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皮在他的逗弄下颤了颤,随即睁开了眼睛,和正玩得高兴的萧骄四目相对。
袁少钧:“……”
萧骄:“……”
昨晚发生的事情犹如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一一闪过,难过、哭泣、呻|吟、亲吻、冲撞直到后来一次又一次令人颤栗的**和释放……虽然有些细节不够明晰,可已经足够让萧骄想起来自己昨晚遭遇了什么,后来又是如何毫不知耻地抱着袁少钧不放,不住向他苦苦哀求的。
他瞬间面红耳赤,羞愧得头顶几乎要冒烟,犹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哧溜一下钻进被子里,不敢再看对面的男人是什么表情。
袁少钧低笑一声,掀开一点被子,刨萝卜一样把人从里面挖出来,“小笨蛋,这样不会把自己闷坏吗?”
萧骄无处可躲,只能惶惶然地闭上眼睛,破罐子破摔一般道:“二少,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我、我不会要你负责的!”
这句话是他有一次看电视时无意中听到女主角对男主角说的,虽然不大符合自己与袁少钧的情况,但情急之下他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袁少钧:“……”
萧骄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不像话,本是慷慨决绝的宣告,说出来绵软无力,听着又像昨晚那种乞求一样,羞得他脸上红得几乎要滴血。
正不知所措时,本就红肿的嘴唇突然传来微微的刺痛,似乎被某人咬了一口,接着听到他磨着牙一般道:“你不要我负责,可以,但是我需要你对我负责,行不行?”
萧骄被这句绕口令一样的话绕得脑子都糊涂了,不自觉睁开眼睛,呆呆地问:“什、什么意思?”
“从一而终知道吗?”袁少钧简直恨得牙痒痒,“意思就是,昨晚你把我睡了,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别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拍拍屁股不认帐,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你这辈子也只能有我一个,知道吗!”
萧骄被他这凶狠粗俗的口吻吓得一愣,片刻后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脑袋的感觉,立即伸手抱住他的脖子,生怕被人抢去一样,欢天喜地地说:“知道了!二少,我会对你好的!一辈子都对你好!”
真是个小笨蛋,这么容易就哄好了。袁少钧差点绷不住笑出声,勉强板着脸道:“怎么还叫我二少,明明昨晚一会儿叫我好哥哥,一会儿叫我少钧的,现在睡完了就生分了吗?”
昨晚一开始他还有点愧疚,只当萧骄在药效作用下失了神智才向自己哀求帮助。可是后来发现小家伙清清楚楚地知道他是谁,不论是疼到哭泣还是快乐到极致时,叫的都是他的名字。最后噙着眼泪倦极入睡时甚至还喃喃自语地说了一句“二少,我喜欢你,你可不可以也喜欢我一点点”时,他就像遭了一记当头棒喝一样,什么都明白了,刹那间欣喜若狂,把上帝如来真主安拉挨个感谢了一遍。
这个小傻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他动了心,可是却一直没告诉他,把他瞒得这么苦,真是过分!
话说回来,他也一直没敢说,直到昨晚亲耳听到萧骄无意识中的表白才敢确定他的心意,也是蠢得够可以的,白白浪费了那么多时间,饿了自己那么久。
所以,他们俩打平了,两个人都是傻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萧骄被他这么一问脸上又烧了起来,小猫一样埋在他脖子里蹭了蹭,软软叫道:“好哥哥……”
袁少钧霎时狼血沸腾,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宝宝真乖,好哥哥又饿了,我们再来吧……”
这一来又是半天。
直到下午的时候,袁少钧才终于餍足地抱着累得连小手指都抬不起来的萧骄进了浴室,把两个人收拾清爽,再打电话让小赵送来两套干净衣服。
昨晚萧骄累得睡着以后,他就派人找到了被软禁的小赵和另外几个助理,并且把与此事相关的几个人一个不拉通通揪出来了。这帮罪大恶极的垃圾,一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这件事性质十分恶劣,若是传出去会对萧骄很不利,所以袁少钧让手下人秘密处理,并没有惊动《丹心诀》剧组的人。
随后他依旧抱着萧骄上了停在会所旁边的直升飞机,离开了沙溪镇。两个多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别墅外面的草坪上。
下了飞机后袁少钧又要来抱,被萧骄红着脸拒绝了,“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了。”
虽然这一夜一天令他身体上消耗甚剧,元气损失了不少,只不过因为体质过人,恢复起来比较快,加上心情愉悦,那些身体上的不适就算不了什么了。
袁少钧知道这家伙脸皮薄,又在害羞了,倒也不勉强,只是翘着唇角握住他微凉的手,理所当然地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
这回萧骄没有拒绝,乖乖地被他牵着往别墅走。
祥叔和芳姨已经领着家里的下人在廊下等候多时,见到两人携手归来,神态中透出不同与往日的亲昵,心下顿时了然,面上半点惊讶都没表现出来,像平常一样恭敬而不失亲切地躬身道:“二少爷,萧先生,欢迎回家。”
萧骄本来心里很是忐忑,见众人对待自己和袁少钧的态度一如既往,并没有什么排斥和反感的情绪,这才安心下来。
稍事休息后开晚饭了,一大半都是营养滋补又容易消化的半流质食物,袁少钧还一个劲儿地给萧骄盛菜,只差直接喂到他嘴里了,“宝宝,这个味道不错,你多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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