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有钱看自己堂弟那副傻样,恨不能一巴掌把他拍进冰淇淋里。吃吃吃,就知道吃,个傻狍子蠢货!
十郎还不知道他大哥在心里骂他骂得要死,仍旧悠哉悠哉的吃吃喝喝,“大哥,八月三日你去不去葵家酒楼呀,我倒是挺想看看他家那酒是不是真如宣传这般醉人,竟然一升就能喝倒。要知道我还有一升的酒量呢。”
“呵呵……”周有钱冷笑。
十郎完全没听出来,天真的还在问:“大哥,你去不去?”
“去。”周有钱咬牙道。
周有钱一边冷冷瞧着堂弟虎吃傻喝的样子,一边心里冷静的想着,莫非这酒和上次的设备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关联。他请的人到现在也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有说是装什么的容器,还有人觉得是压榨机之类的。莫非这是一个兼压榨机和容器二合一的酒桶?
这日葵家酒楼一早就有客人上门,那客人道:“掌柜,给我来一升琼浆。”
掌柜笑道:“咱家琼浆得等八月三日
才有卖,现在还没有。”
客人不满意道:“都是你家的酒,怎么就差这几天了?”
“我们葵夫郎说,琼浆越陈越醇,只是可惜了之前没人知道这方子,要不拿出来,几十年的陈酒百两银子也是要争着抢着的。”
那人睁大眼睛,磕巴道:“百,百两?”
“是啊。”掌柜道:“可惜这酒我们主家才酿,只有近期,没有陈酒。所以每酿一批酒出来,我们主家都会留下一部分封存到地下,每年挖出一至三坛,便年年都有陈酒了。”
这酒鬼听着都馋得慌,最后只能等到日子了。不过像酒鬼这种来问的客人葵家酒楼每天都要来几个,都被掌柜打发了。
千盼万盼终于到了八月三日这日,未到午时,葵家酒楼门前就排开五张长桌,左右两旁各摆着长条凳。门口处坐着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这是皇城医馆中名气中上等的邱郎中了。
“好了,开始!”青禾一声令下,伙计们把酒坛子依次搬出来摆到酒楼门口。
青禾朗声道:“有挑战咱家琼浆酒的现在就可以依次去邱郎中这里把脉,确定你身体各方面能喝酒的,就可以参加挑战了。”
君悦酒楼的东家,曾君来在下面讥讽道:“还请了个郎中,装模作样的倒挺像那么回事,好像你家酒怎么厉害似的。郎君我就不信那个劲,我先来!”
曾君来一把甩开长衫下摆就坐到长凳上,“先给我来一升!”
青禾并不恼,仍旧不瘟不火道:“请这位郎君先去邱郎中那里把把脉,以确定你身体适合吃酒,再过来参赛。”
曾君来道:“用不到,本郎君自己家就是酿酒的,还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吃酒!”
葵家酒楼的掌柜这时候适时过来,附耳道:“葵夫郎,这人是君来酒家的东家,他家祖上三代都是酿酒的,咱们城里最火的羊羔酒一半都是出自他家酒坊。”
葵家酒楼聘请的这个掌柜是土生土长的皇都人,之前就一直在别家酒楼当掌柜,跳槽过来的,对皇都里的风土人情和世家大族或者商贾乡绅都有一定的了解。
青禾听后点了点头。
他请邱郎中坐镇主要就是怕对家浑水摸鱼捣乱,整个心脏不好的来喝酒,没喝一口就倒了,虽说最后尸检也能查出来与葵家无关,但这宣传的比酒大赛就不得不黄了。
曾君来肯定不是这种人,他一个君来酒家的东家,不定怎么珍惜命呢,自然不会拿自己的命冒险陷害他们葵家。
青禾笑道:“既然是君来酒家的东家,那自然是喝得酒的,那就请吧!”
“只不过还请曾郎君先把酒钱拍上,这是为了防止你一会儿醉倒了,我们这酒钱没人要去。毕竟你醉倒了,我们总不能上手翻你的荷包,强迫你付酒钱,那我们葵家酒楼岂不是成了强盗。
”
青禾笑眯眯的,“当然若是你喝得一升,那么酒钱是当场免的,你可以立刻拿回去,要是万一醉得不清醒了,明天来取我们葵家也是认的,毕竟这么人都眼睁睁看着呢,我们想赖账也赖不了。”
曾君来冷哼声,啪地把荷包拍到桌子上,“净整些花里胡哨的,赶紧上酒,一升!”
青禾对葵武点了点头,葵武亲自下场舀酒。他当着众人的面把烧有葵字下角标有琼浆的酒坛子打开,用长柄酒舀舀出一舀酒当场称了。
这一酒舀正好是一合,一合装一酒碗,曾君来面前很快整整齐齐摆了十个酒碗。
青禾一抬手,笑道:“曾郎君,你请。”
曾君来冷嗤一声,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然后砰地把酒碗放在桌子上。
围观的众人见曾君来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索得很,而且喝完酒,脸上不像是醉了的表情,顿时嗡嗡议论起来。
“什么嘛,吹得倒是厉害,结果露陷了吧。这曾东家我知道,别看他家祖上三代都是酿酒的,但他们家酒量都不行,至多就一二升的量。那日要不是是被葵家一个小伙计激了也不会来参加比赛。还说什么能喝一斤者无几,这曾郎君都喝下去一合了,也没见怎样,看这小脸不红不白的。”
“我看今个葵家酒楼是要亏了,曾郎君这个酒量喝一合都能脸不红不白的,我们这些酒量好的,一升肯定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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