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个青瓷大花瓶子,搁在那儿多好看啊!
司铖一脚踹了上去,哗啦碎了一地。
好好的一个雕花屏风,也没挡他道啊!
司铖又一脚上去,破个大洞。
就别提那些个好好的桌椅板凳和花鸟鱼虫了。
他掏了枪,对着这些个物件,一通乱射,充分体现了变态的杀伤力。
苏雪桐后知后觉,旁的人是借酒消愁,但变态不一样,变态是借酒撒疯。
就是还没弄明白,他当他的疯子,非得抱着她干什么劲!
正迷糊间,苏雪桐听见了一记苍老的声音。
哎呀,我的个天啊,我刚买的前朝的大花瓶子哟哟哟hellip;hellip;rdquo;
苏雪桐只觉这人哟rdquo;的好笑,探了眼睛去瞧,便瞧见一个戴着抹额,拄着拐棍的老太太。
这老太太看起来精神抖擞,走路的时候一脸的褶子都跟着她的动作轻颤着。
可见,气的不轻。
司老太太也瞧见了她,脸色唰就白了。
什么玩意儿,无媒无聘的,就敢赖在她孙子的怀里。
现在的小妖精们,真的是让人不省心。
司老太太暗地里啐了一口,瞪着眼睛问苏雪桐:你是个什么东西?rdquo;
咦,这死老太婆,一张嘴就人身攻击。
苏雪桐才瞪大了眼睛,搂着她的司铖便替她呛了回去:你是个什么东西?rdquo;
司老太太一听这话,头直晕,指着司铖的鼻子嚎:你这个不孝的hellip;hellip;rdquo;
司凯复的汽车才停在门前,一眼就看见了扒着门往里看的涂千汇。
他的额角顿时跳疼了起来。
司铖一般不回家,只有喝了酒才回。
男人喝酒不是什么大事,可司铖一喝就醉。
喝醉酒回家呢,也不算大事,也就是砸一砸东西,外加把他奶奶气晕好几回。
那孩子记仇,到现在都忘不了他奶奶赶他娘出门的事情。
果不其然,司凯复一踏进院子,就听见人喊:快来人呐!老太太昏过去了。rdquo;
他咬牙切齿,脱了军装,抬手抽出腰间的皮带。心里想着,今儿说什么,都得把那小子摁在地上抽一顿才行。
你说说这都到十八可以娶媳妇的年纪了,出去了人人都说他有个能干的好儿子。可一喝酒呢,不闹得家里鸡飞狗跳,那就不开心。
前儿个,老太太还跟他提了一下市长家的闺女和司铖的年纪相仿。要不是司铖年幼的时候,把市长家的儿子给弄死了,这门儿亲事自是不赖。
司凯复一面迈着大步赶赴大型狗跳现场,一面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司铖的亲事给定下来。
还没有进门呢,这就看见了司铖怀里头抱着的hellip;姑娘。
司凯复觉得自己有点儿眼花。嘿,敢情这次是组团回来闹的。
司铖!rdquo;司凯复嘶了一声,忍着牙疼,叫了混蛋儿子的名字。
司铖偏了偏头,没搭理他,倒是低声跟苏雪桐科普:团子,这是我爹,亲的。rdquo;
几目相对,场面一度很是尴尬。
就老太太被一语KO的时候,苏雪桐蹬着脚,就想要从司铖的怀里跳下来。
可司铖蹬着眼睛不许,哄孩子似的跟她讲:你别着急,还有更好玩的。rdquo;
事实真的证明了,变态要是变态起来,别说一个她了,就是十个她那也是拉不住的。
儿子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司凯复的头也有点晕,皮带高高地举了起来。
司铖一个转身,埋着脑袋,捂紧了怀里的团子,留一个后背。
就是司铖转身的时间,司凯复的眼睛瞪大了mdash;mdash;那姑娘手上戴着的银镯子hellip;hellip;正是那年他送给佩甄的。
司凯复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沉默了半晌,吩咐道:去给少爷和hellip;少夫人收拾好房间。rdquo;
嗯?!
下人们懵逼了。
哪儿来的少夫人啊?
可督军说是就是了。
丫头,你哄哄他,让他赶紧睡去,有什么事情明儿一早酒醒了再说!rdquo;
苏雪桐也懵了很久,才意识到司凯复在跟自己说话。
嗯?rdquo;苏雪桐苦着脸心说这怎么哄啊!
可司凯复一脸期盼地盯着她,言语中的信任让她备觉恐慌,仿佛有千斤重的担子,吧嗒就落到了她脆弱的肩膀上。
还有这儿的氛围也太奇怪了。
苏雪桐勉为其难地碰了碰司铖的胸膛:你累吗?rdquo;
她的套路是这样的,她先问他累不累,他要是说累,她紧跟着就会说那你先把我放下rdquo;。
毕竟自己的自由还是得靠自己的双腿来寻觅。
不曾想,司铖爽快地答:不累。rdquo;
两个字封死了她的后话。
苏雪桐缓了缓郁闷的心情,又问他:司铖,那你困吗?rdquo;
司铖疑顿了片刻,抱着她出门右拐,一路向前,就进了一个种满花草的小院子。
你又要干嘛?rdquo;苏雪桐冷着脸,下意识道:我不管你想干嘛,都先把我放下。rdquo;
司铖不声不响,踢了门进屋,走到一个雕花的大床前,还真就给她放下了。
可是苏雪桐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他整个人就压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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