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琰大声道:“你找错了,我们这里没有叫付陡的人。”
“蠢货!那是咱们社长的名字!”
那人走进门来,后头还跟着至少五六个男生,他大声问:“这次比赛付陡为什么没有报名,不会是怕输吧!”
剑道社的两位学长见状倒是没有立刻回应,反倒互相靠拢了些,用明显过大的声音咬耳朵道:“啊,这不就是那个谁嘛。”
“手下败将……”
“连续三年,永远的第二名……”
我连忙假装清嗓子咳了两声,回说:“你说的是这次的剑道全市比赛么?不过你说的付陡学长……我入社至今都没有见过他,怎么了,社长很厉害么?”
“付哥大四了很忙,已经很久没有来剑道社了,应该也不会去比赛吧。”学长1号有礼有节地回答。
“没错,万一去比赛又拿个第一,之后又要去省上比赛,不就太耽误时间了么?”学长2号接着说。
嗯?怎么内容不太对劲了。
学长1号点头道:“是啊,市里面又没什么竞争对手,机会还是要让给新人嘛。”
“你说什么?轮得到你这种垃圾人说话吗!你又是第几名?”那人火大道,“如果付陡不来比赛,我就算得了第一也没多大意思。”
学长1号摊开手:“是嘛,我本来就是垃圾,但我也不会冲到别人学校里汪汪汪地一顿乱叫吧。”
“咳……”汪汪汪的郑琰有点尴尬地吞了吞口水。
来人看起来气炸了,他身后的同伴也气势汹汹地躁动不已,眼看就要升级成肢体冲突,他忽然深吸了一口气后,说:“没关系,本来想在比赛场上正式打败他的,但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你们现在就给付陡打电话,让他立刻过来!”
顿了顿,他又说:“他要是不来,今天你们谁也别想离开。”说罢他挥了挥手,背后一人立刻大力摔上了体育场的铁门——只是那铁门变形得厉害,每次关门都得要一个人抬着一个人推,他这大力一砸,铁门“咣”地一声巨响,又弹回来了。
“噗——”
“刚才谁笑了!”
我们全体默契摇头:“没有,不是我。”
学长2号一脸无奈的样子:“好吧好吧,我帮你打电话,不过他来不来我可管不着哦。”
“他一定会来的。”那人怒气冲冲地说。
学长2号掏出手机拨号出去,几乎是瞬间,铃声就在废旧的体育场里回响起来。
所有人:“?”
我:“不好意思……是我的电话响了……”
我冲到外套边掏出手机,抬头一看就被那人眼光剜了好几刀——瞧着气氛实在不太对劲,我直接把电话掐了。
电话铃声又响了几轮,一个男声才从公放话筒里传出来:“喂,什么事啊?”
“付哥,我们在剑道社呢,这边有人找你。”
“啊?谁啊。”
“呃……那个,叫什么来着……”学长2号苦恼地回忆着。
“我叫周春东。”那人说,但完全被学长2号无视了,学长不嫌事儿大地解释道:“就是外语学院那个连年第二名的小哥。”
“哦,他啊。”社长说。
名叫周春东的小哥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夺过手机,冲话筒吼道:“胆小鬼!害怕比赛输给我所以干脆不参赛了吗!早知道你是这么阴险狡诈的人!”
“你脾气还是这么差啊,剑术呢?有进步了么?”社长发表着鬼畜发言,“可惜我现在人在外地,只能拜托我可爱的学弟们打败你了。挂了白白~”
说挂他还真的就挂了电话,占线的回音在体育场内回响,我尴尬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好死不死就在这一刻,阖上的铁门再次被大力推开,外面走进来骂骂咧咧的边尧:“死猴子,发消息不回?居然还敢挂我电话?”
体育馆内十来号人齐刷刷地扭头看着他,边尧被炯炯目光盯住,呆了:“这是在干什么?”
”我在这呢,“我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不是我不想接你电话,是这位外校的小哥要找我们社长切磋剑道,但是社长不在。”
边尧纳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不肯放我们走啊……说一定和社长分出个高下来。”我苦着脸说。
边尧冷漠脸看着周春东,眼珠无机地扫视了他一番,又看了看我,问:“要怎么样才算行,打赢了他就可以?“
我:”大概吧……“
边尧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那你倒是赶紧啊。”
“啊?我吗???”
不说还好,周春东闻言立刻看着我问:“哦?你很厉害?我看你也用的是小太刀,不如就我们两个来比一场吧。”
“喂喂,”学长1号开口了,“不要欺负小学弟啊。”
那小哥根本不理他,说:“比一场,敢不敢?”
老实说,平时在剑道社练习的时间里,我大部分都是做一些重复性的基础训练,除开垫步、滑步、闪步之类的步伐练习之外,最多的就是各类突刺劈击的挥剑动作,都是因为边尧老说我基本功差。所以在日常生活中,我对人实战经验很少,在灵域里也都是砍怪物,和剑道中面对另外一个人类来精准得分的方式有极大不同。
“我……我只是一个萌新,”我犹豫道,“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陪你稍微切磋一下,点到为止就行。然后等下我还有事,可以放我先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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