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肋骨都快戳进肺里的疼痛也阻止不了他的笑。
笑到眼泪都飙了出来也止不住的停。
笑啊笑啊。
笑的嗓子都忍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狠狠地,剧烈的咳嗽,怎么都停不下。
艹,神经病吧你,附靠在门栏边的Cindy小声的臭骂了一句。
没死就行。
说完就干脆摔上门。
最后只留下陈麒在阳□□自抽烟。
静静地,贪恋的,汲取这清晨短暂属于他的安静。
死?
他怎么能死呢。
这个烂俗的人世间,还有那么多人欺他,谤他,厌他,恨他。
他怎么能死。
他不能死。
他非但不能死,还要活的很好。
让那些人睁大狗眼看一看。
他活的有多好。
好到可以反手呼云,覆手为雨。
然后将那些人的尸体统统碾在脚下。
将之前那些人带给他的屈辱千万倍的附上。
才能容他心头痛快。
只可惜。
还容不得他多想几秒。
喂,臭小子,站在门口干嘛,进来换药啊,那穿着吊带和丁字拖,卷发肆意的在空中飞扬着的女人。
毫无形象的冲着他大声嚷嚷,红润且饱满的嘴巴里还叼着烟。
就当造个七级浮屠塔吧,也省的我去庙里年年烧高香了,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你的,虽嘴巴里总是粗话不断,但是给他上药的动作却是无比轻柔的。
喂,下次要死就死边上去,别挡着道儿了。知道没,臭小子。
她忍不住动手戳了戳面前这小子的脑门心。
陈麒。
陈麒开口。
什么?
我的名字。
哪个麒?坐享齐人之福的那个齐吗?
Cindy听见这个字心里就膈应。
嘶轻点。
陈麒抬眼,显然痛到了。
轻什么轻啊,死都不怕还怕痛啊。虽然嘴巴里这么说,但是Cindy还是放轻缓了受伤的动作。
我就说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都是吃里扒外的狗。
看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男人的天生劣根性。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也给人带了绿帽。
够狗男人一时半会儿喝一盅的。
怎么,陈麒眼角弯了弯,他弯了弯食指头,上个男友享受齐人之福了?
臭小子,要你管,Cindy将嘴巴里的烟头滋拉的拧灭在边上的烟灰缸里。
臭逼男人,都是狗东西。
狗男人,狗男人。
男人是狗,狗是男人。
这话说的不错。
不知怎么的。
听完Cindy的话后,陈麒原本冷凝的眉眼都变缓了许多。
什么狗东西,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对人,陈麒上扬起嘴角,嘴角的淤青丝毫没有减弱这张脸的帅气。
反倒更添了点男人的野性。
剃到能看清头皮白色的短发,眼角有一道深沉的伤疤。
嘴角还有淤青,一看就是最近挑事儿被人揍的。
浑身上下唯一能看得过去的,就是这浑身的腱子肉。
一看就是常年练家子的。
也难怪被人都揍成那样了,睡一觉过后还能有心情和她开玩笑。
年轻啊。
就是好。
喂,小姐姐,要不是换个人试试,包你体验感炸裂哦。
陈麒靠近她。
带着烟味的嗓距离她的鼻尖不过十公分不到的距离。
男人独有的荷尔蒙味道立刻窜进她的鼻尖里。
低沉的声音让人忍不住浑身泛起了痒。
只是。
陈麒耍帅不到三秒钟。
一声震痛声就在狭□□仄的屋子里响起。
哎哟
钻心的痛让陈麒嘴角的笑立刻消失了个干净。
昨天陈麒被人往死里打的时候,最痛的地方就是腹部。
被硬生生的踢到呕血。
而现在,Cindy毫无客气的对着他肚子上的伤口就是一拳。
力道十足。
丝毫没有顾虑他还是个病患。
我艹你妈疼痛感让陈麒顿时失了优雅,骨子里的暴戾立刻窜了出来。
只是,在他面前的女人根本无所畏惧。
Cindy弹了弹指尖,轻吹一口自己染的艳红色的指甲。
她冲着陈麒扬了扬下巴,喂,小弟弟,成年了没。
先低头数数清楚几把上有几根毛吧,还敢过来瞎几把撩你Cindy姐。
陈麒看着面前的女人。
坦着胸脯,卷发枯糙,脸上还浮了一层劣质的粉底。
但是这种粗劣的妆感却丝毫掩盖不了她眉眼里的光。
那是他形容不出来的闪亮。
他突然感觉不到身上痛。
只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光。
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点。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Cindy只当陈麒是个轻佻的浪荡子,混社团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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