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躲在这里就能逍遥法外?rdquo;卢振宇愠怒道,有关部门可能拿你没辙,但我就不一样了,我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账目来往,你隐藏的财产,你的巨额收入,我想联邦税务局会很有兴趣了解你的海外账户,你可以整容可以潜逃,只要你没逃到火星,我就能把你揪出来。rdquo;
李星寒又是一笑:其实没那么麻烦,我也没想逃,我雇佣了全世界最好的安保,这栋别墅的防卫级别是最高等级,别以为你们的窃听器能管用,你们能黑的了我的电脑,我干这个多少年了,这点猫腻还能不懂,孩子,你那我没招,我让你进来,你就进的来,我不让你进来,你根本进不来。rdquo;
他倒了一杯红酒,似乎在倾诉,又似乎在喃喃自语:在近江人眼里,我是不可一世的高干子弟,但是我在他们面前又算什么呢,想尽办法融入人家的圈子,人家愿意带你玩,你就是个马仔,不愿意带你玩,你就是马桶,我们李家十几年前就垮了,我拿什么陪人家玩,无非是尊严,还有一点点能力,我记得那年冬天,我在北京陪一帮太子玩耍,那真是大开眼界,金钱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人命对他们来说只是符号,我差远了啊,那也是我发迹的时候,有个老哥,平时也不太熟的,忽然有一天半夜给我发信息,让我打两千万到他账户上,没说用途,也没说什么时候还,两千万我有,但也是我的全部身家了,我没有犹豫,等天亮立刻赶到银行打给他,这笔钱他最终也没还,但我却真正融入了这个圈子,替他们操盘定邦,也就是通常所说的白手套了。rdquo;
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很小,肯定不是武器,喃喃道:我让你来,就是希望你能看到hellip;hellip;我不能回去,太多人会因此家破人亡,这也不是什么反腐,而是政治,孩子,我去见小冬了。rdquo;
卢振宇意识到不妙,飞身扑上,却已经晚了,李星寒微笑着将藏着氰化钾毒剂的胶丸咬碎,剂量很大,他几乎立刻就死了,呼吸心跳停止,全身肌肉松弛,屎尿横流,卢振宇按压心脏,试图做人工呼吸,但是没用,这是剧毒。
李星寒临死前的诡异笑容让卢振宇不寒而栗,自己似乎不知不觉卷入了不应该卷入的是非,他拿出手机给刘国骁打电话:李星寒死了,服毒自杀。rdquo;
那边传来一声叹息:好吧,我已经看到了,你做好善后,然后撤离,任务结束。rdquo;
卢振宇望了望天花板上的监控镜头,似乎明白了什么,李星寒虽然住在尔湾的大别墅里,但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他早就不想活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关于叶小冬的故事,应该是真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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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孤身住豪宅的华人之死,没有引起什么轩然大波,据说这个六十岁的新加坡商人是心脏病突发猝死的,他的妻儿在五年前的事故中死去,现在一家人正好团圆。
卢振宇没能完成劝返的任务,但是却知道了叶小冬的最终下落,他写了一封信,用最原始的办法邮寄给外婆,收信地址是巨鹿路上那栋西班牙风格的小洋楼。
既然来了美国,不旅游一番未免可惜,中国人到了美国有三件事必须要做,第一是自由女神像前比个剪刀手拍照,而是找个靶场敞开的打枪浪费子弹,第三就是去拉斯维加斯豪赌,路老师带着老爸老妈弟弟弟媳妇前往赌城潇洒,她是这里的常客,每年赚的钱有一小半输在赌桌上。
大家下榻在蒙特卡洛酒店,出来领略赌城的风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游客摩肩接踵,走一段就能看到绝对是中国大陆来的游客在自拍,卢振宇和文讷单独出来逛,他们租了一辆5.0排量的野马肌肉跑车,卢振宇信马由缰的开着,文讷晕头转向,也不知道开到哪儿去了,只看到卢振宇在路边停车,拿出四枚二十五美分的硬币付了停车咪表。
干嘛去?rdquo;文讷忽然意识到卢振宇是有预谋的。
卢振宇拉着文讷向前走,走到一个小小的门脸前,门牌号码201,门头上一行字:Marriage License Bureau。
卢兄,你hellip;hellip;rdquo;文讷满面通红。
领略一下吧,来都来了。rdquo;卢振宇坏笑着,文讷点了点头,走进登记处,里面几个窗口都没人排队,他俩递交了护照,填了表格,付了77美刀,很快就拿到印刷精美的结婚证书。
在赌城结婚果然快捷方便。rdquo;卢振宇心花怒放,楼着文讷,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合法老婆了。rdquo;
文讷娇羞无限。
回去的路上,正值华灯初上,拉斯维加斯街头会有一些装扮成漫威人物或者各种奇怪造型的人,十美元就能合影,一个穿着龙袍的男子正搂着两个黑人大妈拍照,文讷惊鸿一瞥,捂着嘴惊呼:那不是许家豪么!rdquo;
等他们停好车再回来找的时候,皇帝rdquo;已经不知所踪。
临时股东大会之后许家豪就失踪了,他带着账户里的几百万浪迹天涯,有人在丽江见过他,有人在西藏见过他,现在文讷又在赌城街头看到了他。
走吧,有缘分就会再遇到的。rdquo;卢振宇牵着怅然若失的文讷离开,远处墙角,皇帝的龙袍下摆一闪。
也许是沾了弟弟结婚的喜气,路老师在赌桌上大杀四方,赢了一百万美元,大包大揽剩下的旅程一切花销她包了,下一站纽约,再下一站迈阿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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