这个东西的合金怪癖,顺便说一句,我们还没有确定出来。但是这东西对聚焦的光能非常敏感,或许是有意的。在正确的聚焦光照下,碟片里分子程度上的某些东西会苏醒。
对我们来说,这是唯一有趣的发现,甚至超过了没能找到接取点以获取信息。
如果激光直径是引起碟片共振的关键变量,我们建议你通过同样的直径检测不同的波长以及光柱亮度。告诉我们你是否需要我们运行这些检测。希望这个消息是有用的。我下午4点回来。关于检验测试如果你有任何其它问题,我们可以再做一遍。经惠特克的请求,我已经取消了进度集中在这上面了。回头见。
安德鲁斯手指敲了灰白色的停止钮,把显示屏关闭。我喜欢他说'我们'这个用词。我是说真他妈奇怪,这几个操作员是怎么许配给了ZEMI的。我怀疑这四个人是不是抢着要和这台狗屁计算机争宠呢。
聂鲁达禁不住笑了出来,艾米丽也跟着笑了起来。
对于碟片的光共振,你有没有机会做任何进一步的分析?聂鲁达问道。
没有,你认为这个那么有趣吗?
不完全是,不过这是我们得到的全部了。
艾米丽坐在安德鲁斯旁边,捡起一叠通宵检测的数据记录,翻开了摘要页。她好像对聂鲁达和安德鲁斯之间的对话没什么兴趣。
我有个问题,安德鲁斯说,即便激光聚焦在某一个特定的直径,在光碟内激起了它本身的共振,又怎么能让我们有一丝一毫的进展去接取到碟片里面的数据呢?
我不知道,聂鲁达回答,不过像我刚才说的,也许这不是个我们认为的数据光碟。所以别对我们下的定义束缚住。我们只就抱着一颗完全开放的心去探索任何看上去不寻常的事,看看它们是如何运作的就好。不去假定它会表现为我们希望它表现出来的样子,好吗?
懂了,安德鲁斯回答。
艾米丽抬起头来说:我能提个建议么?
当然,聂鲁达答道。
有没有可能其它人工制品对接取这个东西有一定作用呢?
是有可能的。
那如果可能的话,若其中一个人工制品是钥匙呢?...换句话说,它会发出信号光柱激活这张碟片?
也有这个可能,安德鲁斯插嘴道,其它人工制品存着信息,而这只是个该死的冒名顶替。
不幸的是,我没找到太多可以写在简报里向15报告的。聂鲁达沮丧地说。
我得加上一件事,他继续说道,就是我们应该检测一下ZEMI是否能够向上或向下调整共振,当光盘被激活的时候。换句话说,ZEMI能不能不依赖于激光而影响共振并改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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