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也挺喜欢那款式的,就说:“好。”
婚纱后部设计是镂空的,丝缎的蝴蝶结一束起,性感中带着些小小的俏皮,武成宁帮她把缎带系上,退几步看了看,低声说:“挺好看的,就是露的有点多了,看起来不太稳重。”
燕琅说:“军大衣稳重,要不我穿那个结婚?”
武成宁就笑了,笑完说:“好好好,你最大,我不说了。”
燕琅搂着他脖颈,凑过去亲了口:“这件包起来,只在家里穿,至于婚纱嘛,再挑别的好了。”
武成宁有些诧异,说:“如果你喜欢的话,做婚纱我没意见。”
“婚纱不过是一件特别的衣服,从来都没有非哪件不可的道理,结婚不就是要叫两个人都觉得幸福吗?”
燕琅说:“对于这个过程而言,除了结婚的人不能换,别的都能换。”
武成宁注视她良久,然后说:“余小姐。”
燕琅应道:“嗯?”
武成宁说:“我有句特别俗套的话想跟你说。”
燕琅道:“什么?”
“你真迷人。”武成宁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俯首到她耳边去赞誉一句,然后才低声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对面是偌大的穿衣镜,镜中男女彼此相依,情意绵绵,当真是岁月静好,当真是好年华。
第155章 我就是大哥本人1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燕琅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她一个激灵,猛地坐起身,就听“哗啦”一阵水声传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
燕琅面前没有镜子,看不到这幅身体的面容,只是打量着手臂和小腿光洁白皙的肌肤,就能猜测出原主必然养尊处优。
浴缸里放满了水,此时尚有余温,只是被血色染红,看起来异样的可怖。
这副身体的左手搭在浴缸里,手腕处狰狞的被划开了几道口子,鲜红的血液汩汩流出,她要是来的再晚一点,估计就直接死透了。
失血过多之下,燕琅不免有些头晕目眩,强撑着从浴缸里站起来,扯过一条毛巾勒住了手腕,然后就开始在房间里四处搜寻,找到一卷纱布之后,先帮自己包扎上了。
系统也在此时将世界线传输了过去。
这是一个混乱局面下的世界,工业革命之后,社会生产力飞速发展,资产阶级在这场变革中积累了强盛的资本,挥舞着大把金钱,在与旧贵族的对抗中取得胜利。
贫富差距进一步扩大,对外殖民愈演愈烈,新旧殖民体系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然后,一场席卷全世界的战争开始了。
除去极少数的几个小国,其余国家都参与其中,将近30亿的人被卷入战争,战后统计伤亡者更是将近两亿之多。
战争进行到最后,所有人都是输家,整个世界都被打成了筛子,经济损失更是一个天文数字,许多国家的政权直接覆灭,极少数得以保全的国家政权也失去了对属地的控制,黑帮、毒枭、军火贩子,从前躲避在阴暗角落里的这些组织,也堂而皇之的登上了政治舞台。
战争结束之后,各方势力联合组建起联合国,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但各个地区却仍然是各自为政,混乱不堪。
燕琅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谢欢,一张脸生的国色无双,艳压群芳,亏得她是岭南谢家的女儿,不然生在这样的乱世里,不定会有什么不堪而凄楚的遭遇。
谢欢的曾祖父曾经做过末代朝廷的总督,执掌一方军政大权,见识过洋人的坚船利炮之后,当机立断把儿子送出去留学,叫学出个名堂再回国。
谢欢的曾祖父家里姬妾不少,儿子也多,一股脑送出去,只留了几个年纪小,离不了人的在身边。
谢欢的祖父出国念书,读的是军校,攻的是理科,几年之后跟几个弟弟一起回国,剪了头发,穿着西装,能说一口流利的洋文,也带回了洋人的机器和火枪。
谢家祖上有个先人生母早逝,父亲忙于公务,家里边儿的事都交付到侍妾手里边,着实吃够了苦,所以也就给后世子孙留了家规,一是不准乱嫡庶之分,恪守宗法规矩,二是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有敢说分家的,立马就拖出去打死。
谢欢的曾祖父恪守着这两条规矩,也打小就这么教导自己的儿孙,老头子在上边坐镇着,底下儿孙也没人敢乱来,兄弟几个齐心协力,倒真是开拓了一番事业。
谢欢的祖父从洋人那儿找了关系,海量的银子花出去,手底下士兵都换上了新式武器,再开设工厂,引进国外产线,挣钱的速度比花钱多多了。
再后来末代朝廷大势已去,谢家人也无意帮着复辟,其余人怎么闹腾,他们也不掺和,反正他们兵强马壮,银子堆得像山,谁坐天下都有自己的底气。
再后来革命党进了京,登报说什么民主共和,推举谢欢的祖父做大总统,他有短暂的心动,但很快就被老头子打没了。
“旧朝廷,资本家,各地军阀,还有洋人,这方方面面的关系你理得清?你真以为去当大总统,就是旧时候的皇帝,一声令下,众人俯首?醒醒吧你!”
几句话打消了谢欢祖父的念头,也叫他冷汗涔涔,发电推辞此事,然后就厉兵秣马,好好治理自己名下的一亩三分地。
谢家的规矩严,也腐朽,即便男人们全都剪了辫子,改穿西装,但还是保留着封建时候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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