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突然不关注我了,我真的有点尴尬。”白袍人突然开口说话。“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还是很想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的吧?治崎,我想我要先对你说一声抱歉了,你的确很听话的没有靠近过来,但是呢……”
他握着锥刺的右手狠狠刺了下去。
“……就像这样,我还是会这么做。”他松开手,锥刺深深的没入了老者的胸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银子根本来不及阻止。
“组长——!!!”治崎廻嘶声裂肺的大叫着,一切理智在这一刻终于全部化为乌有。
他遵循着本能扑向老者,颤抖着查看老者的伤势,好像这样做就有可能挽回老者的生命一样。
白袍人十分礼貌的把病床边的位置让了出来,一步一步退到了摄像机的正前方,对着摄像头做了一个表示无可奈何的调皮动作。
治崎廻瘫软在病床前,双眼无神的喃喃自语:“组长死了……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
“没错,是我杀了他。”白袍人平和的说。
他一手抓住自己头上的帽子,一手按住自己脸上的面具,做出要把这两样都摘掉的动作。
他的语调在这一刻仍然蕴含着笑意,那是大人哄孩子一般耐心而充满诱导性的笑意:“那么,我是谁呢?满怀仇恨的大声喊出来吧,把那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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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就是死秽八斋会的地下会客室吗?看上去有些寒酸啊。”头戴毡绒帽的青年四处打量着,鲜艳的紫红色眸子里透出有些怏怏的神情,眼底是象征了休息不好的黑眼圈。
“我个人并不喜欢过于复杂的室内装潢。”治崎廻坐在会客室里仅有的两条沙发其中之一上,手指交叉拢在腿间,平静的说道。
戴着毡绒帽的青年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倒也可以理解,复杂的地方总是容易积累不好清理的灰尘。”
“感谢理解。所以你费尽心思联系到我,是想同我谈什么合作呢?”
“是可以帮你达成愿望的合作。”青年微微笑了笑,在治崎廻对面坐下,双手分别搭在两边膝头。
他略带病容,毫无男性该有的阳刚之气,就连发丝都看上去又柔又细,说出来的话也轻声细语,很难让人信服。
治崎廻不禁皱起眉头。
青年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只是静静的望着治崎廻,那双鲜艳的紫红色眸子里慢慢凝聚出满满的真诚与自信。
他就这样从容不迫的等待着。
短暂的沉默后,治崎廻问道:“你要如何帮我达成愿望,又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青年回答:“其实帮你也就等于帮我自己,所谓合作不就是这样吗?我想得到的很简单,就是你能亲自出手解决樱花女侠。”
“樱花女侠?”
“对的哦。啊、说起来,我发现你的面具做工相当好呢,能帮我也做一个么?我想要一个纯白色的夜叉面具,纯手工的。”青年双手合十,摆出十分期待的祈求动作。
治崎廻停顿了一下,说道:“如果的确是很有价值的合作,这当然可以,在我们具体谈论那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或者说该怎么称呼?”
青年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缓缓回答道:“你可以叫我——白夜叉。”
——
“白夜叉——!!!”
治崎廻仰起头咆哮。
那咆哮声就像是要宣泄这一生的愤怒与无力。
如同哀恸的哭嚎,又仿佛疯狂的诅咒。
他瞪着白袍人,心灵和头脑中满溢着足以燃尽一切的仇恨。
除了仇恨便再无他物,就连泪水都被这仇恨之火燃尽。
恨是比爱深刻的情感。
由所爱之人死亡引发的仇恨就更是如此。
与此同时,银子忽然感觉自己的衣兜被拽了一下。她低头一看,发现坏理双眼无神的掏出了她一直随身携带的那颗阿尔塔纳结晶,并用力一把握进拳心。
霎时间,刺眼的白光晃得银子头晕目眩,恶心欲吐。
她的大脑空白了一瞬,又或许是好几瞬。
完全感受不清了,无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感受不清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几个瞬间,又或是几个世纪,银子终于缓了过来。
她紧接着就感觉到了一种古怪的、很难形容的错位感——无论是视觉还是触觉。
要说那错位感具体是从何而来?
银子愣愣的松开双手。
白色的毡绒帽与白色的夜叉面具一起摔落在地上。
“咕噜噜……”夜叉面具在地面上滚动出一个小小的弧线轨迹,最终撞在柔软的毡绒帽里,慢悠悠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就问你们这一章爆炸不爆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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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罪犯白夜叉
医院里, 太宰治躺在病床上, 兴致盎然的观看着直播。
至于病房里为什么会有直播看?是因为他吩咐荼毘搬了一台电视过来。
虽然手机也能看直播,但果然还是用电视的大屏幕看更爽快一些。
与太宰治原本所处的那个横滨世界比起来, 这边的世界在民用科技的发展上要先进很多,电视机这种大件也有便于搬运、随处可看的类型。颇为便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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