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冬是恋人,这一点你不知道吧,她是我遇到的最聪慧的女子,但也是最有野心,最执拗,报复心最强的女子,天蝎座,呵呵。我和小冬是华师大的校友,我是她的学长,她去纺织大学读硕士是我安排的,去近江工作也是我建议的,毕竟那里是我的大本营,适合发展,小冬很爱我,我也hellip;hellip;我这个人年轻的时候比较不堪,诱惑太多,男人嘛,在那个年纪,那个地位,诱惑真的太多了,小冬发现我不忠于她,就和我分了手,但是组织关系已经落在纺织厂,暂时走不开了,你一定好奇,为什么要进纺织厂,其实那只是一个跳板,小冬很快就能调走,可惜,她在那儿认识了陆刚,也就是你的父亲。rdquo;
卢振宇没想到答案居然是这样的,他没有质问没有反驳,静静的听着。
我一直在请求小冬的原谅,但她为了报复我,居然和陆刚谈起了对象,还一起倒腾起钢材来,说起来小冬的判断力真的是无与伦比,我是搞金融投资的,都比不过她,我观察了她的操作,如法炮制,但我做的就大多了,通过在钢材期货上沽空,赚了一千万,也因为这个升为近国投的总经理。rdquo;
小冬一直和我若即若离,让我抱有希望然后一次次的破灭,把我搞得神魂颠倒,这时候小军出现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也想追求小冬,小冬把他耍的团团转,拉大旗作虎皮,牟取了不少利益hellip;hellip;矛盾的爆发点是327事件,我一直是跟着小冬操作的,但也不能说完全受到她的误导,因为我毕竟懂金融,1995年的财政形势严峻,财政部不可能再提高贴息,小冬最后空翻多,而我却来不及了,亏损达到天文数字,要不是我的大哥挪用了给近江石化的八亿资金,近国投当天就得破产,这时候,我依然不恨小冬,我觉得她的报复也差不多该结束了,也正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她怀了陆刚的孩子,于是我爆发了。rdquo;
想抓小冬的把柄太容易了,她在物资市场做的那些买卖,都可以当做诈骗处理,我联系了物资市场的经警,把小冬和陆刚抓了,金龙公司的蔡红托人找到我求情,让我放了陆刚,我灵机一动,和蔡红定了条计策,解决了陆刚这个情敌,希望小冬能够回心转意,但小冬却誓不回头,她怀孕六个月了,不能关在拘留所里,只好监视居住,关在我的一处房子里,我给她提供最好的饮食,电视机录像机录音机各种报刊杂志都有,唯独不能和外界联系,唯一能出去的机会是去医院检查,我当时已经决定,生下来我养,当做自己亲生的。rdquo;
她是怎么死的?rdquo;卢振宇有些不耐烦了。
李星寒继续娓娓道来:六月底,小冬生了,是个男孩,我觉得做了母亲的人,总会变得柔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但小冬不这么想,坐月子期间,警卫放松了警惕,小冬溜出去把孩子扔了,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狠的女人,她被我的人从火车站抓回来之后,我非常生气,把她关在地下室里。rdquo;
七月八日,淮江上游暴雨频发,水位上升,江岸一带尽成泽国hellip;hellip;rdquo;
卢振宇心在抽搐,母亲是被活活淹死的,眼瞅着水一点点上升,却无能为力,只能慢慢的窒息,死亡,他按捺不住了,想去把李星寒淹死在马桶里。
那天暴雨很大,警卫回家去了,我也在外地飞不回来,电话也打不通,一切全乱了,等找到人赶过去,整个房子一层全淹了,地下室根本进不去,只能等到洪水退了再去收尸,可是小冬根本不在里面。rdquo;
李星寒不像是在说谎,想必他被这个问题困扰了二十余年。
门锁是完好的,室内有水淹过的痕迹,可是没有小冬,我一直在寻找她,可是再也找不到了。她的遗物,我还给了叶家人,后来叶家告状,一直告到中央,挪用公款东窗事发,我被判了十年徒刑,在监狱里我一直怀疑这是小冬搞的鬼,只有她具备这种能力,后来减刑出狱,我辗转出国,但一直没放弃寻找小冬,从未找到过任何她依然活着的线索。rdquo;
那六千万是怎么回事?rdquo;卢振宇冷冷问道。
这笔钱我替小冬保管着,后来近国投倒闭的时候全亏掉了。rdquo;李星寒坦然道。
第六十四章 哪有个完啊(大结局)
李星寒关于1995年的真相描述,符合卢振宇的推测和心理预期,包括母亲还没死的结局,他一直觉得,叶小冬这样的传奇人物不会死,也不应该死,唯一不对头的是,这件事不符合科学理论,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知道你,卢振宇嘛。rdquo;忽然李星寒淡淡一笑,你很厉害,年纪轻轻就把定邦系搞得人仰马翻,不愧是叶小冬的儿子,二十五年了,她的儿子终于来讨债了,我的噩梦也该结束了!rdquo;
回国吧。rdquo;卢振宇说,劝返是他的任务,但是他很希望此刻李星寒拔枪,这样才能名正言顺的,没有心理负担的将他杀死,为母报仇。
我在监狱了蹲了八年,出来之后想办法出国,入了新加坡籍,后来又入了美国籍,我是美国公民,新加坡华人,你让我回哪个国?rdquo;李星寒自嘲道,那里已经不是我的祖国,一票人等着把我抓回去茹毛饮血,生吞活剥,我凭什么要回去,拿李幼军和我在国内的亲属威胁我?对不起,我这个人不重亲情,他们的死活与我无干,拿我的妻儿的安全威胁我?那更对不起了,我妻子和八岁的孩子在一起滑翔机事故中遇难了,我孑然一身,没什么牵挂。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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