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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好给人做小助理的,结果事没办成一件,把人作品毁了。
    “我明天去给你买。”
    杨稚在等车,听这么一句话,回头看他,不解道:“买什么?”
    沈厌应:“摄影机。”
    杨稚不满了:“你怎么老把心思往那儿放?”
    “那是你的命啊。”沈厌说。
    杨稚蹙眉,有点怒了:“你他妈不是我的命了?”
    沈厌一怔,望着他。
    “不是,”杨稚想解释,他也就随口飚的一句,纠正道:“我是说,跟人命比,摄影机不算什么。”
    不听他有什么解释,沈厌不应他,视线火热的,杨稚就知道自己祸从口出了,他转头回去,面对着大路等车,不愿意再开口了。
    说多错多。
    今天被吓到了,所以才这样的……
    嗯,他自己给自己解释。
    一路上,两个人坐上车,再也没开口说一句话。
    气氛有点儿怪,回到酒店,杨稚在前面走着,沈厌在后面跟着,两人沉默不语,进了门,沈厌还不开口,杨稚只好服软了,先出声道:“那什么……把衣服脱了。”
    沈厌在原地不动,像是听不懂话似的。
    杨稚道:“洗澡休息啊。”
    沈厌明了,听话的开始脱衣服,他右手伤挺重,只能单手掀衣服,杨稚看他那副病残的样子,滑稽又可怜,他走过去,帮忙道:“真是服了你了。”
    他把衣服从沈厌身上揭下来,不敢碰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费劲的很。
    “先去浴室等着,一会我过去帮你。”杨稚把他的裤子也解开了,让沈厌就这么进去,他转头脱了外套,搭在沙发上,开始生平第一次照顾人。
    要不是看他差点被撞死的份上,他肯定不会伸手帮忙的,上哪儿找他这么体贴的人去对吧?杨稚自己脑补理由。
    花洒开着,沈厌在旁边站着,并没有进去,他赤条条的穿着内裤,杨稚进来的时候他还在原地发愣,但见这么干净敞亮的一人立在那,莫名其妙的,耳根就有点泛红,杨稚不自知。
    “你还……站着干嘛?”杨稚语句断了,他也不知道自己那点害臊的心理从何而来。
    又不是没见过……
    他说完沈厌就顺从的走进了花洒底下,杨稚急忙过来,感觉他傻乎乎的,他把他往外面推,“侧点身。”
    沈厌听话照做。
    一直也不说话是想干什么?
    杨稚不去理会他什么心理,穿着短袖,被淋湿了,他低眸抬抬下巴,“不脱了?”
    装高冷的总算是开口了:“你脱啊。”
    杨稚抬眸道:“你自己脱。”
    “我不方便。”沈厌蹬鼻子上脸。
    于是方便的杨稚就摸索了过去,帮他脱。
    果然是病号,有撒泼的资本。
    杨稚给他洗澡,他真没觉得沈厌需要他帮忙,一只手也可以完成,可他耍无赖,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似乎连行动都不方便,杨稚手放在他的脊背上,温热的触感折磨着彼此。
    因为有过热烈的接触,这种事太让人心猿意马了,他甚至低下眸就能看到沈厌所有的光景,可他始终保持君子风度,并非他洁身自好,目不斜视只是因为尴尬。
    他已经感觉到,浴室里尴尬的氛围升到了最高点。
    他放在沈厌腰上的手一顿,不再有所行动了,站在沈厌背后,脸涨红的跟什么似的。
    沈厌感到他的停顿,他自己也没好受哪里去,忍无可忍的,他出声道:“杨稚,我喜欢你。”
    杨稚还在出神,没听清沈厌说什么,他刚“啊”了一声,手腕就被人拽住了,沈厌把他从身后拽到自己身前,抵在湿淋淋的墙壁上,突然的动作让人无从招架,杨稚看他的手臂浸湿,“喂,不能碰水的……”
    “别说话,”沈厌倾身,压他更紧,他向前迈进,把人扣在臂弯里,疼痛感觉不到,他撑着墙壁,低着头,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克制又压抑不住的嗓音:“你今天,是不是在担心我?”
    好像是后知后觉,又好像一直的沉默不语就是在思考这件事,杨稚说他和自己在一起会膈应,沈厌便把自己摆在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位置,他出车祸的第一件事想的是摄影机,他总觉得在杨稚眼里,什么都比他重要,在当下,他是谁都比不上的。
    可是他把杨稚吓哭了,可是杨稚说他的命也是他的,叫沈厌怎么能不多想?
    他没有打算质问他的,没有想让自己这么按耐不住的,可他忍无可忍了,他急于证明他是担心自己的,急于和他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复合,急于得到他的答案,急于他的点头。
    可杨稚没有给他回应,沉默着。
    “稚哥,我喜欢你,我爱你了。”他看杨稚不说话,只能去摸他的下巴,抬起来,他俯身吻住,杨稚没躲,也没给回应,沈厌变本加厉,越陷越深,吻的越来越粗重。
    杨稚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脑子里彻底乱了,他该怎么回答沈厌?他又该怎么自欺欺人才好?
    沈厌吻他了,他不反感,乖乖的承受着,即使这些天过去了,他们没有做过类似的亲热的事情,他以为会很排斥,却并没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一种温馨,一种踏实的感觉。
    他也有点儿弄不清自己的感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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