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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主意,头儿,安德鲁斯说,那样的话我们就能熟练操纵共振,并能检验激活次序和接取点无穷的多样性了--假设共振是关键的话。
    聂鲁达和安德鲁斯、艾米丽交换了几句话,然后就准备他给15的简报去了。出于某种原因,他不由得感到自信:接取点才刚过了一两天就快被发现了。他又禁不住感觉:光碟里储存的不一定是数据。
    * * * *
    微型镇定飞镖扎在罗伯特后脖颈的时候,他几乎觉察不到注射。他立刻睡着了,女朋友琳达也是一样。电视闪烁的黑白交替的光是屋子里唯一的光源。一些空啤酒瓶立在咖啡桌面上,还有一个快空了的装爆米花的碗。
    两个身着黑衣的身形从沙发后面的阴影中挪了出来,每人都拿着一个黑布袋。高身形的那个把两个睡着的学生堆在房间门口,有策略地安置在地板上。他们看起来就像被安排在犯罪现场的演员一样。飞镖被小心翼翼地从他们后脖颈上摘了下来。
    另一身形从包里拿出手枪并安上了消音器。他瞄准罗伯特胸前,扣动了两下扳机--一枪打中心脏,另一枪有意走火。从另一个角度,他对琳达同样做了一次。他们再次检查了两人的身体,没有脉搏了。
    不到5分钟,房间内就被两个黑衣身形静静地、并且是有方法地破坏了。书本和衣服被乱撒到地板上,花盆被熟练地翻倒。
    其中一个身形拿出了一个装有四个玻璃小瓶的皮革袋,把里面的东西到处撒在房间特定的位置。意图很明显,是为了头发、纺织品、灰尘和嚼烟杂乱的痕迹以作为掩饰。
    两个人关上电视,把它拉到靠近窗户的地方。VCR被拔掉了,在电视上面歪斜地躺着,导线在电视机屏幕前摇摆。
    矮个子的身形打开一扇窗户,熟练地砸破玻璃,发出巨大的声音。一台膝上电脑和一些珠宝被放在其中一个布袋里扔出窗外。两个人把散落在屋内窗下奶油色毛毯上的玻璃碎片组合了起来,像在拼七巧板一样。
    其中一个爬出窗户,拣起了赃物包,小心谨慎地走向一辆停着的轿车。另一个留在后面,像个哨探似的扫描着外面是否有邻居活动的迹象。
    第一个身形静悄悄地溜进汽车,坐在司机的座位上。他除去面具和装束,露出了普通的便衣,不过这也不能柔化他冷酷的、轮廓分明的脸和剪短的、军队样式的发型。他从衬衫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对讲机,低声说道,全部搞定了吗?
    全都搞定了,他的搭档同样低声地回答,并且爬出了窗户。
    给你20秒,司机说到,走!
    黑面罩的身形把一个样子奇怪的盒子放在窗沿上。大拇指使劲按在了一个小银色的按钮上,快速连续按了四次。
    四声喧吵的、刺耳的枪声在邻里间回荡。几秒钟以后,黑色身形飞奔进等待他的轿车内,汽车加速发出尖锐的轮胎磨擦声逃之夭夭,身后扬起一阵飞沙走石。
    公寓大楼的灯光相继打开了,居民们掀开窗帘和百叶窗窥视发生了什么事。相隔几个街区以外,那辆轿车爬上高速公路斜坡的时候突然打开了大灯,消失在了阿尔伯克基 (注:Albuquerque,美国新墨西哥州中部大城)的星光之夜里。
    * * * *
    聂鲁达在紧闭的门上轻轻敲着。现在是上午9:10。他迟到了,简报比他想象的花了更长时间,更多是由于他试图虚构一些合理的假设以满足15。
    在ACIO的早期生涯中,聂鲁达已经因为准备不充分就呈报给15吃了教训。没有人能像15一样,如果感觉到在软弱无力的报告核心部分,准备也是粗劣的话,会撕掉你的东西。
    快进来,贾米森,15从厚重的金属门后说道。
    聂鲁达打开门,但是跨进门槛的时候停了一下,有个陌生人在里边。他犹豫着是否应该进去。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在外面等你们结束。
    废话,15大声说,我正要你见一个人,他要和我们一起工作一周左右。他挥胳膊示意聂鲁达进来,多纳文麦克阿莱斯特,我想让你见见我们的高级项目分析员,贾米森聂鲁达。
    两个人握手的时候,聂鲁达说:对不起,不过我们以前见过面么?
    我倒记不起来,多纳文回答,不过我的记性可不怎么样。你有在海军或者NSA工作的背景吗?
    不,恐怕没有。我猜只是感觉你面熟罢了。哦,对了,欢迎你来到我们的小实验室。
    我还什么都没看呢,但是用'小'这个字来形容这里可不太确切吧。多纳文解除疑虑地笑了,到上周三为止,我还从没听过这个单元。现在,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他用好奇的眼睛环顾着15的办公室。
    15清了清喉咙,多纳文是作为SPL的专员来这儿的,他本质上是来监视我们的。他闪过一丝调皮、但是友好的笑容。
    多纳文困窘地低头看着自己的鞋。不是监视,我只是来这里几星期作观察,然后给我们各自的组织一些如何能更好沟通和合作的建议。
    这是你在NSA里所做的常规工作么?聂鲁达问道。
    不完全是常规工作,多纳文解释道,但是经常让我忙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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