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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没想到突然葵武就决定不跑商改卖糖了,个把铜板的利润,但是安稳。周屠户为此很可惜了回,以为葵武成了亲,有了放在心上的人,选择了安定,甘愿做些小买卖养家,日后就是普普通通一个货郎,日子想要追赶他是不可能了。
    哪想不过数日,本普通到极致的糖块生意硬是给他折腾出花。这般折腾下来,东西怎么可能还是从前那个价格,自然瞬间身价倍增。周屠户羡慕的倒不是这个利润,他卖肉也不少赚钱,而是羡慕葵武这个脑子。有这个脑子干什么折腾不起来。
    周屠户心下感叹万千,面上不过瞬间,“大郎你说你有这脑子怎么早不用,非去做哪悬脑袋的买卖。我看果真娶了夫郎好,这心定了,路子就多了。”
    “对了,大郎,你那糖玫瑰卖多少钱?”
    “一两银子一束。”青禾没瞒着,没必要,他光明正大的卖,谁都知道价。
    周屠户尽管事先早有准备,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好,合该庆祝。”周屠户道:“葵夫郎糖做的本就好吃,我家里大人孩子都喜欢,现在有了糖玫瑰造势,定然能大卖。”
    从周屠户这里出来,青禾去调料铺子又买了些调料,看见卖豆腐的摊子,又买了三块白豆腐。
    “小妹,你去回家叫阿娘他们过来,我和你大哥先回去做饭。”青禾吩咐葵小妹回家叫人,葵小妹应了声,高兴的跑开了。
    “阿娘,哥夫买了好大一只羊腿还有好多肉,叫我回来喊你们吃肉去。”葵小妹嗓门洪亮,还没进家门就嚷开了,她这一嗓子嘹亮的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清楚楚。
    有那好事的邻居出来瞧,被葵母繁衍应付过去。
    葵母把葵小妹拉进屋,确定旁人听不见就立刻问:“你哥夫怎地又做肉,这回还买羊肉吃,那羊肉多贵,一百八十文一斤,等闲吃得起?他那糖块生意利润才个把文,一天好了不过数十文,怎禁得起这样吃喝。这还要雇个你,每月十几文的工钱,可却顿顿给吃肉,这就比人家在铺子做伙计给的工钱还要高了。”
    葵母想了很多,最后道:“你明天不要去了,我看就是因为你日日跟着,你哥夫一个新进门的双儿不好意思不做好吃的招待你,才会如此破费。”
    葵小妹喊的时候没背人,也是存心叫邻居们听听。当初背后没少编排她哥的亲事,现在他哥成亲了,他们又来偷偷编排她。总之她就要她们知道,她哥现在过得可好了,那么贵的羊肉说请他们吃就请他们吃。后悔去吧。
    左右邻居听见,自家人自然也听见了。吃羊肉是大事,再说真都去吃,也不能擎等着,总要过去帮忙的。无论大人孩子都出来,立在堂屋等着家里老太太发话。
    葵小妹怕葵母真不让她去,她赶紧解释道:“阿娘,不是的。大哥和哥夫可有本事了,哥夫会雕糖玫瑰,大哥找人帮着宣扬,九朵这么点的糖玫瑰就一两银子。就这那帮有钱人家的小郎君小娘子还抢着要,没抢到的差点在哥夫摊前打起来。后来哥夫说什么要预定,东西都没看到,就先给半两银子。”
    “结果,那些小郎君小娘子抢着预定,生怕晚了一样。”葵小妹央着葵母,“所以我吃这点东西,这些工钱真不算什么,你可别真不让我去。”
    “真的?”葵母听着有点玄乎,感觉咋好像说书呢。
    “糖玫瑰,可是那个话本子上的糖玫瑰?”葵二郎忽然就道。
    葵小妹点头,“二哥你知道?”
    葵二郎满脸喜色,“知道,现在不止我知道,全城都知道,想买糖玫瑰的郎君多着呢。要真是九朵一两银子,那大哥是发财了。”
    葵小妹道:“糖玫瑰不好雕刻,一晚上才能两三朵,不然你以为怎么会那么赚钱却需要预定。”
    葵二郎赶忙道:“我可以跟着哥夫学,帮着他雕刻。”
    说着葵二郎就急急忙忙要去葵武家,他甚至对妻子秦氏道:“你带着孩子们跟我一起去,到时候也可以帮着哥夫做饭。”
    “哥夫才不会用二嫂,哥夫做饭和咱们家不一样,像是酒楼里做出来的,之前我要帮忙哥夫都不用的,他怕我糟蹋了好东西。”葵小妹撇了撇葵二郎。
    葵二郎怔了下才道:“怎么就不用你嫂子了,青家的青禾之前还不如咱家,还不是和大哥成亲,吃肉吃多了练出来的手艺。你嫂子练练也就好吃了。”
    忽然,葵母冷冷道:“那就练啊,好好在家练,练好了在出去说帮人忙的话,否则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葵二郎张着嘴巴,“阿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你脑子做了马桶装了粪听不懂了?”葵母骂道:“想练手可以,你赚钱让你媳妇在家练,想怎么练就怎么练!可你有哪本事吗,能赚来那钱吗,家里连吃顿肉都得算计,还买肉给你媳妇练手艺。你能不能去茅厕里把脑袋里的粪倒出去在来和我说话!”
    葵母平时对儿子媳妇十分和蔼,很少有这般疾言厉色,更是不会做磋磨儿媳妇的事。甚至就连儿子媳妇们手中的私房她都不管,说多少是各自的本事,公中够用就行。今个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这般不给二郎面子,骂个狗血淋头。
    秦氏本来还想替郎君辩驳几句,现在见葵母这个样子倒是不敢了。
    他们闹得动静太大,把葵父惊动出来,他看一大家子人都站在厅堂,二儿子面色委屈道:“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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