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邈心里满足地冒泡泡,这种全身心交代给一个人的感觉出奇的好。
他是傅英的,也是属于自己的,他的心脏、身体和大脑都在急不可耐地告诉他,爱上傅英,就永远不会失去自我,因为那份浓稠拳拳的心意和傅老师同在。
傅英深深地看着亭邈,久久没有回神。
他歪着脑袋,脖子脑袋有点僵,深邃的眸光刮过亭邈身体的每部分,探究的眼神好像在猜疑这句话的真假。
傅英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亭邈歪歪头,尾音卷翘着,颤了下:“傅老师……”
他的双手还伸过来,好像不把他现在锁起来就不罢休。
傅英的眼睛紧紧停留在那双洁白的手腕上,眼神微动,蓄积在眼底深处的晦涩幽暗化作一缕缕光散了出来。他眉心渐渐蹙起来,紧贴在床上的脊背僵了两秒,迅雷不及掩耳之时,突然伸手,狠狠地将亭邈拽到床上。
亭邈受惊,心慌地“啊”了声。
察觉傅老师要做什么后,他心里悸动,立刻闭上嘴,乖乖顺着傅英拉他的动作,趴着睡在了床边边。
一双硬邦邦的手,紧紧桎梏在他腰上。
亭邈刚躺好,腰就被锁住,完全无法动弹了。
亭邈的心脏怦怦急跳,仓皇抬眸,只见傅英已经闭上眼睛。没有表情,脸上的轮廓硬朗也冰冷,可他的手却暖和得不可思议,圈着腰时,腰间滚烫的发起燥来。
“要这样锁吗?”亭邈乖乖睡在他旁边,笑吟吟说:“这样……我更喜欢。”
腰间的手圈得更紧了。
*
花新玉和秦里足足在房间外等了半小时,亭邈才出来。
不过,他是飘着出来的,整个人好像升华了一样,浑身沐浴着圣光,笑呵呵的表情如果脸再胖点,估计就成弥勒佛了。
俩助理两脸懵逼,花新玉把亭邈带回去,纳闷道:“亭哥,你怎么了?”
有点要飞升的样子。
亭邈红红脸,扭头悄悄瞧了眼傅老师房门,故意地咳嗽两声,抻抻懒腰:“没怎么,嗯……比较起来,我房间的床铺有点硬啊。”
花新玉没get到亭邈的意思,老老实实回答:“还好吧。”
亭邈精神一萎。
嗯?她没听懂?
还能不能好好做彼此的天使了。
亭邈继续抻懒腰,笑眯眯着,若有似无地继续说:“哎,感觉没有傅老师的软乎呀。”
“是吗……”花新玉思考:“原来你喜欢睡软的啊,我觉得你现在的已经够——什么?!!”
她哑了。
花新玉目瞪口呆:“刚刚半小时,你不会和傅英睡了吧!”
亭邈:“……”
两人间的空气陷入僵沉。
亭邈羞窘地脸色爆红,气得蹬腿,抱起脑袋抓狂道:“啊啊啊啊什么鬼,你,你女孩子家家思想怎么可以这样肮脏、污秽、龌龌龊!”
花新玉挠挠头,反应过来了,要笑不笑地瞧着亭邈:“我还以为你是这个意思呢。”
这样说亭邈更囧了。
好在花新玉倍儿了解自家老板,化身捧场助理,乐呵呵围着他说:“原来躺傅老师床上去了,怪不得这么嘚瑟。你俩发展得还挺快的啊,那个,亲亲没?”
亭邈脸又红了,湿漉漉的眼尾染着丝薄红,要命的撩人。
花新玉了然:“得,还没。”
亭邈垂眸,超小声:“低调,我会冲鸭的。”
“高调!那可是傅英!”
亭邈被鼓舞士气,握拳举在头顶:“冲鸭——”
花新玉噗嗤:“哈哈哈好傻啊亭哥。”
握好的猫咪拳一下砸到助理的肩膀上。
是夜,细雨濛濛。
淅沥沥的雨水打在树叶上,惊动着夜晚的美梦。
剧组因为强降暴雨的事情,损失很大,今晚所有演员提前下戏,导演组需要做后续的商讨。
傅英的身体还是没法用力的动,他躺在床上,歪头盯着外面浓稠的黑夜。
密集的雨声打乱了他的心。
傅英心脏一突突地跳动着,比正常的时候速度和强度都要高出很多,这太奇怪了,他有种无法控制自己的感觉。但更奇怪的是,他竟不觉得糟糕,反而涌起股陌生的窃喜。
一种要冲破闭塞牢笼的窃喜。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好久不曾联系的友人。
“嘟嘟嘟——”电话很快被接,对方惊喜道:“傅哥,你终于想通了?”
傅英把脑袋转过来,盯着天花板。电话那头的人声很震惊,声音携着明晃晃的喜色,这股欢喜不由自主感染了傅英,他轻轻地笑了:“云时,好久不见。”
“确实很久了,你和路从都还好吧?嗨,我问这个做什么,你既然愿意给我打电话,肯定是想通了,最近遇到了什么好事?”
傅英没回答后面的问题,只道:“路从回国了,正在VEJ国际旗下的娱乐公司。”
宋云时又惊又喜:“这小子,算是如愿以偿了。”
傅英:“你何时回燕城?”
宋云时:“最近拿了个研究项目,还得耽搁半年。”
傅英:“宋教授和你在一起?”
“爷爷在。”宋云时笑道:“不过爷爷要知道你想治疗,他肯定明天就巴不得回燕城。”
傅英沉着声音:“好,我会去联系宋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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