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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葵家酒楼这次是赔定了,一会儿可别看亏得太多,再不办了,咱们赶紧的参赛吧,别观望了。”
    青禾脸上一点着急之色都没有,他最知道自己这琼浆的秘密,雍启之前没出现过蒸馏酒,酒精浓度太低,跟他酿造的蒸馏酒度数完全没法比。
    雍启的酒一升比末世一斤还多点,大约五百毫升快到六百毫升的量。
    葵武更是气定神闲,完全不放在心上。
    青禾继续笑呵呵道:“曾郎君这酒你喝着劲头怎么样?”
    曾君来板着脸,缓了一下才道:“也不怎么样!”
    刚说完,曾君来就啪地一下栽倒在桌子上。
    “郎君,郎君……”跟着曾君来的小仆们一拥而上,慌手慌脚起来。
    这时候邱郎中推开众小仆,慢悠悠给人把了把脉,然后捋着胡须慢吞吞道:“没事,就是喝醉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什么,竟然醉了,一碗就倒了!”围观人群顿时爆发出嗡嗡的议论声。
    “这人不会是葵家酒楼请来的托吧?”
    有人认识曾君来的就回道:“怎么可能,哪可是君来酒坊的东家,他们家也是酿酒的,这同行是冤家,怎么可能给对家当托!你怕不是个傻的吧!”
    “那这还真是醉倒了,就这么一碗就人事不省了?”
    “别看他家是酿酒的,可他们家郎君酒量都差,说来也怪吧。”
    “但这也太差了吧,就一合就不知人事了。”
    青禾的脸上露出个灿烂的微笑。葵武瞧着自己夫郎这笑半点不觉得奸诈,反而觉得好看,他的夫郎笑起来就是迷人。
    “快快扶你们郎君回去歇息吧。”青禾道:“至于这酒钱嘛,你们郎君虽然没吃了,但毕竟是买了一升,我就如实收下了,这剩下的酒你们可以自行装走。”
    青禾看见围观百姓中很多人都自带了酒瓶子,仿佛对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觉得这一升酒肯定是能带走。
    青禾对此只是笑。
    跟来的曾君来的小仆见自家郎君出了这么大个丑,怎么还会去装酒,怕醒来郎君不冲着他们发火吗。瞪了青禾一眼,赶忙把人背走了。
    葵武毫不给面子的嘲讽道:“本以为是个千杯不醉,没想到却是个一碗倒。”
    “哈哈哈……”看热闹的都跟着爆笑起来。
    “一碗倒倒也应景。”不知道人群中谁来了这么一句,从此曾君来这一碗倒的名号是传了出去。
    许多同行对头见了也不叫曾郎君了,直接挖苦的喊他一碗倒。而其他商人也在背后偷偷的叫,甚至就连看过这场比赛的普通老百姓提起君来酒家的曾东家,也跟着叫一声一碗倒,这个诨名直到死曾君来都再也没摆脱了。
    气得曾君来一度不许自己酒楼卖葵家的酒,哪怕客人不依,自己带酒或者叫活计去卖,曾君来都不允许自己酒楼卖,他宁肯不赚这份钱,也不受这个屈辱。
    这倒是便宜了许多小贩,那些小贩都知道挑着酒去君来酒楼一定能买出好多酒。
    在雍启,这种小贩挑着东西来酒楼里卖是很正常的,只有极个别的规模大的上档次招待官客的不允许,其他的都是不管的。而不允许的酒楼整个皇城,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
    青禾继续对着围观的人群问道:“还有没有挑战的了?”
    “我,我来。”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汉子上前,他把二百文钱拍在桌上。“先给我来一合的。”
    然后他又转头对身后的看热闹人群道:“我能是个能喝的,平时三四升酒没问题,但我没钱,这样,如果我喝了这碗酒不醉,大伙就当看个热闹再给凑二百文钱喝第二碗,若是我能喝上一升,酒钱你们都拿回去,得到的酒,所有拿钱的都有份。”
    汉子的同伴混在人群中,故意说道:“这汉子平时酒量这么好,能喝三四升,现在就喝一升怎么也没问题。咱们就一人凑他几文让他喝,就当看个热闹了。”
    有人带头,还真就有人跟着,很快就有人凑齐二百文拍在桌上。
    青禾给汉子倒了两碗酒,汉子接连喝了。
    “好,好酒。”汉子明显大了舌头,说话都不利索了,还在挣扎道:“我,我还能喝,还有没有人给我凑钱了,
    我喝一升没问题。”
    他的朋友帮着起哄,现在看热闹的人又多了不少,还真叫他又凑上四百文,葵武又给他倒了两碗酒。
    汉子又喝了下去,这次却不行了,在第四碗喝完,直接从凳子上栽倒在地上,趴在那还在嚷嚷着,“酒,我还能喝,能喝……”可分明已经醉得不行了,眼睛都是闭着的。
    青禾只能道:“酒钱我们收了,至于人,在场有没有认识的亲朋友好邻里邻居,麻烦帮把人送回去。”
    有个瘦些的汉子窜出来道:“我认识他,他是我邻居,我送他回去。”
    青禾就让这人把汉子弄走了,他倒不怕这人是骗子之类,毕竟汉子本身穿的又不好,身上还没有钱财了,明显就是个穷人,骗子要骗也不会挑这种人下手。
    “还有没有人挑战了?”青禾继续问。
    “我来。”有人看的还真就不服气了,“我就不信了,我这三四升的酒量,喝不下你家这一升的酒。”
    那人把酒钱拍到桌子上,“给我上酒。”
    十碗酒立刻摆上去,汉子吨吨吨连喝四碗,直到第五碗喝了一半的时候直接栽倒了,嘴里不清不楚含混着什么也没人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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