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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处,不由想起上一次了。
    姜域不愿意配合我,且再次被我气笑:“你这脑瓜里都在想什么呀?阿厌不适合生小孩儿,你就准备生一个给她看?”
    “不只是给她看,我怕她在皇宫里待久了会孤单,看到别人都有小孩儿,她会难过。所以很想有个小朋友能陪伴她。”
    姜域收起笑意,很严肃又有些感伤地跟我讲:“邱蝉,王府的小孩儿是不能去陪伴皇后的,姜初照已经天天怀疑我要谋反了,我们若是再把孩子送进去,他会怎么想呢?他也是个别扭又不肯好好说话的小孩儿,我不想再让他觉得这帝位坐得不稳妥,不安全。”
    我明白过来:“哦。”
    但后来还是下了一些助兴的药,有了小孩儿。
    不送进皇宫也好,我只是想看看,姜星辰会不会很像她呢。如果像的话,姐姐不在,有他陪着我也很好呀。
    *
    转过年去,二十二岁。
    听闻她的病依旧没好,甚至有些加重了。
    我生下姜星辰已经一年之久,已经可以开始有新的孩子了。正月初八,避开姜域和姜星辰,走到了冰窖里。
    一开始觉得不够冷,害怕自己呆一宿都不能染上寒症。过去两个时辰,就发现担心是多余的。我坐在冰块上,寒冷变成密密麻麻的针从下腹一直刺入血脉,四肢百骸都是又麻又痛的冰凉。
    确实很难受。
    想到她也经历过,就觉得更难受了。
    所以,这个方法一定要成功呀。
    这样我亲爱的阿厌,以后就不会再这么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  ——
    明天继续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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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2章 同色
    酒足饭饱,小星辰伸出小胳膊小腿儿要抱抱。
    大概是小家伙白皙软嫩太讨人喜爱,坐在我旁边的姜初照比我更加主动地伸出胳膊去,抢先道:“哥哥力气大,哥哥抱。”
    姜域露出极明媚的笑容,连牙齿都露出来了。
    我皱眉瞪姜初照:“他明明是想找我抱的,而且我也抱得动呢。”
    这厮却甚不要脸,双手捧住姜星辰的胳肢窝就把他提进自己怀里,还极没数地说:“乖,叫声哥哥来听听,让太后知道你心属意哪一位。”
    我十分不屑,嗤笑道:“他若是能叫出声,哀家就给陛下端茶倒水一个月。”
    也不知怎么着,这话刚落,小星辰就抠着姜初照嫣红的嘴唇,扭着肉乎乎的小腰,打嗝一样叫出两声:“哥——哥——”
    这场面把我惊呆了。
    看看这娃又去看看娃的爹娘,发现他们也瞪大了眼。
    邱蝉耷拉眉眼,委屈巴交:“他还不会叫娘呢。”
    姜域拍了拍她的肩,暗扯着唇角,也不知是安慰还是一起吃味,那话听着酸溜溜的:“爹也不会叫。”
    姜初照却欣喜若狂,转头看我时目中精光迸射:“太后听到没!听到没!果真喊了!还挺清楚的!”
    我面上抿唇微笑保持着端庄,实则脸颊内侧已然磨牙,恨不得把他拆骨入腹。
    苏得意喝得红光满面的,每一条褶皱都被憨憨的笑意填满:“端茶倒水这活儿老奴很会。”
    可怜我以为他要主动接过去,救我一救。
    “所以太后不会的话,老奴可以教您一教呢。”
    娘的。
    好委屈!
    主仆二人连同才一岁的小崽子,都跟着姜初照一伙呢!
    *
    分别时,收到了邱蝉送我的画像。
    略微愣怔之际,就听到她用欣喜的语气同我道:“姐姐曾说还没收到我亲手画的画像,其实很久以前就画好了。”
    “那为什么现在才给我?”我摸索着画纸背面清新淡雅的柳叶纹络,尽管内心已经化成水快要荡漾出来了,面上还矜持着,装出嗔怪的样子埋怨她,“都多少年了,真叫哀家好等。”
    她眉睫弯弯,虽已为人母但神态依旧与少女无异:“最近想起来,觉得之前画得有些草率了,所以又补了几笔,”说到这里想到什么,抬头看了一眼姜域,然后继续同我道,“其实这幅画也有阿域的功劳。”
    姜域与我、与姜初照都愣了愣。
    “噗,你们怎么这样紧张,”她吐了吐舌头,雀跃地笑着,伸出手想当面打开这画,“阿域画画也很好,运笔、勾线和填色的方法甚至比我的还要好,我跟他学了好多招呢,这幅画画得久,这些方法几乎都用进去了。”
    也不知怎么回事,姜初照忽然伸出手来按住了那副画,浅浅笑了笑:“在外面站太久了,太后会冷,还是去马车上看吧。”
    邱蝉立刻松手了,自责道:“对,对,外面太冷了,姐姐去车上再看。”
    *
    马车内,就着彤彤的琉璃灯光,姜初照一脸懵然,喃喃道:“为何……为何画的是穿着衣裳的?”
    他这句话把我震得不轻:“陛下你是喝醉了吗?幸好身边只有果儿,你这话问得太吓人了,不画穿衣裳的难道……”难道画不穿衣裳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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