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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在这方面倒是配合得好。薛开潮将手掌贴在舒君的后背上慢慢往下滑:“还热?”
    舒君耳根泛着一层融融的粉,低声道:“不是说心静自然凉吗?我真的热。”
    他也确实心中不静。毕竟修炼的不是断绝人欲的法门,被这样摸着怎么可能毫无波澜?现在恐怕在天然冰窟里他还是觉得热。
    室内因薛开潮并没有需求是从来不放冰的,外头树影笼罩,晚风送爽,可夏日闷热仍旧在这一方床帐中挥之不去。舒君又被压在下面,眼看着那条小蛇又被翻过肚皮揭起鳞片,将掩藏在下面的东西翻了出来。即使没有感觉也被羞出感觉了,何况是没见过多少世面的舒君呢。
    薛开潮拨弄着蜷曲着扭来扭去的小蛇,旋即将蛇放在舒君胸口,深青双眼看着动弹不得的少年人:“你的灵体凝结没有多久,运用得熟练么?”
    舒君不解其意,片刻后面红耳赤默默用功,试图用自己的灵体捆住自己的双手。他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这么听话,又为什么给了薛开潮这种便利,感受着细细蛇鳞在自己手腕上磨蹭,质感坚硬又冰凉,看着薛开潮将从头顶双腕上垂落的蛇尾拿到自己面前,恨恨主动张嘴含住了。
    外人实在不够了解青麟君,见他高华凛凛就觉得他一定是真君子。殊不知在薛开潮眼中道德不过用来约束凡人,实在与自己无关。他做的事是大道,与正义,良善根本无关,也不是为了某个人,某些人。
    所以舒君羞愤欲绝将头扭过去埋在枕头里也并没有拦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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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太色了。薛开潮,崽,你堕落了!你怎么这么坏!你还是人吗?!(确实不是哦……沉思)
    第29章 开云魔君
    次日醒来时正在下雨,舒君失神好一会才缓过来,想明白在哪里。
    外面白雨连珠,敲打着花木,似乎天地都被笼罩在雨水密密麻麻的针脚之中,在空旷高阔的寝殿里绵延不绝。殿内昨夜点的香燃尽了,只余下一股幽微不绝却无烟火气的香味。舒君埋在枕头里赖床,浑身发软好似没有骨头,连脖颈上缠着一条手腕粗的小蛇也不管。
    小蛇体温低,但和他缠在一起时间长了也慢慢变暖,若不是伸手被它绊住,舒君甚至都快忘了它的存在。小蛇懒洋洋的,倒三角形的脑袋藏在舒君颈窝里,比他还慵懒,还不愿意起床。
    舒君虽然心里知道小蛇和自己就像是青麒麟和薛开潮,实际上出于同源,有什么也不应该怪它。但这会薛开潮不在,舒君想起昨夜的事难免迁怒,将小蛇从脖颈上扯下来放在一边,怒瞪一眼,抱着被子勉强爬起身。
    外面的雨声令人格外倦怠,床帐里更是显得昏暗,好像天色还早,舒君一点急迫的心情都没有,在床上坐了好一会,穿衣下来。
    薛开潮的起居一向很有规律,一觉醒来他不在了舒君也不吃惊,只是据此判断自己起来得已经不早了,洗漱过后就拿了皓霜刀穿过游廊到后面去,准备饭前先练一趟刀法。
    他的刀法是幽雨所教。幽雨自己对阵的时候灵活应用,很有自己的个人特色,她最爱的是刚猛直接,但会的却多。舒君从她这里学来的也多,须得日日勤练。
    以前没有经历过实战,只是互相喂招切磋,舒君用刀还有些拘泥。鬼宗走过这一遭之后,就像是醍醐灌顶,他终于开窍,自我感觉更加灵活迅猛,兴趣更大,练习也就更主动了。
    外面的雨看样子轻易不会停,舒君提着刀站在屋后檐下望着在雨中青翠空濛的庭院叹了一口气,转身沿着游廊寻找一个足够大的地方给自己舒展筋骨。却不料正好迎面碰上薛开潮,看一眼就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东侧殿差不多够了。”
    舒君见他脚边还跟着踩着青色云气腾空漂浮的小麒麟,低了低头:“是。”
    转身就去东侧殿。
    这里供奉着一尊九天星枢神像,前面挂着鹅黄帘幕,摆着供桌,和法殿的陈设差不多。只是另一面墙上还挂着一幅画像,上面是个端坐莲台目光低垂的女子。她穿一身祭服,戴莲花冠,两侧都插着流苏簪子,长长的珍珠流苏一直垂落到肩头,容貌端正威严,看上去正是盛年,望之令人自然生出敬畏。
    舒君看不清褪色帘幕后的神像,却被这幅画像吸引了目光。背后传来薛开潮的声音:“这是从前的一位令主,尊称开云君,是我的先祖之一。就是她主持修建了这座别殿。当年地狱之门大开,她在此御敌,一步不退,成大功德。所以这里除了九天星枢之外,也供奉她的容像。”
    舒君没料到薛开潮会跟进来,且对自己说这些,静静听着,不时点头,随后看了看那副画像,又看了看薛开潮:“这位开云君,和主君长得不像呢。”
    薛开潮微微挑眉,旋即恢复平静无波的样子,顺着他的话答道:“她是两千年前的人了。”
    这么长的时间跨度,即使是已经初步迈进那个长生门槛的舒君听来也觉得心惊。他心中知道,仙门之中婚育本来就随心所欲,修为越高的人娶妻生子越迟,甚至根本不愿延续血脉。虽然薛开潮说是已经过了两千年,可是算起来说不定这位开云君只是五世祖或者七世祖。像令主这样的位置,在位者寿命漫长,传递向来缓慢。薛鹭急着传位给儿子反而是不可思议,仅有一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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