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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拣他回来纯属是日行一善。
    但愿佛祖看在她这么善的份上,让她下辈子投胎的时候,眼睛睁大点看清了人家再投胎。
    别跟这辈子似的,投了个破落户。
    陈麒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眼神坦荡。
    Cindy是么,他伸手抹了把嘴角。
    呵,果然又出血了。
    这个女人,他记住了。
    Cindy啊,你给我等着。
    我叫陈麒。
    尔东陈,麒麟的麒。
    给我记住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你会这辈子,都忘不掉。
    第93章 Sephora
    直到很久之后。
    阿呆悠悠的醒来。
    是一觉醒来之后的无力感,将她撑起的手,又一下落回了原处。
    整个人重重的摔落进了被单里。
    柔软的被单包裹着虚弱的身体,整个人犹如生了锈的机器。
    咯吱作响。
    四周是纯白色的房间。
    被单是白色的,墙壁是白色的,甚至摆在桌子上的杯子,也是白色的。
    这不是周遡的房间。
    这是阿呆的第一个反应。
    所有与周遡有关的颜色里,白是最不可能的。
    这个认知让阿呆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不是周遡的话。
    那又会是谁呢?
    脑海中一张邪吝的脸浮现出来。
    不会是......陈麒吧?
    这个认知让阿呆的心忍不住的一跳,更多的是疼痛。
    犹如膝跳反应般的,身体会忍不住的轻颤。
    牙齿也跟着打架。
    阿呆看着自己身上被换下的干净的柔软的T恤。
    她的身体......?
    她忍不住的检查自己。
    好像还很正常。
    不见酸涩。
    只有大病一场后的无力感。
    这时候。
    门被推开。
    是端着热粥的陈麒。
    你......阿呆两眼防备的看着他。
    把粥喝了,陈麒选择的是彻底忽略。
    阿呆作为人质的情绪,他根本懒得照看。
    他只想从她的嘴巴里撬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等了太久了。
    久到神经都开始猖狂的叫嚣。
    就像是觊觎了很多很多年的珍品,明明快要到手了,却在最后一秒不翼而飞。
    那种失落感折磨着他,折磨到心底的黑洞在慢慢的扩张,不见填补的空隙。
    我不喝,阿呆蜷缩到角落里,生怕陈麒又一次的发疯起来。
    你别想从我嘴巴里得到任何关于Cindy的信息。
    她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朋友的。
    陈麒像是没有听见阿呆说的似的。
    他将瓷碗重重的置在桌子上,碗中的水四溅,别逼我给你灌进去。
    他舔了舔虎口上的粘液,撂下这一句话。
    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
    应该是刚从锅里盛起来。
    若是一嗓子灌进去,那么阿呆的嗓子就别想要了。
    阿呆的眼中闪过一丝怯弱。
    趁着我的耐性还没有被耗光,陈麒指着桌上的瓷碗,希望我下次进来的时候,这个是空的。
    说完陈麒就走了。
    留阿呆一个人在房间里。
    与桌上的一碗粥共生。
    阿呆盯着桌子上的白粥看了许久许久。
    在陈麒给自己下毒毒死和在自己被周遡找到之前饿死,她还是选择了前者。
    宁做饱死鬼,不做饿死鬼。
    这是小时候阿婆给讲的道理。
    最后阿呆还是将桌上的粥喝了个底朝天。
    原因无他。
    高烧刚退,大病一场后的脱力感,使得阿呆需要补充很多的水分和淀粉,才能缓解肚子里的饥饿。
    只可惜没过多久。
    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打开。
    可是这次进来的人,却不是陈麒。
    那人穿着皮草,脚下是一双Stuart Weitzman过了膝的Lownd,踩在地板上,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阿呆的瞳孔不自觉的收缩。
    这个人的出现而带来的恐惧感,不亚于陈麒给阿呆的。
    阿呆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个房间。
    噩梦一般。
    可惜。
    早有人快她一步的去锁了房门。
    好久不见了,阿呆,那人勾着鲜艳的红唇,唇色殷红,犹如滴血。
    阿呆蜷缩在墙角。
    满目的防备。
    我有这么吓人么,那人不满阿呆挂在脸上的神情,老朋友相见,不应该来个大大的拥抱么。
    说完,那人还真的张开双臂,似乎是想和阿呆来一个亲密的肢体接触。
    阿呆恨不得离她越远越好。
    是的。
    这个人,就是消失在阿呆的世界里,本应该在温哥华而不是出现在多伦多的许久不见的Naomi。
    Naomi坐在床沿边,深重的眼线将她眼眶周围的棱角勾的愈发的凌厉。
    只是饶是如此,厚重的粉底也遮掩不住眼下的青黑。
    想必离开了原本舒适圈的她,在温哥华并没有这儿吃的那么开。
    论起一切从头再来的资本,她可还真的少得可怜了。
    而这一切,全都是败眼前的小莲花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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